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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炮灰不想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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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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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容辞和太子的谈话最终不欢而散——太子喜怒不形于色,不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但沈容辞确实觉得不甚愉快。

    在大殿上向皇帝交予兵符之后,果然有文官上前,批判恕亲王对太子大不敬,有失天家威仪。

    其实太子脸上的伤痕那般明显,明眼人都该瞧出端倪来了。自然,皇帝也在一开始过问了一句,不过太子只说是自己不慎摔倒的。

    皇帝不轻不重地训斥了太子一句,便没有再过问,于是立刻有太子党的文官站出来打抱不平了。

    太子真是埋了一手好地雷。

    这样一来,别人只会觉得他袒护恕亲王,不愿一点小事伤了兄弟和气;更将那个殴打太子、忤逆兄长的恕亲王比到了烂泥里去。

    太子自己告状和旁人揭发,这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就算皇帝原本有心要从轻处罚,被文官这么一参,顾迟渊就不得不接受严惩。

    果然,太子又装模作样地替顾迟渊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好话:“是儿臣说了不该说的话,惹恼了五弟也是自作自受。何况这伤口看着吓人,其实只是擦破了一点皮,陈御史多少有些小题大做了。”

    陈御史冷哼一声,目光穿过大殿,不卑不亢地迎上顾迟渊的视线:“太子殿下贵为东宫,就算真说了令恕亲王不快的话,恕亲王也不该做出此等忤逆之事。”

    顾迟渊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冷眼看着殿中央二人一唱一和,宛若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皇帝比起九年前,看上去苍老了不少,两鬓都染了白。交接仪式也并没有持续很久,他的面上就已经露出疲惫之色。

    “太子到底说了什么,竟惹得恕亲王这般失仪,连话都不愿意说就直接动手?”

    “启禀父皇,儿臣是觉得五弟年纪到了,却还是孤家寡人,有些于心不忍,多了几句嘴……实在是儿臣多管闲事,父皇还是惩罚儿臣吧。”

    太子说罢,直直跪了下去,俨然一副受罚姿态。

    “太子关心兄弟理应是好事,怎能是过错?恕亲王,你自己说罢。”

    沈容辞没想到太子能这般大言不惭地于皇帝面前扯谎,有些心惊,而更多地则是心凉。

    大殿内这么多官员,大多数都是今日跟随太子去过城门迎接大军的,当时的情形就算不说完全掌握,多少也是了解些许细枝末节的。

    太子胆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颠倒黑白,竟无一人敢站出来反驳他的话语。

    不过想来也是,太子势强,也是如今最有可能荣登大宝的人选,又有谁会冒险,拼着得罪太子的可能,也要帮一个不受宠的恕亲王说话?

    满朝官员竟无一人敢言。

    今日沈容辞只是恰巧在场,可他不在京城的这九年,这种情况又发生过多少次?

    他原本可以站在顾迟渊身后成为他的助力的,是他自己选了另一条路。

    沈容辞用舌尖顶了顶后槽牙,往前迈出了一步。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的顾迟渊开了口:“太子殿下明知草原部落的新任可汗有意和亲,也对可汗中意人选心知肚明,缘何无故在我面前提起婚姻之事?”

    这一句平静无波,却在肃静的大殿上轰然炸响。

    沈容辞蹙眉:这又是哪门子的事?他怎么不知?

    他随军镇守边关多年,与草原部落也打过多次仗,知道他们今年迎来了新的统治者。新可汗年轻有为,且野心勃勃,自上位以来便带领草原兵多次于边境线上徘徊,虎视眈眈。

    听说,新可汗是个混血,原本被族人视为不祥之征,今年年初在草原部落庆贺他们的神明时,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生父,取代了他的位置。

    沈容辞与新可汗交手过几次,确实是个难缠的对手,比老可汗要棘手许多。

    可他从没听说过对方有意和亲的事情。而且此事跟顾迟渊的姻缘又有什么关系?

    在场官员们显然都是知情的,听了这句话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面色无一不凝重。

    就连皇帝原本盛怒的龙颜,也因为这句话而有所收敛,抬手捏了捏眉心。

    只有太子面不改色,依旧是一副知错认罚的模样:“儿臣担忧五弟婚姻大事,但绝无话外之音啊。说到底,都怪儿臣忘记了可汗提亲五弟之事,这才不慎戳中了五弟的痛处,是儿臣糊涂,五弟气恼也是应当的。”

    一句话,如一道惊雷,将沈容辞原地劈傻了。

    作者有话说:

    皮皮辞:我老婆(gong)这么受欢迎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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