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的鼻尖,冷然问道:“我若下手,你已经损了三条命,你可服?”
严林没有想过许安归居然是这种路数,多年的战场经验已经让他舍弃了华而无实的花架子,他在战场上练就的是一击必杀的本事。
严林没有说话,在这初夏炎热的天气里,他的额头与背后居然出了一身冷汗。
许安归收了月芒剑,扫了一眼整个岩州储备军的总教头,沉声道:“那些乌族人出手与我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依靠地形优势,排兵布阵,你们以为就你们手下教出的这些新兵就能打赢这场仗?”
严林对许安归这句话深信不疑,若不是常年与这么强力的对手周旋,许安归也不会有这样的本事。只有对手足够强,他才有提升的空间。
确实,这些才训练了一年两年的岩州储备军,怎么可能是乌族那些蛮人的对手?!
严林低着头,跪在地上,不再言语,之前嚣张气焰直接被许安归三招给压灭。在座的总教头没有一个人敢质疑许安归的实力。
许安归望向岩州节度使孙成:“我罚你,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孙成在这件事确实惫懒,他姓孙,是北境五姓孙家的人。他之前倚着北境五姓,在陵中储备军营中作威作福。对兵部下达的从新绘制周身地图的事情完全不放在心里,岩州地形复杂,不仅有平川,有峡谷,还有山林,若真是一步一步的去丈量,那才是真是一个辛苦的差事。
兵部要求各地节度使绘制军事地图,孙成仗着家世不做,许安归暂且忍下不发,等着处理完北境五姓再来处理这些小耗子,就更加得心应手。
孙成哪知道许安归来要先立威,要是早知道他就不会嘴硬,老老实实地认错,或许还能免去皮肉之苦。
以前北境五姓还在北境拦截军饷的时候,许安归从未为难过北境世家。
这直接导致了孙成误解,他以为许安归就是一个只会带兵打仗却没有脾气的皇子。
他成日里在岩州储备军校场里,对于许都的事情知之甚少,许多事情邸报上也不会说得太详细,更何况他大字不识一个,更加懒得看邸报。
北境五姓在许安归彻查下尽数被拔出的消息,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许安归是奉旨来阻击乌族,许安归的团队到达岩州校场的时候,孙成就已经没有了实际指挥权。他敢教唆这些总教头阻拦许安归,也是觉得许安归多少回顾及北境五姓的面子。
现在看来,许安归并不是一个任人揉捏的软包子。
甚至,还是个硬茬。
许安归懒得跟孙成废话,一个眼神递过去,镇东镇西便把孙成拉到外面行刑。二十军棍打下来,孙成少不得要在床上趴十天半个月。
这样一来,许安归会全面接管岩州军政。
而这群在孙成手下混惯了的总教头,也因为许安归三招制敌,对他起了畏惧之心。
最少他们现在有一个共识,乌族确实强力,岩州城破,谁都无法独善其身。
许安归没有那么多时间耗在教训人上,转身对陈平道:“把岩州地图按照我们搜集的信息补齐,沙盘也是。”
陈平抱拳,拿来最新的地图,让陈松帮忙把地图上多的图标给画在地图上。
这五天的行程,百晓与季凉已经把储备军根据训练报告编好了队,只等上校场,由主帅一一核查身体素质。
训练时间较短的,被编入了城防组,由许安归全权统领。
训练时间超过一年的,有四万人,他们被分成了八个队伍,每一个队伍有五千人,分别由许安归点的主帅带领。
时间紧迫,许安归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直接下了命令,让所有人校场集合,准备测试。
消息是由总教头代为传达,岩州校场有二十多个,还是午休的时候,这些新兵就被叫了起来、新兵们怨声载道,教头们毫不手软拿着教鞭一个一个抽过去,咆哮着:“就你们这样还想阻止乌族入侵?!想成为正规军?战事紧张,几天几夜不合眼的时候都有!你们如果想成为一个优秀的士兵,就必须适应!都给我滚起来,进行测试!校场集合!”
这些教官似乎是看了许安归招招制敌的手段,心中憋着一股气。
若是乌族比许安归力量更大,出手更快,更加残暴,那眼前这些新兵确实毫无胜算。他们辛辛苦苦带出来的兵,可不能就这么折在战场上!
新兵们无精打采上了校场。每一个校场之上都有已经列队整齐、身子挺拔、整齐排列、从许都出来的正规军。他们像一面镜子,把新兵照得无地自容。
看着他们,新兵们也立即收敛了疲态,按照平时训练的队伍整齐地站好,等待训话。
但,没人训话,主帅手一挥,许安归带出来分给他们的正规军立即四散开来,各自领了几队人在校场上各占了几块地方。新兵们才发现,这些正规军每人手上都拿着一沓厚厚的册子。
点到名的上前,按照兵部册子记载的长处进行测试,加以修正新兵所长。
有人极擅拉弓,有人极擅马术,有人极擅枪术,有人极擅肉搏……
这是季凉的要求,到了营地,必须先测试这些新兵的手上功夫。这些人在测试完毕之后,将会重新编入新队。
许安归带来的兵每个人手上分了几十个新兵进行测试。
即便是这样,这场大规模的测试也持续到了晚饭之后。
主帅们来不及用饭就把测试结果拿到了许安归面前,一一进行汇报。
季凉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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