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燃?”温渲躺在床上轻轻喊着司燃:“哥哥。”
“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司燃原本坐在旁边的座位上,一听温渲喊他立刻起身来到他旁边了。
温渲倚着枕头摇头:“今天好像是农历十五了,外面有月亮吗?”
司燃去开了窗户:“有, 而且很漂亮。”
“别关窗了, 外面的风好舒服。”温渲仔细嗅了下吹进来的晚风, 隐隐有桂花的香气:“哥哥,如果明天手术不好的话,我还是会选择退团。”温渲的声音很平静,他对着窗外的方向, 向着月光:“我想去公路旅行,去写歌,再留下些我自己的东西。”
司燃拉住了他另一边的手:“好,不管结果怎么样,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第二天上午温渲进了手术室, 司燃一直等着, 谭凯也过来了。手术进行了很久,等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司燃抬头, 眼里期待又无助。
“司燃。”
司燃站起来, 跑到对方面前, 声音都小心翼翼:“成功了吗?”
“我们成功了。”
司燃这才从喉间发出一声很轻微的呜咽声,谭凯也迅速过来,神情激动:“他能看见了,是吗医生?!”
“是的,等一下他会回到病房, 司燃你过来我和你说一下要注意的情况…你们, 就可以进去看他了。”
等麻药的药效过了之后温渲意识就重新复苏了, 眼前被层层叠叠的纱布缠绕着,但并不是先前那个一片漆黑的世界,他能感知到外界温暖的光。他能看见光了。
“司燃、司燃?”
“我在这儿。小渲老师,手术很成功。医生说还得再过几天才能摘纱布。”
温渲的手抚摸过蒙住眼睛的纱布,哪怕闭著眼睛,他甚至也能够感受到光影的变幻。
“这位医生真的好厉害,等我好了之后,我再和你专程去感谢一下他吧。”
司燃原本在给温渲倒水的手停顿了一下:“他工作比较忙,这两天就准备返程了,等之后有机会我再陪你去。”
温渲也没有再执着于这个话题:“大家都知道了吗?”
“你之前手术的时候谭凯也在,他也告诉了你的队友们,其他人都还不知道。”
“那就不用让更多人知道了先,我也不去告诉张导,后面我有一些打算。”
温渲再一次讲起这件事,就让司燃足够警惕了:“因为白衡染的原因吗?他想做什么?”
温渲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怀疑告诉司燃:“我怀疑,我的车祸可能不只是季昂的冲动报复,我是说可能、和白衡染有关。”
司燃反应很快:“那你怎么可以就这么回去,白衡染如果再对你下手。”司燃知道温渲不会无缘无故地怀疑,他一定是找到了根据。司燃又很自责,当时知道肇事者是季昂,他也只以为是激情报复,没有深入查下去:“我会安排人调查季昂退赛后的所有行踪和关系往来。”
“他不会再对我动手。”他只是想pua 我,温渲心里吐槽到:“如果真的是他直接指使季昂,像他那样的人几乎不会留下任何可以查到的证据的,而且我觉得这样决绝不像他的手笔。”温渲算是看透他的对手了,能通过挑拨离间和言语控制达到摧毁一个人的目的,就绝不会做的这么暴力,因为他享受亲自把猎物慢慢折磨到半死不活的感受。
司燃还是觉得不行,甚至觉得《秘密》剧组都成了狼窝。
“哎呀,我有我自己的打算,而且剧组里里外外那么多人呢。司燃哥哥,你不让我去,我可是会生气的!”温渲刚柔并济,最后司燃还是退步了,但立刻就安排了好几位保镖作为助理,让他们跟着过去。小陆知道之后,还憋了好几天去找了温渲,是不是觉得他哪里做的不好。温渲也很无奈:“你就当你燃哥间歇性发病了,他想一出是一出的。”
温渲的纱布是一层一层拆的,温渲能感知到的光越来越明显。温渲吃完了午餐,司燃陪着他在医院草坪路上走了走晒了会儿太阳。司燃接到电话,那边表示之前司燃让他查的季昂的交往行踪有了结果,温渲就让他先去看,自己正好午睡一会儿。
司燃把温渲送回去,还给他把被子角都掖好才离开的,温渲其实完全没有困意,就蜷缩在柔软的被子里,朝着阳光照进来的窗子,全身上下暖洋洋的,就这么静静享受着自己的午后时光。
他忽然听见病房的门被轻轻打开了,来人的步履也很轻,似乎很怕惊扰到他,甚至进入房间之后,温渲也没有听见对方有任何别的动作,好像只是站在离自己不远不近的地方。温渲起初是浑身激灵了一下,经历过车祸的意外,他的身体比他的意识都要更快地建立起防御机制。但很快,他就卸下了戒备,继续懒懒地窝在被子里,他其实有些好奇她想做什么。
但什么也没有,甚至温渲都要在和暖的日光下睡着了,他再听到的一声动静,就是对方打开门似乎想就这样离开。
“你就这样走了吗?”温渲把身子侧过来,那人没有离开,温渲听到细碎的一些抽泣声。
“你总是这样。”温渲埋冤道:“就这么悄没声地走掉,还真是你的作风。”
“小渲…你、你知道是我。”杨之然的声音都颤抖着,温渲撇了撇嘴:
“那天检查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如果真的是国外的医生,以司燃的反应会第一时间直接帮我翻译,司燃后来用的是英文,对方也大可以用英文回应让他转达,却多此一举地用翻译软件。我问司燃的时候,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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