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葬了她。就葬在这里,连同那盏莲花灯一起。◎
许景挚身体里的每一处血液都迫不及待地解放他压抑了许久的情绪。
他仿佛是盯住猎物的狼, 正在试探猎物的香味。
紫香双手抵住许景挚,隔着薄薄地衣衫,许景挚浑身烫得吓人。
她冰凉的手已经快被他的炙热灼伤。
紫香想要挪开手, 许景挚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一吻落下。
紫香身上已经出了一层香汗,整个人仿佛刚淋过一场春雨。
她从未体会过这般人间的美好, 他带着她直上九重云霄, 所有市井之声都在这一刻消失。下一刻他又带着她坠入深海地狱,所有的声音都在这一刻变得吵杂。
他带着他的所有攻城略地, 而她竟然没有任何防守的余地,把自己尽数献给了他。
他是她的王,想要她无力,她便妖若花瓣从风中飘零而下。他要她跪地求饶,她便泪水横流用她软弱手拍打着他的胸口,在一阵阵娇柔中发出痛苦的声调。
她怎么能软成这副模样, 怎么能柔成这种深情。
“殿下……唔……”
许景挚压住她的唇, 不让她休息:“唤我的名字……许景挚……”
迷.情至极哪管得了嫡庶尊卑:“阿挚……阿……挚……”
一声大过一声的呼唤, 宛若苍野里勾人的歌儿,让他停不下来, 松不开手,放不下尊严。
他在这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紫香受不住, 摸向床沿。
许景挚把她抓回来:“不许走……”
他把手伸向了她的脖颈, 想在她的脖颈上勒出一个项圈,让她永远都只属于他。
晨光初现, 许景挚打开房门, 他身上披着锦袍整个人却越发的阴沉了。
他站了许久, 才缓缓道:“厚葬了她。就葬在这里,连同那盏莲花灯一起。”
江湖江海领命,单膝跪下,许景挚一摇一晃地走了。
他要把对她的爱慕,以人身为冢,葬在土里。
或枝繁叶茂、花团锦簇,或沉沦泥泞、枯骨成土。
这座名为洛园的宅子,这座他专门为她而修建的府邸埋葬着他此生的爱情。
自此之后,无人再来。
自此以后,无人知晓,不被提及。
“皇叔要去哪里?”许安归的声音从许景挚的马车后传来。
许景挚端坐在马车里,眼眸涣散地看着将要完全越出地平线的红日,许久才回过神来,发觉有人在外面叫他。
他出了车,落地侧过头看着许安归。
许安归从马上下来,把缰绳甩给戍北,快步走向许景挚。
许景挚转过身,淡淡地望着他。
许安归加快脚步毫不留情地一拳砸在许景挚的脸上,砸得他向马车倒去。
江湖江海铮然抽出长剑,许景挚挥手制止,自己扶着马车,擦着嘴角的鲜血,站直了身子,缓声道:“扯平了?”
许安归长出了一口气,道:“扯平了。”
许景挚望了他一眼,回道:“南境。”
然后上了马车,车队继续向南出发。
凌乐扣门,低声道:“安王殿下回来了。”
季凉应了一声,许安归推门而入。
“许景挚回许都了?”季凉看着许安归。
许安归坐在她身边:“去南境了。”
季凉哦了一声,两人再无话可说。
许安归一直阴沉着脸,季凉心理有些犯怵,她低声道:“你若有什么想问的便问。”
许安归道:“我没什么想问的。”
“没什么想问的,你摆这张臭脸给谁看?”季凉没缘由地恼火了起来。
许安归看向她半晌,说道:“回许都。”然后起身离开。
季凉一袖扫倒桌上的茶盏,碎了一地。
凌乐站在门外,一脸疑惑。
回许都的这一路上,凌乐跟着季凉坐在马车里,许安归骑着马走在马车外。戍北镇东镇西三人跟在后面,周围随行的护卫没有一个人敢大口出气。
季凉觉得许安归莫名其妙,来接她的时候,满脸的欢喜,怎么在客栈里休息了一个晚上,他又变回之前在许都那副谁都欠他一万两银子的表情。
季凉有些心虚地望向凌乐,低声问道:“他是不是怀疑我跟许景挚有什么?”
凌乐看着她,回道:“我一直跟在你身边,你们有什么?”
“对啊!”季凉拍腿,“你一直跟在我身边,我跟许景挚想有什么也没机会啊?而且他那么讨厌我,都不让我碰他!”
凌乐的脸上难得有表情,一言难尽地回道:“你想多了,安王殿下没那么小气……”
许安归在外骑马,根本就没走心,他心里一直装着别的事情,马偏了官道也没注意。镇东镇西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都推着戍北去跟许安归说话。
戍北眼看着许安归都要撞到路边的树上去了,才驱马追上,低声道:“殿下……前面有树。”
许安归这才回过神来,扯了马缰,马这才回了正路。
许多事情,不需要许景挚跟他解释,他都能想明白。
儿时他第一次在皇宫看见季凉的从许景挚摔倒的方向来,就应该知道,他们早在他之前见过面了。
许景挚摔了腿之后执意要搬出皇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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