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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哀家和竹马掌印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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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烈火(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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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烟缭绕, 烈火冲天而起。乌云如一团聚拢的轻烟,抖落一场轻盈而又绵长的细雨。

    周书禾被浓烟呛到,咳嗽着醒来。

    陈潇潇点的迷烟药效很好, 此时她虽然已经清醒,浑身上下却依然透着一股绵软无力, 就连刚才的几声咳嗽,都像是要耗光她所有的力气。

    感官慢慢回笼,被火舌舔舐过的空气带来难以忍受的闷热, 周书禾感觉自己像是被谁搂抱在怀里似的,她眯着眼睛努力辨认眼前的这个人。

    是祁遇。

    好吧, 又是祁遇。

    即使在现在这样紧张的危机中,她也不禁为这样的巧合而感到惊异。前世今生,每一次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要走到末路了, 都会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遇见一个祁遇。

    这好像是命运使然, 又好像是某种冥冥之中的必然,正因为他的心神总是遥遥牵挂着她,他的眼睛总是远远注视着她,才能在她每次真正跌倒之前奔她而来。

    周书禾不知道祁遇这次又是从哪里得知她处在危险之中的,祭祀黄帝的行宫坐落在京郊,那里当然不远, 却也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赶来的。

    浓烟滚滚, 浊气从口鼻漫散到四肢百骸,周书禾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来,让她思考这些实在有些为难。

    她停下思考, 轻声哼哼着, 下意识在这个让她觉得安全的怀抱里拱了拱。

    一根横梁耐不住灼烧, 在清晰的断裂声中弯折跌下,祁遇连忙抬起手臂挡了一下,骨头应声裂开,皮肉被烧成黑炭的木头燎伤一片。

    他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走出去”这一件事上,连身上的痛觉都像是暂时消失了一样,怀中人微小的动静同样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祁遇已经非常疲惫了。

    暗室里的烈火顺着木质桌椅往四周奔袭,小厨房很多东西都是新建的,一般宫殿里会摆放的吉祥缸还没有注水,他没有办法救火,只能在身上泼盆凉水,带着几个亲信的手下冲入火海救人。

    走在前面开路的谭湘有些担忧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谭湘是个会武的练家子,但此刻行走在火海里,身上又背着晕死过去的陈清茗,难免被挂了几分彩。

    而祁遇莫说会武,要是比起硬力气来,便是一个普通的庄稼汉,恐怕都可以撂到他。毕竟人无完人,他练的是头脑上的功夫,虽然算不上四体不勤,但在体能上终归还是逊色了些。

    烟尘滚滚而来,祁遇感觉自己的肺腑里像是有把火在灼烧,但即使五脏六腑都被火燃尽了,他也要带着周书禾出去。

    什么都不能阻挡他救他。

    前世的周书禾也是在很久很久之后,久到监察院那个前任都督祁遇已经死掉了好多年,连墓碑都被风雨侵蚀,骨头尽数烂在了黄土里时,她才在一个有着美酒与圆月的中秋夜,隔着漫长的时光,隐隐约约触及到他的真心。

    那是一枚残损的玉佩,从醉酒的伙计刘贵怀中跌落。

    她捡起它,抚摸玉佩下面退了色的破旧穗子,轻声问到:“这是什么。”

    刘贵一愣,被酒气熏染的头脑猛然清醒,支支吾吾半晌,最终在周书禾执拗的目光中败阵下来。

    他告诉她,这是祁都督的珍物。

    在十几年前的宫廷斗争中,祁遇利用万敏的权欲和天子的多疑冷酷,以皇帝特许给万敏的先斩后奏之权离间这对主仆,自己登上司礼监掌印和监察院都督之位。

    与此同时,得知周家出事后被他派去寻人的手下,带回了外嫁随丈夫南下行商的周书禾的消息。

    就是这枚玉佩了。

    据说是被一位长相和他给的画像一样的年轻妇人拿去典当的,说典当也不恰当,不过是在漫长的逃难路上,这个曾经尚且富裕的人家,不得已贱卖自己的金银珠宝,以换得一点点口粮的过程罢了。

    那时,祁遇摩擦着玉佩微微颔首,什么都没有说。

    而在第二日下朝后,他跑去养心殿,当着皇帝的面演了一出声泪俱下。

    他说南边的朱玉旧党怨恨天子,勾结南蛮百越族入侵大宁边境,而朝臣们所说的攘外必先安内,只不过是他们同情朱玉残党,不忍天下士族再陷杀伐的托词罢了。

    皇帝大怒,决定不可姑息养奸,在祁遇的劝说之下给他监军之位,派他前去南方平乱。

    当时刘贵还是祁遇的门客,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气疯了。

    “祁都督,您是一时没了对手,觉得自己大权在握以至于被冲昏了头脑么?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您比我知道,他现在可以被您激怒去憎恨朝臣,一时意气给出兵权,明日也可以被朝臣说动去怀疑您。”

    “您最大的优势是比谁都更近天子,能左右陛下的想法,还有就是在陛下看来您无实权,无法动摇他的地位,所以他才愿意信任您。”

    刘贵连礼都来不及行,冲到他面前就是一顿唾沫横飞。

    “而现在呢?您本就出身御马监,多的是兵马上的人脉,根本没必要再揽兵权,可如今要带兵监军南方,就是走了明面上的实权,又和皇帝相隔几百里。您不是士族大家,没有族亲在朝中斡旋,现在这是要怎么样?争取把脑袋往断头台上送么?”

    祁遇掏出一方手帕,有些嫌弃地擦去自己面上的唾沫星子。

    刘贵心虚了一下下,他再怎么亲信,也对祁遇偶尔犯洁癖时的六亲不认怵得慌。

    谁知祁遇跟心情很好似的,顶着一张和颜悦色的脸,问他:“刘贵啊,我记得你欠我一条命,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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