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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鱼后我炸了女主的鱼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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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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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振锋又问了几句。

    四月对他毫不设防, 几步棋几句话的功夫,就将家底交代了个干干净净。

    在巫振锋看来,她是个很简单的小姑娘, 家世普普通通, 只是个马夫的女儿,因为兽类先天亲近的缘故,她养马养得很好。

    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小姑娘的嘴很严, 她虽然简单,关于她的话, 什么都能问出来,可一旦涉及到怀玉城, 涉及到温瑾和温瑜,她就只是捂嘴摇头:“这个我不会说的, 你去问别人吧。”

    倒是忠诚。

    巫振锋垂眸看着棋盘上黑白交错的棋,也知道对方是在让他,甚至于她确实是个下棋的天才,若不是最开始她说的那些话, 这棋让的,真的是毫无痕迹。

    忠诚得有些可爱。

    不像御兽宗的门人,无论他们对自己表现得有多么狂热,巫振锋也知道,他们心里对大人所祈求的,最多的就是要离开这里。

    如此虚假的忠诚,只是, 他们永远都走不掉了。

    什么大人, 什么极乐, 都只不过是谎言。

    是他骗他们一直待在这里的谎言,给他们微末的希望,就像是想让诀驴兽永永远远地走到死,就要捅瞎了它的眼睛,在它的面前,放上一张诀驴幼兽的皮毛一样。

    这个兽族对于幼崽天然的护佑,它们为了找到幼兽,即使没有眼睛,只能嗅到,即使前面是钉子,是火坑,脚步也不会停。

    真的会永永远远地走到死。

    御兽宗门人,就像是被捅瞎了眼睛的诀驴兽,他们看不到真实,只能相信他告诉他们的希望,徒劳而无功地去追逐那所谓的大人。

    真是愚蠢。

    “你又不知道下哪了吗?”清脆的声音响在耳边,四月捧着一朵春心花,她的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像是这世间最澄澈的一汪泉眼:“右边的空很多呢。”

    诡异的,这话驱散了他心中的恶意。

    巫振锋对上了那双眼睛,小姑娘一身红衣,乌发被辫起,坠着红色的蕊珠,瑞雪可爱。

    他曾经,也希望能有一个女儿。

    他也可以,教她下棋,就像御兽宗的每个传统一样。

    “我想好了,就下这里。”

    巫振锋露出慈祥笑意,话语中带了点妥协和哄意。

    亲兽之身,百年难寻,为了她……,四月不能活着。

    但至少,在四月死之前,难得的善心大发一次,陪她好好下完这局棋,让她开心些也好。

    在幸福和欢笑中而死掉的羊,总是更好吃些。

    夜晚。

    今夜没有月亮,连星辰都黯淡,整个御兽宗中,只有零星灯火。

    巫振锋从沐颜的房中出来,满脸阴鸷。

    假山石本就是巫家父子俩早就设下的一个饵。

    当在浮生若梦中,巫振锋一连几日对温瑾毫无动作时,巫兴谋就知道,这是一处逼真到与现实极其相近的幻境空间了。

    他故意顺应鲛人所愿,带他去假山石处,让鲛人误会这是被抓鲛人的藏身之处。

    但实际上,当重归现实后,假山石那里,只会有陷阱。

    这点,巫兴谋已经第一时间,就与他言明。

    可如今,陷阱什么也没有抓住,巫兴谋此前偶然提及的上弦宗沐颜对那鲛人极其亲近友好,便成了巫振锋的突破点。

    与四月下完棋,送了她一罐灵蜂蜜后,巫振锋便来到了沐颜的住处。

    他暗示的威胁。

    沐颜显然听懂了,却只是装作不知,可她的演技那么差,破绽多的像漏斗。

    巫振锋出门时,已经可以确信,沐颜暗地里帮了那只鲛人。

    假山石的第二层禁制,需要兽血才可解。

    之前就曾听万广海说起过,他这个徒弟身怀灵兽血脉,特别适合去扮演承继者的身份。

    但是巫振锋一直都没有松口。

    他不会把制衡的□□,交到猎人的手里。

    而现在,沐颜帮了鲛人,她当时句句不离万广海,想拿万广海来压她,显然她这行为也是万广海的授意。

    这说明,此前无边台上发出的威胁,万广海不仅没有听话,还反过来想要甩掉他。

    找死。

    巫振锋捏紧了手。

    他会让万广海知道,在这场战斗中,被甩掉的,只会是他万广海。

    房屋内,沐颜惊魂未定,她苍白着脸,越发楚楚可怜,拍了拍胸|脯:“没事了。”

    “他被我骗过去了。”

    身形高挑的男人现身而出,凌朗原一直冷淡的脸,也带了些笑意,微微颔首:“麻烦沐道友了。”

    “巫振锋所行所为令人发指,正道人人得而诛之,道友不必说这样的话。”沐颜义正严词,然后顿了顿,声音又有点柔:“更何况,当日拍卖会上,我险些买下道友,既然差点当了道友的主人,当然要保护道友的族人。”

    少女微微仰头,白衣脖颈纤细:“但你要听我的话,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明明是怀柔,可这话却带着一种亲呢的近乎命令的语气。

    凌朗原笑着:“道友放心。”

    只是那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甚至还隐隐有些排斥和厌恶,心底深处,有一个微小的声音在叫嚣着——

    ——你不是我的主人,你不配做我的主人,只有一个人是我的主人,只有一个人能够命令我。这个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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