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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聊斋同人文里当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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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艳面蛊(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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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宫的夜冷而深。

    上夜的宫人们将廊上照明的灯一一熄灭, 给园中的花鸟浇随后一次水、喂最后一次粮食便开始提着灯笼四处巡逻。

    扶苏因自幼丧母便被始皇帝接到自己宫里养着,他这处院子里的灯熄了,遥遥望去始皇帝园中的灯还亮着。

    扶苏沐浴完, 散发坐在床边看着那头,叹了口气:“也不知父皇今夜又要忙到什么时辰。”

    今日是十五, 空中一轮皓月携着漫天星斗映在窗台,观之壮观而瑰丽。

    屋中的灯已经熄得只剩两盏了, 昏暗的烛光照着这个偌大的寝殿, 风从窗户灌进来吹得幔帐纷飞。

    阮陶端着一盏小灯, 看着坐在窗边的扶苏, 墨发玉颜,冲着他粲然一笑:“小陶子, 你过来。”

    求您了, 别这么叫我!

    阮陶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过依旧敬职敬业的上前,每走一步□□空荡荡的感觉都让他十分不安。

    无奈, 他现如今只有认下。

    “蛊障”乃是以“层”为界, 眼前一明一暗算作一“层”,与地狱十八层有些相似。

    具体一个怨灵的蛊障究竟可以有多少层,书上也没说, 阮陶师父也不知道, 如此一来阮陶自然也不清楚。

    但他清楚的事, 自己现在落入了最后一层“蛊障”——长公子扶苏的“蛊”中。

    所以眼前的秦宫并非真的秦宫,而是长公子扶苏记忆中的秦宫, 因而这小半个月他在这里遇到的这些宫人、官吏有些事有脸的、有些是只有平整整的一张面孔, 想来便是扶苏记得样貌的、以及不记得样貌的人。

    不过, 那一张白森森的面孔, 在这森森宫禁中看上去着实骇人。

    现在让阮陶头疼的是,杜子美与王莽不见了下落,这半个月他将秦宫逛了个遍,愣是没有找到他俩,阮陶估摸着他俩应该是同他走散了,不知落到了那一“层”去了。

    虽说王莽乃天命之子有天道护身,但是“蛊障”内有多凶险他自己也没底,就算那俩人有天道护身不至于身葬蛊中,可万一要是落下个什么残疾该如何是好?

    “蛊障”凶险,当务之急是先将扶苏的这缕魂带走,再想办法与王莽、杜子美二人汇合,若是实在找不到他二人,找到“供蛊”也成,以“供蛊”祭了穴眼,他二人自然也能跟着走出这“蛊障”。

    只是现如今麻烦就麻烦在扶苏这蛊实在不好破。

    要走出鬼娘子的“蛊障”须得找到鬼娘子的“供蛊”,那要走出公子扶苏的蛊障亦然。

    关键让阮陶头疼的是这小公子的“供蛊”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这小半个月,他仗着自己如今是扶苏的近侍,将扶苏身边所有的东西都挨个试了一遍,冠冕、佩环、锦衣、玉带、玉雕、棋子……甚至连扶苏的兜裤他都偷了一条出来,结果都不是!

    问小公子他最喜欢什么,他自己又说没什么喜欢的。

    确实,他在扶苏身边呆了小半个月,对方喜欢什么他确实没怎么看出来,但讨厌的东西却不少!

    不说别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说吃饭这一样。

    饭菜太凉,不吃!太热不吃;口味太淡不吃!太重不吃。

    喝茶非要喝八分烫让凉一凉再喝也不肯,喝急了烫着自己了,又娇娇气气的要玉石压一压,还要人哄着。

    平时走个路也是慢慢吞吞的,阮陶稍微领着他走快儿就是不符合君子之仪。

    他便开始怀疑小公子是不是没有过尿急的时候。

    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要点着灯睡,阮陶身为近侍得陪侍,长公子寝殿的外间的小榻上值夜班。

    晚上睡觉这小公子也不老实,时不时要茶要水,经常不是冷了就是热了。

    这些其实也都还好,最让阮陶受不了的便是小公子可怕到极致的洁癖!

    但凡他要碰的东西,别人一概碰的得,但凡别人碰过的东西他不洗刷三次他是断然不会碰的。

    至于要沾口的茶具、碗筷等物,若还别人碰过了便是一个砸,败家到极点。

    阮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始皇帝究竟有没有自己带过自己儿子?

    反正这若是他自己的儿子,早就当场掐死了!

    这是生了个什么倒霉玩意儿!

    阮陶长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向扶苏走了过去:“公子有何吩咐?”

    “陪我说说话。”十五岁的扶苏估计刚过变声期,声音有些沙沙的,听着人觉得耳朵痒痒的。

    闻言,阮陶觉得很是不必要,大半夜的不睡觉瞎折腾啥呀!

    “行啊!公子想聊什么?”阮陶脸上堆着假笑。

    扶苏接过阮陶手中的灯,随后放在自己身边的小几上:“就是睡不着,想你陪我说说话。”

    阮陶瞬间蹙了蹙眉,他盯着扶苏手边的灯看了片刻,随后若无其事的笑道:“好呀,您想听我说什么?只要公子想听的,我都会说给公子听。”

    “你过来坐。”扶苏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坐这儿吧。”

    阮陶犹豫了片刻,随后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奴婢不能。”

    对方伸手在灯脚上轻轻敲了敲,不在意道:“让你坐你便坐,何时你也变得忸怩起来?”

    阮陶眼神暗了下去:“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扶苏轻微应了一声,依旧看着窗外。

    他身后传来了衣物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来是阮陶已经在他身边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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