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把,恐怕也入不得你的眼。
你设计拿走君海卫的弟子玉牌,不仅是震慑巫管事,更大用处是得到方便,出入藏书阁。
而你一进来就直奔阵法书而去,挑书时先摸索封皮老旧程度,要找的定然不是一般的阵法,这种阵法没有基础根本无法画出,只能作参考之用。
那我是不是可以大胆推测……你并非是学阵,而是遇到了难解的阵符,想粗略判断此阵的用途?”
“你果然什么都能猜到……”叶玫额角流下一颗冷汗。
本来还打算偷偷摸摸比对阵法拓印的,要不,还是先问问他?
她心念一动,从储物袋中拿出碎成两半的石砖,拼合在一起:“这个阵符,你可知道?”
年亚澜脸不红心不跳:“确实知晓。”
“这是什么阵法?”想不到他竟知晓如此高深的阵法,她不由再高看了他几眼。
“一个普普通通的防护之阵。”
“我信你个鬼!此阵之高深,甚至不是我们这个层次能参悟的,我不过是多想了会儿,眼里就流出了血泪……”叶玫开始怀疑这阵法是原书没出现的高人所画,若有所思。
“呀?”年亚澜似乎是没料到,有些心疼地揉了揉她的眼睛。
“这阵法确实属于防御阵,只是经过改良,能渗入天地规则之间,渗入灵魂,自行判断触碰它的人是否为入侵者。
如若是有心之人的入侵,它便会引动天地法则,对其进行抹杀。
如若……它感受到熟悉的灵魂,你便能自如穿透阵法,不受其任何约束。”
“原来如此,都说阵法之术神奇,可设置层层程序,没想到竟有如此精巧之阵……”叶玫点点头,品味着他话里的奥妙。
但越品味,心里就越是有点不对劲。
“等等,你说它只认灵魂?”
“嗯。”年亚澜笑道。
叶玫忽然抬起脸,眼睛慢慢睁大。
“那岂不是……岂不是……”她挖坟的时候之所以不受阵法所伤,正因为她的灵魂被判定为坟墓的主人。
那么,是谁特意设下以她为主的阵法……
她转过头,僵硬地看着年亚澜。
他依然笑得轻浅:“在下不才,只为你画了个普普通通的防护之阵罢了。”
能因此机缘巧合地得知她还活着,是他的幸运。
“……”
叶玫深呼吸一口气,一时间不知如何面对他。却见他熟络地拽起她的袖子,带她在椅子上坐下,亲切自然地揽起她的肩。
这个动作,在她还是狂刀时,是她老喜欢对他做的。
现在反过来,倒让她觉得有点怪怪的。
至于哪里奇怪……又好似说不上来?
“叶玫……狂刀……亦或是你现在的名字,妖九,你更喜欢我叫哪个?”他笑眯眯地,似乎对她的隐瞒毫无芥蒂,微微侧身贴了上来,让她的胳膊感受到他胸膛滚烫的温度。
叶玫一颤,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屁股:“城、城主不介意就好!”
“那就,九儿?”他知道她不愿在外暴露身份,也不为难她,“起先,我还当真以为自己喜欢上了男子,对你多有疏离之意,莫要见怪。”
“不不不!我哪儿能怪您呢?”叶玫如坐针毡,立马又往旁边挪了挪。
当初的年亚澜多高贵优雅……时而温柔如水地含笑看你,时而又无形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就是她觉得他令人琢磨不透的重要原因!
真相竟、竟是这样?!
见她紧张,他的笑意深了深,温柔的眸光一直停留在她面上,话头一转:“既然你还活着,想来你诈死前那段话也是故意而为,为的就是拿到些丰厚的陪葬。有我的帮忙,今夜你便可前去,将那些东西都挖出来。”
说到这个,叶玫兴趣就来了,也暂时地忘了他无知无觉间靠近的身子,捏着下巴沉思:“有裴羡在,我觉得不太行。”
小魔头要是知道她的坟被挖了,后果很严重。
“他啊。”年亚澜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是怕他神识能够穿透你的储物袋?”
“对,他的修为太高,难免发现是我挖的,除非我能找到地方销赃……”
“把你的储物袋拿来,我给你刻个防止神识查探的阵法。”
“还有这种阵法?!”叶玫眼睛都亮了。
要是真能把她的陪葬品拿出来,不说振兴妖族吧,起码对四处躲藏的族人来说,可以买到不少生活必需品!
年亚澜揽着她肩膀的手已无知无觉地滑落在她腰际,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女人,当真是……无法形容。
说她精明,却也够迟钝的。
“你……为何如此缺钱?”这个疑惑一直困扰在他心中,还是问了出来。
毕竟就算是借尸还魂,穷到跑去刨自己坟的……也不见得有几个,“若是欠了外债,或许我可以替你垫上些。”
叶玫掏了掏耳朵,不敢置信。
在书里,无昼城城主年亚澜,出了名的理财高手来着。
具体表现为,进了他腰包里的钱,哪怕一个铜板子,你抠也抠不下来!
他竟然会好心到为她垫付??
有鬼,一定有鬼,一定是她没发现的其他价值让他心动……难道他是看上了她借尸还魂的能力?
这个能力,确实可以说是无价之宝。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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