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两个醋坛子。◎
惠妃见赵皇后不肯管这件事, 她便冷冷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去请陛下来管管这后宫的事情。我听闻今日北境军饷案今日就要结案了。审结了那么多人,有多少是赵家的人, 想必皇后也清楚。不管太子妃为何隐瞒怀孕之事,想必也是与皇后娘娘脱不开干系。任谁嫁入东宫八年没有孩子, 都会防着一手有人害自己的孩子吧?!不是谁都跟当年的我一样单纯, 不知道堤防身边的人!”
惠妃这话暗指赵皇后当年药坏了她的身子,又说赵皇后暗中给太子妃下药, 这才导致太子妃八年没有身孕。
赵皇后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惠妃!你说话要有证据!”
惠妃一哂:“我这就去告诉陛下,让他派人来找证据!找不到药我孩子的药,难不成还找不到让太子妃怀不上孩子的药吗?!”
“啪”的一声,赵皇后一掌拍在桌上,“你想怎样?”
“要你管这后宫的流言蜚语,抓几个人来审, 审了当众庭杖, 以儆效尤!”惠妃厉声道。
赵皇后瞪着惠妃, 这事确实因她而起,这消息若不是她病急乱投医, 也不会就这么不经思索地放了出去。
赵皇后不知道何宣是怎么劝太子的,但是她知道太子是不打算理会这些个流言蜚语。
她以为这消息传几天,就消停了,没想到传了半个月, 还是传到了惠妃的耳朵里。
赵皇后向后靠去, 问道:“这话,是从哪里听说的?”
惠妃道:“东宫!”
郭若雪在东宫休养了半个月, 许安泽日日都来看她一眼, 或是喂她喝药, 或是喂她吃饭。许安泽喂她,她便吃。喂她吃什么,她都不反抗。
孩子没有了,郭若雪变得毫无生气,眼睛里的光也正在逐渐消失。
她成日成日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御医说这样不行,她的身子会受不了。许安泽便找来一把轮椅,等到阳光明媚的时候把郭若雪抱到轮椅上,带她去东宫的花园里晒太阳。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
郭若雪不想说,许安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今日许安泽下了朝,又来雪霞宫亲自喂郭若雪喝药。郭若雪喝了,厌厌地侧过头去不看许安泽。
许安泽推来轮椅,把郭若雪抱到轮椅上,推她出去晒太阳。
詹事府来人说有事要与许安泽商议。
许安泽看了看郭若雪,又看了看那人,说道:“你先去议事厅等我。”
来人一礼,而后退下。
郭若雪知道许安泽要走,便轻声问道:“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写休书?”
许安泽身子一怔,语气也轻柔了不少,道:“那日……对不住。我在气头上,说话无序……伤了你……打掉了我们的孩子……”
郭若雪冷笑一声:“我们的孩子?皇后娘娘不准备把这个孩子栽赃到清王身上了?这哪是我们的孩子?在皇后眼里,这明明是个‘野种’!”
许安泽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息着胸臆里的怒火:“郭若雪,我们就不能好好地说两句话吗?为什么每次说话,你一定要与我这样针锋相对?”
“何时给我写休书?”郭若雪又问了一遍。
“我不会写的。”许安泽低声道。
“那就写和离书。”郭若雪态度很坚决。
“我不会让你离开东宫的。”许安泽蹙眉。
“那就赐我白绫鸩酒,让我死。”郭若雪望着前方躲在阴暗角落里的一朵正在衰败的花。
许安泽走到郭若雪身前蹲下,扶住扶手:“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郭若雪毫不回避地盯着许安泽的脸,一字一顿回道:“一刻都不想留下。我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许安泽气得浑身发抖,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郭若雪可以这么强硬,强硬到让他撞上去都遍体鳞伤。
许安泽倏地站起身,把郭若雪一个人丢在院子里,去了议事厅。
听着许安泽离去的脚步声,郭若雪泪如雨下。
他走了,连这么一点耐心都没有。这些时日,他日日都来照顾她,看她吃药、吃饭,她以为他是在乎在她,其实他只在乎他自己的感受。
他不肯跟她和离,不肯休了她,也不肯放她出东宫回郭家,仅仅是因为他害怕丢掉郭家的羁绊。
并不是因为喜欢她……不是因为喜欢……
“小姐……”莲枝红着眼睛,从自己身上扯下手帕,蹲下去给郭若雪擦眼泪,“别哭了……您这些时候,已经哭的够多了。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把小姐的身子养好重要。”
郭若雪拉住莲枝的手,把自己的头埋在她的手里,低声道:“怎么办莲枝,我觉得我快坚持不下去了……”
寒期起这半个月来利用藏息阁的情报网全力调查盛明州给他的那个木盒子。
这木盒子里面绸缎,很难辨认,他找了宁远商号的绸缎庄大掌柜来辨认,大掌柜也只是说这个绸缎看起来年代久远,并不像是现在的东西。绸缎很厚实,用的是上等的丝,打了很多层,才会有这种厚重的效果。
具体产自哪里,绸缎庄的大掌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段时日寒期起回过一次家,看见桌上盛明州给他留的字条,是许多天前的,此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寒期起觉得很奇怪,以他对盛明州的了解,他应该会隔三差五来找他一次才对。怎么才给他留了一个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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