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在圈子里的地位不亚于梅家, 相比梅家的低调,何瑞松常年高调做慈善, 各种赞誉、头衔数不胜数。
何瑞松寿辰, 多半个圈子的人都到了,不止商圈,各个圈层有头脸的人物基本到场, 就是人不到、礼数也要到,刚过晚上八点, 偌大宴会厅里已经人头攒动, 十分热闹。
顾倾对这样的热闹兴致缺缺,看到远处被簇拥着的何瑞松时,眼底的火苗噌噌噌往上窜,他之前没跟这位打过照面,现在见了, 恨不能亲手杀了这只人面兽心的老狐狸!
简直就是佛口蛇心!
梅既白揽着顾倾的肩带了下,缓声提醒, “我和你一样对他深恶痛绝,倾倾,不到算总账的时候, 但给他些惊喜未尝不可, 今晚的精彩在后面呢。”
顾倾垂下眼,深吸了口气,努力调整好情绪,“对,在最后算账之前先来点儿开胃菜。”
跟梅既白一块儿先去跟何瑞松打了声招呼, 说了待会儿聊, 转过身的瞬间他闭了闭眼, 把那些容易让人起疑的情绪压了回去。
梅既白握住顾倾的手,在对方看过来时微微笑道:“你做的很好,稍等。”
顾倾勉强笑了下,“嗯,大局意识我还是有点儿的,这种时候不会掉链子。”
梅既白理解顾倾的心情,能忍住已经很难得,因此在最后摊牌之前,先发泄一部分未尝不可。
这样的场合唐子谦他们自然也来了,看到顾倾时,他不由笑道:“看样子话说开之后最近过得不错?”
顾倾瞧了眼梅既白,抱起手臂往对方那边略靠了靠,有意移开自己的注意力,语气跟着扬了起来,“那是当然,一天比一天恩爱,好着呢。”
唐子谦多少有些感慨,这两人之间的氛围不是最早时的表面亲近,也不是那段时间的纠结,而是自然而然的,即便肢体和眼神都不接触就形成的一种别人无法插足进去的微妙感觉。
非常合契。
刚才顾倾一抬手,他就看见那个做工精致考究的手镯了,心里略诧异却没说什么,“那就好,既白认定了的人跑是跑不掉的,虽然他龟毛还挑剔,你就多担待吧。”
程东岳接过话茬,好奇地问道:“既白现在还像之前一样管着你吗?”
顾倾愣了下,没忍住笑,“管啊,管得只多不少,不过我挑着听嘛。”
俩人睡一张床,比之前更亲近,一些习惯上需要再磨合,最开始两天他当然不适应,只一个拖鞋的摆放就被纠正了好几回。
还有衣帽间,俩人一人一半儿,但总归是在一处,他自己的稍微弄乱点儿,梅既白都看不过眼要说他,甚至还直接帮他整理,弄得他挺不好意思。
现在他慢慢学会拿捏尺度了,有些地方该听就听,摆整齐就摆整齐,不过是费点事儿,收拾整齐了看着确实更顺眼些,但有的地方……他是能糊弄就糊弄。
比如睡懒觉,只要撒娇用得好,天天都能睡-咳,糊弄学大师了属于是。
而听到这话的唐子谦两人,对视一眼,齐刷刷去看梅既白,程东岳摇摇头,叹气道:“果然兄弟跟老婆就是不一样。”
梅既白扫了眼正忍笑的顾倾,略无奈地勾了勾嘴角,看向两位好友,“确实不一样,撒娇这件事我家倾倾无师自通。”
顾倾的笑僵了下,直接消失,他用手肘去戳梅既白,“给我留点面子好嘛。”
虽然「我家」这样的字眼他听着很开心就是了。
对面两人的小动作,唐子谦表示没眼看,再聪明的人一样是一谈恋爱智商就离家出走,有这样的前车之鉴,他觉得爱情这种东西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程东岳则是摊了下手,觉得牙根发酸,“那还是继续挑剔我吧,这是天赋,后天努力没用。”
顾倾笑笑,想起来一茬事儿,“唐总,泊岩今天没来,他让我转告你,你要是真心道歉就拿出点儿诚意来,还有,他在医院,你知道哪家。”
闻言,唐子谦的神色微沉了些,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道什么歉?面儿上,他只淡定应道:“知道了。”
顾倾偏了下头,他是不知道这俩人什么情况,沈泊岩身体倒是没事儿,对方不愿意多说,他就没追问,感情终究是自己的事儿,不管怎么样得自己想通、下定决心了才行,梅既白也是这个意思,让他别乱插手。
几人又聊了会儿就分开了,梅广麒和叶婉容没来,梅既白作为梅家的实际掌舵人,主动来攀谈的自然不少,对方有意给他介绍一些人认识,他就是想躲懒,但想到顾家,到底乖乖跟在了梅既白身边,责任,他懂。
好在是跟着梅既白,一通寒暄下来倒不算太烦躁。
等见过该见的人,在何瑞松的助理过来请他们过去时,他的手一下攥了起来。
梅既白轻而稳地展开顾倾的手指,握住对方的手,递了个安心的眼神过去,“不必有所顾忌,离终局不远,他若是被触怒,反倒更容易露出破绽,凡事有我。”
顾倾缓了口气,嘴角微微抽动,勉强露出一点笑容。
确实快结束了,他不能在这种时候掉链子。
慢慢走近,何瑞松的面容逐渐清晰,看着对方言笑晏晏的和气神情,顾倾恨归恨,也深知没到完全摊开来讲的时候——但不远了。
过不了几分钟应该就会撕破脸。
他点头应道:“我心里有数,今天晚上何董事长百分之百是睡不着了。”
他要何瑞松在最后的时刻到来之前时刻受煎熬,要对方一点一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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