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水，看来自己离被灭口真的不远了。
顾一清抽抽嘴角，没有说话，转身向着练功房走过去。
沈开明知道这就是默许了，立刻跟在后面，看着有些······雀跃？
安东甩甩头，这样的大老板好可怕！
这个建筑只有两层，一层分成无数个小的教室，二楼则整层是一间。
进到建筑里面，周瑾的印记在顾一清眼中就变得十分清晰了，他沿着周瑾留下的气息上到二楼。
硕大的空间，三面墙上都装了镜子，阴气鼎盛。
顾一清伸手从口袋掏出罗盘，甩给沈开明。
素罗从昨天窃听完之后，就一直没有声响，这会儿好像也还在睡觉，不过它毕竟自带灵气，可以防护沈开明。
顾一清和安东的眼中，都看到周瑾了，她站在一面镜子墙的面前，透过镜子的反射看着顾一清他们进来，虽然没有动，嘴角却微微的挑了起来。
安东搓搓手臂，“是吓人吧。”
顾一清看到周瑾的鬼气已经很接近黑色，还透出一丝红色，知道不好，周瑾的鬼魂果然是黑化了。
“有什么？”沈开明拉着顾一清的手臂问道。
顾一清正想让他也看到，就见沈开明后退一步，原来，转瞬间，周瑾的鬼魂已经扑到近前。
罗盘嗡了一声。
顾一清知道，又是素罗给沈开明帮忙，不过素罗好像其实很喜欢他啊。
周瑾发出干涩的笑声，安东也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顾一清眉头微蹙，伸手掐诀，轻轻冲周瑾弹了周瑾一记真气。
周瑾被顾一清用真气打了一个踉跄，仓皇的停住脚步，眼底有丝迷茫，很快，又狰狞起来。不过却是不敢再扑上来了。
顾一清叹了口气说道：“事已至此，据我所至，当初害你的人都落得惨淡的下场，你还想怎样？”
周瑾摇摇头，低声说道：“不够······”
顾一清见她的怨气陡升，然后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死······死······”
顾一清面色凝重，原来周瑾还想让那些人都死去才甘心么？
周瑾是不甘，也是后悔。
她终究是死了，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坠楼的一瞬间她就已经后悔了，她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什么？只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她的魂灵静静的看着自己摔在地上瘫软的尸体，看着周围的人脸上的惊徨和诧异，慌乱和恐惧，看着他们立刻默契的达成统一的口径，为自己的死编造了一个借口。
周瑾忽然觉得很冷。
没有一个人，脸上有愧疚或者反省，每个人都只想到他们自己，想到他们可不要卷进这件事情中，影响了前途。
等她的死讯传到闫珍珍的耳朵里，周瑾居然在她的脸上看到一抹欣喜，一丝嘲讽。
这次的事情闫珍珍没有直接参加，她一贯只在幕后煽动和指挥，出手的都是她那个闺蜜张薇。
张薇当时很害怕，闫珍珍带着笑意，打开自己的衣柜，让她挑选一条喜欢的裙子，还说晚上带她去一家高级俱乐部开眼界。
张薇立刻兴高采烈起来，周瑾觉得寒意更盛，自己的命就值一条裙子么？
她又去看了学长，没人知道，学长在成为闫珍珍男朋友的一个星期前，周瑾已经接受了他，正式和他在一起。
那晚是在郊外，学长搭好了帐篷，拥抱着她看着星空，说了这世界上最美的情话。周瑾那一刻真的好幸福，平时受的委屈也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