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稍微放下心,在儿子手背上拍了拍,“以前都由着你,这件事不行,必须听爸妈的,婚期定了,两家消息都发了出去,不能反悔。”
顾倾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现在完全来得及取消!”
“不行,”赵文婕扶着顾倾在床头靠坐好,放轻了声音但一点没退让的意思,“别的都好说,联姻不可能取消,你从小就仰慕梅总,这么好的机会真要拒绝?”
仰慕梅总?
顾倾的手直抖,对了,他想起来了,这顾少爷确实仰慕梅既白,公开场合总是夸夸夸,说是迷弟都不为过!
可那是原主,联姻这事儿他铁定不能认,“我是仰慕他,但仰慕不等于想跟他结婚!”
赵文婕松开手,淡定地戳穿了嘴硬的儿子,“你到底怎么想的自己清楚,不就是面子么,妈知道你要面子,要是说喜欢,万一追不到多伤面子?仰慕好啊,进退都有余地。但是,儿子,结了婚就能有更多相处机会,梅总说不定就会喜欢上你,真的不心动?”
顾倾哪儿会心动,焦虑还差不多!
一想起要跟梅既白朝夕长处,他除了抗拒还是抗拒,根本没法儿想象。
赵文婕悠悠地叹了口气,“梅总之前定过娃娃亲,都说他被人渣伤了心,多的是想跟梅家联姻的人,你要不珍惜这个机会,错过了以后可没地方后悔。”
娃娃亲,那不就是自己么。
顾倾的眼神闪了下,瞥开眼,“我才不会后悔,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真心喜欢谁,保持距离就是最好的。”
赵文婕看着顾倾的反应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没有人的心是石头长的,结了婚住在一个屋檐下,你收敛收敛自己的坏脾气,相处多了他也许就会对你改观,先结婚后恋爱,妈对他相当满意,你又喜欢他,何乐而不为?”
“我不喜欢他!”
“口是心非,你仰慕他多年这个大家都知道。”
“我……”顾倾看向赵文婕,这怎么还说不清楚了!
他辩驳道:“我接受不了他龟毛的性格,哪儿哪儿都要讲究,远远看着就行了,谁要真跟他结婚就是倒了八辈子大霉,我要退婚,必须退婚!我宁愿一辈子单着都不想跟他结婚!!”
他话说得急了,情绪又激烈,说完都有点大喘气。
他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再说服赵文婕,虚掩的门就被一下推开了。
他随着动静看过去,门外站着两人,前面微胖的中年男人他认得,是原主的父亲顾中锐,后面那位就是他们刚刚还在说的联姻对象——
梅氏现任当家人梅既白。
他脸上本来就没什么血色,这下更难看了。
顾中锐三两步走进来,抖着手指向自己不争气的儿子,“顾倾!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既白不嫌弃你成天惹事儿就不错了,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
顾中锐气得脸都憋红了,赵文婕忙起身给人拍了拍背,劝和道:“我正跟他好好说呢,别生气,他刚才说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改,他后面这几句都是气话,不作数。”
她说着,看了梅既白一眼,有些歉然地笑了笑。
面对顾中锐的指责和赵文婕的打圆场,顾倾没再顶嘴。
他是生气、郁闷,对要跟梅既白结婚这件事感到难以置信,但他不能仗着现在是在医院就敢把老父亲再气倒。
他没看站在四五米远的人,望向另一侧的窗户,坚持道:“反正我不结婚,单着挺好。”
“好什么好?你都不看看你干的事儿!”顾中锐不想当着梅既白的面跟顾倾吵吵,但对方这个不听劝的固执劲儿让他的火气是噌噌噌往上涨,“昨晚上去酒吧我就不说了,还跟别人打架,多大人了动手前能不能先想想?我才给你把热搜压下来,怎么着你在上面没待够?”
被顾中锐怼这一通,顾倾没狡辩,只道:“我改,我以后不胡闹,但是我不结婚,尤其不跟姓梅的结婚。”
“你——你是要气死我啊你!”
“顾董,消消气,如果方便,我想先和他单独聊聊。”
一道温润的男声截住了顾中锐的火气,听到久违的声音,顾倾下意识转过头,跟梅既白对上视线,两年过去,时间没有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痕迹。
彬彬有礼,教养极佳,优雅从容,好像没什么能打破这样的波澜不惊。
他回过神,刚要说自己不方便,赵文婕就快一步应下了,扶着顾中锐出去后还带上了门。
好、贴、心、哦。
梅既白走到床边,看向微垂着眼的顾倾,没有当即开口。
病床上的人抿着淡色的薄唇,在额头上纱布的映衬下有几分苍白的孱弱,却因为神情间的要强和偏执而显得更有生机与活力。
倒是跟平时一味的张扬骄纵不太一样。
在让人心慌的安静里,顾倾没正眼看梅既白,错开的目光正好瞧见了对方垂在身侧的手,指骨修长,匀称素白,比杰出的雕塑家最得意的作品都要精致,连指甲上白色的月牙都好看得仿佛得到了月光的青睐。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很喜欢这双手,特别是……抚着他的时候。
他略微烦躁道:“多的是上赶着巴结梅家的,你没必要选我,我是、是仰慕你,但不等于想跟你结婚过日子。”
梅既白并不算太意外,“既然你说已经知错、要改,顾倾,和梅氏联姻对顾家而言百利无一害,作为顾家的接班人你没有理由拒绝。”
顾倾依旧没抬头,斜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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