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间久了，感觉越来越不对。即使，小智才是那个和他最亲密的人，终究只是个替代品。
这样对小智很不公平，独孤本也没有办法那么周全了。如果小智是个完整的人，那么或许还能请求他的原谅，可是，他只是一个单独的灵魂，还能做什么呢？
“你真的从来没有动心过？对着我，哪怕一秒钟？”小智的眼中含泪，手也抖得很厉害。
独孤本叹了口气，“对不起，真的没有，如果给你造成那种错觉，也是因为，在那个瞬间，我以为我见到的是想见的那个人。”
“我明白了，”小智低下头，扯出一个笑容，“你知不知道，通常有那种人，如果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不要想得到！”
独孤本非常冷静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小智，你是那种人么？”
这是第一次，从独孤本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以前，即便在那个最激情的时候，独孤本的口中喊的永远都是汪路。
小智闭上眼睛，问自己，是那种人么？是那种人么？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直以来，他以为他就是汪路，或者说至少是一部分的汪路，没想到，并不是这样。他就是他，真正爱着汪路的人不会错认。
小智退回到汪路的身体里，才发现，汪路被他挤在角落，好像被什么压住了，小东过去拉他都拉不出来。
“小路！”小智有些慌张，赶紧过去把人拖出来，“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汪路的脸色有些白，他坐在地上，长舒一口气。
“没关系，不过小智，你留下吧，这个人生，给你。”汪路微笑着说道。
小智反而皱起眉头，以前汪路这样说的时候，小智以为他只是说说，现在看他的表情，真的不是开玩笑······
“我在这个世界没什么好留恋的，”汪路接着说道：“你有，你有爱的人，你有留下的理由。”
小智快要气疯了，“我有？我有什么？我爱人家有什么用！人家爱我么！人家爱的是你！你没有留下的理由么？这里有人爱你，这不是理由么？”
汪路愣住了，这一刻，他想起了自己的养父母。那对老夫妇现在生活在另一个城市，很小但是更安静。他赚的第一笔钱，就给他们买了一套公寓，当时周围的人都很羡慕他们，觉得他们好心有好报，只是收养了一个孤儿，没想到这孩子这样出息。
他现在很忙，和养父母见面的时候也不多，不过有空也总会回去看他们。他每次打电话，养母也都会不停的叮嘱他，注意这个注意那个的，是真的关心他。
还有独孤本，那时他忽然跑来搭讪，这种应该很容易被当成骗子吧。可是汪路当时就聚的这人傻乎乎的，又那么直接，反而让人很想相信他，这么多年，倒也没有信错。虽然他不爱独孤本，在他心里分得清，独孤本是小智的爱人，可是不能不说，独孤本对他也真的很好。
“你知道了？以后不要再说那种傻话了！”小智靠着墙坐下，“你去找小天师来，我不要分享你的人生了，该怎样就怎样了吧。”
汪路觉得难过极了，这么多年，他想过很多结局，也和朋友们谈过很多，说的最多的，就是以后老了也不会寂寞，四个人在脑子里打麻将，也能玩到老，只是这些只是设想了。
他静静的陪着其他三人坐在这里，也不想出去，心里也知道他要是一直不醒来，独孤本也会去找顾一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