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顺了。
顾一清点点头，沈开明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陶俑，“这就行了？”
因为符纸摆阵形成的都是无形之力，所以沈开明看不到灵气涌动，正在吞纳黑气；
这显然在怀疑自己的工作能力，顾一清扁着嘴点点头，“当然行，不灵不要钱。”
沈开明哼了一声，转身，回主屋。
顾一清再一次见识到恶劣的沈开明，心塞！垂着脑袋跟在他后面。
沈开明忽然停住脚步，顾一清隔了几步远，也跟着停下。
“我还以为你会撞到我的背······”沈开明侧头小声说了一句，然后又大步走了。
顾一清呆在当场，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过了半天，才在想，沈开明是在说笑么？这是在调侃什么偶像剧的剧本？
回到客厅时，陈典已经把寒山和沈世昌都哄得眉开眼笑了，以他的手段要讨好老人家，实在太容易加上沈世昌每天盼着孙子，看到小孩更是喜欢。
顾一清每次看到陈典用胡小枝的驱壳卖萌，都会很诗意的想到，这就是所谓“鲜嫩的躯壳，腐朽的灵魂”······
“一清，寒山说你的字很好？”沈世昌看到他立刻问道。
顾一清连忙摇头，“皮毛而已。”
“一清不要过谦，写字都是心性，你这心性已经是大家了。”寒山笑着说道。
顾一清飞快的瞥了一眼正在餐厅用早餐的沈开明，他现在没有什么心性，只有心慌。
沈世昌拉着顾一清去一楼会客用的书房，亲自为他磨墨。
顾一清提起笔，思忖半晌也不知道写个什么，这时就见沈开明出现在书房门口，顾一清忽然眼睛一热，一个大大的“舍”字跃然纸上。
“好！”沈世昌一拍桌子。
寒山也连连点头说道：“舍为离，偏偏，你这个字千丝万缕都是离不得，好好好！有情有义。”
当然有情有义，还有血有泪诶！
顾一清不敢抬头，耳根都在热，这行家面前还真是藏不住心事，幸好他们还不知道他舍不得的是什么······
有人抽走顾一清面前的纸，顾一清抬头，对上沈开明的眼，沈开明音调不变，“这副能送我么？”
寒山在一边笑着说道：“一清，你不知道开明眼光有多高，不过对你这字真是情有独钟，上次你写的清字，他都拿回去珍藏了，还说有机会要认识你跟你求字······”
沈开明没有理会寒山唠叨什么，一直看着顾一清说道：“送我。”
顾一清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沈开明没有再说话，拿着字走了。
沈世昌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说道：“一清，你别介意，这孩子就是这样，性子冷，不是没礼貌······”
顾一清冲他笑笑，他当然知道。
午后，阵法已经将镇墓兽的戾气化解，顾一清收了东西，和寒山一起离开。
沈世昌有些舍不得，顾一清答应有空再和寒山一起来。
“一清，你喜欢开明么？”回去的路上，寒山忽然问道。
顾一清吓了一跳，不解的看向寒山先生。
寒山微微一笑，指指自己的鼻子，“我是老鬼！”
顾一清默不作声，寒山叹了口气道：“我该早介绍你们认识，谁知他就认识了范云轩······”
这样的场景一定出现过，不过那时寒山先生遗憾的人应该是范云轩吧，顾一清有些消沉的想到。
“您不是很喜欢范云轩么？”顾一清想起寒山应该很欣赏他。
寒山点点头，又笑道：“不及喜欢你。”
顾一清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