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只用调这一个人的调用记录。◎
“叶承辉?”季凉略微回想了一下, 好像是前些时日经常去给许安归送汤的女子,“为什么罚叶承辉?”
月卿回道:“因为叶承辉对你出言不逊。”
季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以为许安归去找她是因为被叶承辉挑唆。不想许安归竟是先在府里处理了叶承辉, 才去找的她。
哪怕是他尊严有损,却还是先护着她在府中的威望。
季凉心中一动, 也不怪他那日那般愤怒。
月卿又嘀咕道:“可那之后他又去了两位奉仪的寝殿……虽然他说只是去坐一坐, 但我觉得他所言有不尽之嫌。”
季凉听到月卿这话,却是笑开了:“他说去坐一坐那便应该是去坐一坐了。那几个人, 都是东陵帝选来的,明显是东陵帝的人。叶承辉的父亲是工部侍郎,在那三个侧室里官位最高。人自然也是娇惯一些。可那些人到底是东陵帝的人,若他们不能成为许安归的党羽,许安归为何要赐给他们的女儿一个孩子呢?他肯去坐一坐,便是对那些人极大的恩宠了。在这件事上, 他还是拿得清楚的。”
月卿虽然不信, 但是之前许安归一直相信这事季凉能够明白, 所以他也不跟她多解释。月卿本来是想告许安归一状,不想季凉确是从没有怀疑过许安归的用心。
月卿心中暗道:如果不是喜欢, 哪来的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信任?
两人说话之间,许安归却是推门而入。
月卿见许安归来了,便不多留,起身去给许安归熬药, 退出了寝殿。
季凉坐在床上, 看着许安归走向她的床榻,神情凝重, 便知道出事了。
“怎么了?”季凉问。
许安归坐到床边, 低声道:“吏部走水了。”
“走水了!?”季凉心中一惊, “哪个地方?”
许安归颔首,眼眸微睁:“就是陈礼纪去查调的户部官员的册集。”
“全烧了?!”季凉坐起身来。
许安归摇头:“我刚接到消息,这就准备去看看,过来同你说一声,便要去了。”
“许安归!”季凉拉住许安归的衣袖,“你若是查到什么切莫轻举妄动!”
这两个人仿佛心里有什么事情是共通的一般,季凉知道,许安归也知道,根本不用说出来。
许安归见季凉这样,便知道她担心他,拍了拍她的手道:“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你身体不舒服,好好休息。嗯……叶承辉的事情月卿给你说了吗?”
季凉点头。
许安归道:“我让她抄写女四书一百遍,拿来给你过目。教她礼仪尊卑之事,你若觉得罚够了,便可以跟她说让她停了。”
“嗯,我心里也有数。你只是小惩,让她不再去烦你,我省的。”季凉推了推许安归,“你快去看看罢,早去早回,让凌乐跟你一起去。再遇见刺杀,他在总是好的。”
许安归点头:“我让戍北留下保护你的安全。我先去看看,回来再与你说。”
说罢许安归便带着凌乐与镇东镇西三个人出了安王府。
去吏部的路上,许安归坐在马车里心情起伏不定——投石问路这一招,算是问对了。
最少知道,刺杀他的那个刺客,还真是官员养在许都的,而不是兵部武将养在许都的。不然陈礼纪前些时日查兵部官册的时候,兵部怎么没有失火?
既然能够结识西域异能者,能养得起死士,刺杀了他之后,朝廷之上能得到好处的人,就那么几个……
想到这里,许安归的心猛然抽了一下,他随即捂住胸口。
其实他也没有料到,这件事许安泽居然会这么着急地撇清关系,而把那个一直隐藏在黑暗深处的操控者暴露了出来。
思索着,马车便到了建立在宫殿之外的官署。
官署是东陵帝国官员们办公的地方,六部皆在此。
此时此刻吏部的火已经被扑灭,但是吏部门口依然围了许多官员在指指点点。
许安归马车直接到了官署广场,众人看见朱轮马车,立即知道来人肯定是许安归。
立即收了声,纷纷避让。
许安归下了马车,直接进了吏部官署。
只见吏部官署的东南角还有黑烟在袅袅升起。京兆府尹公良毅,带着两名府衙的侍从,正在勘察现场。
许安归走上前去,公良毅想要行礼,许安归却是摆摆手直接问道:“如何?”
公良毅连忙把自己已经勘察到东西汇报给许安归:“安王殿下,起火的原因是书卷库房的烛火。大约是开门关门的时候堂风穿过,吹歪了火苗,火苗舔舐了廊柱边上的布条,这才引起的火灾。”
许安归又问:“烧毁的卷宗呢?”
吏部尚书宋谏在边上听许安归询问,立即上前回道:“殿下,永承二年到永承六年西面官员的调令卷册,全部被烧毁了。”
许安归扬眉:“没有备份?”
宋谏摇头:“吏部没有备份了。想要恢复这段调令卷册,吏部还需要去地方去调去存档资料。损毁的卷轴太多,恐一时半会是完不成的。”
许安归点点头:“你们善后罢。”便不再多问什么,甩袖离开。
公良毅与宋谏相视一下,便纷纷行礼,送许安归离开。
许安归这次去吏部,还真是去去就回来。月卿药刚煎好,许安归便带人回来了。
季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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