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宿主,却在抬手的同时察觉到了顾迟渊的视线。
沈容辞不在,他周身的温度就又降回了零点。
“平日里这个刺客是你审的吗?”
系统唯唯诺诺道:“正是奴婢。”
顾迟渊「嗯」了一声,听不出是赞成还是反对:“如何审的?”
系统可以隐瞒自家宿主,但碰上顾迟渊,他是绝不敢隐瞒半个字的,连忙开启了墙上的机关,露出了墙后的东西来。
真是琳琅满目。
顾迟渊抬头看了一圈,目光停留在一条残留着暗色血迹的鞭子上:“倒是齐全。”
“奴婢这几日自行搜刮来的,没有告诉过世子……世子也不知到奴婢是如何审问的。”
顾迟渊看了他一眼,讳莫道:“你倒是宠他。”
“奴婢不敢,”系统将头埋得更低了,他都没跟男主说几句话,就觉得口干舌燥,“奴婢受了崇宁公之名伺候世子,自然是不敢将这些腌臜东西摆到世子眼皮子底下的,不然惊吓到了世子,奴婢是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这句话说得半真半假。崇宁公从没有将自己这个嫡子放在心上,自然也从没有嘱咐过他要好好照顾沈容辞。
但系统有种预感,自己今天要是不把这个锅甩出去,往后指不定有什么坑等着自己往里跳呢。
果然,他这话一出,男主那施加在他身上的无形威压就渐渐收了回去。
“你很聪明。”
看来是过关了。
系统松了口气,偷偷擦了擦脸上的汗,抬头飞快地看了顾迟渊的侧脸一眼。
男主现在把自家宿主关在门外,是否也是不希望宿主看到这些血腥的画面?
顾迟渊的心思,系统自然是猜不透的。
他看着顾迟渊走到那面墙前,取下了那根鞭子。
这鞭子直径有成年人的手掌那么宽,上面布满了倒刺,这么一鞭子下去,能打得人皮开肉绽。
顾迟渊直接将鞭子浸入冷水里,再提起来的时候,那鞭子变得又冰又沉。
刺客也看到了他手里的鞭子,却不为所动。明明气若游丝了,却还嗤笑了一声。
似乎在说,你这么个瘦弱的小娃娃,能挥得动这么重的鞭子吗?
顾迟渊好像没听见他的嘲笑,慢条斯理地从刺客身上跨过去,用鞭子的握柄处一把勒住了他的嘴。
“嘘,”顾迟渊弯下腰,仿佛在同他说悄悄话,“你可咬住了,若是喊出了声,一声就是十鞭。”
随着他话音,就是狠厉的一鞭落下。
滚烫的血几乎是擦着系统的脸溅到了墙上。
顾迟渊徒手捏着鞭子,好像不知道疼似的,丝毫不在意倒钩刮破了他的手,任由血顺着胳膊蜿蜒流下,高高举起了鞭子,毫无间断地抽打着刺客的脊背。
才三鞭,刺客的脊梁骨就断了一截。
如此狠辣的铁血手腕,可是连大多数成年人都做不到的。非是牢狱中专门练过此道的老手,否则寻常人根本无法连续挥动这鞭子这么多次。
——何况顾迟渊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
那刺客的额头全是冷汗,才三鞭就让他几乎咬断了嘴里的握柄,嘴角都流出血来,一张脸全是暴突的青筋,他无自觉地挣扎着,拼命抓着地面的指甲都要翻断,几次都差点喊出声来,又被落下的鞭子掐断在喉口。
顾迟渊见着眼下的血腥场面,却无动于衷,手中的动作和力度未减分毫,反而愈演愈烈。那刺客在他眼中俨然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个烂到泥里的虫子,可以任意凌虐。
甚至他的嘴角弯起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残忍弧度。
系统低下头不敢多看,心想幸亏自家主子没在,否则不知要如何害怕男主了。
要知道,他审问这刺客的时候虽然也用刑,但绝不会下手这般不知轻重啊!
照着男主这打法,要是再来十鞭子,人命可就没了。
十鞭子结束,这刺客也是硬骨头,手都抓烂了,牙也咬断了半颗,地上被他的冷汗浸湿了一大块,愣是没叫出来一声。
顾迟渊不以为意地扔了鞭子,气也不喘一下,对系统道:
“给他用盐水洗一洗。”
作者有话说:
明天有点事,估计要很晚才能更新,先说句抱歉,俺尽快补上(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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