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许安归的谋士,何宣是整个东宫的谋士。◎
由宫女引着, 两人来到雪霞宫。莲枝在外面等着他们,莲枝看见季凉,眼睛又红了, 她向许安归与季凉行了个礼,然后道:“九小姐……您可来了。”
季凉连忙上前去, 扯下身上的帕子, 给莲枝擦着眼泪,问道:“你怎么哭得跟一个泪人一样?谁欺负你了?”
莲枝不说话, 只是一直流着眼泪。
季凉忙做出一副恍然大悟,而又气愤的模样,着急地问道:“难道是有人欺负姐姐了!?”
莲枝低着头:“九小姐,安王殿下,进来说吧。”
莲枝把许安归与季凉请了进去,给许安归奉了茶, 许安归坐在外厅。季凉看了看许安归, 许安归微微点头示意让她进去看看郭若雪。
季凉便跟莲枝说道:“莲枝, 你去外面看着太子,若是太子回来了, 就来告诉我。我去与姐姐说些体己话。”
莲枝连连点头,就出守在了雪霞宫外。
季凉走到里间,看见郭若雪躺在床榻上,面如死灰, 生气全无, 顿时心中一惊,悄悄地走过去, 道:“姐姐。”
郭若雪闭着眼睛, 躺在床上, 听见有人唤她姐姐,当即睁开了眼睛。
郭若雪盯着季凉看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不是郭若水。这是代替郭若水嫁入安王府的“苏青”。
郭若雪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亲人了,在病弱的时候,哪怕只是看见与郭若水极其相似的脸,她也忍不住地泪如雨下。
她挣扎着要坐起来,季凉忙过去帮她把身后的枕头垫得高高的:“姐姐我都知道了……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保住身子,来日方长。”
若是真的郭若水,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这里受罪,一定是闹着要把她带出这个鬼地方才是。
眼前这个女子,到底不是郭若水。
郭若雪收敛了情绪,苦笑一声,问道:“父亲与哥哥知道了吗?”
“没有。”季凉道,“这事只是先传到了安王殿下的耳朵里,所以我就知道了。安王殿下让我来看看姐姐。”
郭若雪点点头:“父亲与母亲不知道便好。”
“姐姐,这事不可能一直瞒着的。父亲迟早都是要知道的。”季凉提醒郭若雪。
郭若雪沉思良久,看着季凉问道:“安王殿下待你好吗?”
季凉微微一愣,不知道郭若雪想问什么,只能低声回道:“有郭家做后盾,安王殿下待我……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名义上说怕我累着,把管家的权力给了赵惠,实则他大约也是在防着我罢。”
许安归常年习武,耳力虽然不及凌乐,但是也是极好的,就算他坐在外厅,季凉与郭若雪两人低声说话,他也能听见。季凉如此说,他不自觉地侧目向里间看去,奈何屏风挡住了他的视线。
郭若雪咳了一声,道:“果然如此。”
季凉蹙着眉:“姐姐在东宫过得不好吗?”
“我们俩的情况,彼此彼此罢。有些事情能说的上话,有些事情就不行了。”郭若雪喘了一口气,问季凉:“北境军饷的事情,你知道吗?”
季凉点点头。
郭若雪问道:“安王殿下的性子,你比我熟。你觉得安王殿下能不能……看在郭家的面子上,对赵家网开一面?”
季凉有些不悦,沉声道:“都到这个时候了,姐姐还要替太子说话?”
郭若雪靠在软枕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眼看着他这些年走来,及其不易,我不忍心看他就这样失去一切……”
“姐姐,你好心,可他们未必领情……”季凉还要再说什么,就听见外面内官喊道,“太子殿下、皇后娘娘驾到!”
季凉看向门口,轻声道:“姐姐我去去就来。”
郭若雪一听见太子与皇后来了,满脸的不悦,头侧向床里面,不看外面。
许安归从椅子上站起身,微微欠身:“见过母后与二哥。”
季凉从里面出来,来到许安归身边,半蹲行礼,声音冷漠:“见过皇后与太子。”然后季凉便垂眉,盯着地面,一言不发。
许安泽眼眸微眯,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屏风之后。生怕郭若雪跟郭若水说了什么,这个郭家九小姐的恶名,他也是听过的。
相互行礼之后,就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许安归不说话,季凉则是狠狠地盯着赵皇后与许安泽,一副随时都可能发作的模样。
最后还是赵皇后打破僵局,先开口问道:“你们俩可用了午膳?”
许安归颔首:“在长嬉殿那里用过了。”
赵皇后点头:“贤妃解了禁足,很快就要以神使的身份去祭地大典了,她那里都是斋饭,想必你也不怎么吃得惯罢?”
赵皇后显然是不想说到郭若雪的身上去,其实季凉也不想说这事,但是郭若雪在里面听着,她身为郭若雪名义上的亲妹,就必须在这里替她讨一讨公道。
“敢问太子殿下,”季凉忽然开口,“我姐姐的事情,你要怎么解释?”
许安泽身子一怔,抬眸看向季凉,无言以对。
赵皇后连忙替许安泽说道:“那就是个意外!我们都不知道若雪已经有了身孕。”
“皇后娘娘,”季凉调转看着太子的目光,看向赵皇后,冷冷道,“偌大的东宫,偌大的御医院,没有人知道姐姐怀孕?说出去谁信?”
赵皇后被季凉问得无话可说,许安泽也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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