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我们谋害了老爷子,总得拿出说得过去的证据吧。”温良靠坐在木桌边缘,双臂在胸前交叠环绕,“昨夜我们四个一直待在一起,即便凌晨时分我离开屋子上了房顶,他也能替我作证。”
温良指向一旁何念,小家伙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村里人为什么会突然围堵他们,懵懂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看到温良指向自己,也下意识跟着点了点头。
“上房顶?”高泉演技着实有点东西在里面,即使他在一开始就先入为主的认定几人就是杀害老头的凶手,但他此时就好像成了正义化身,是这村中最刚正不阿的判决者。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去翻李家祖宅的房顶?”
“这有什么问题吗?”温良从口袋里摸出昨夜未喝完的酒壶,当着众人的面摇了摇里面剩余的酒水,“我这个人吧,认床。突然换了环境睡觉就会浑身不自在,所以才会上屋顶想借着月色欣赏下贵村夜景,顺便饮些酒水让困意袭来,这点他们能为我作证,对吧?”
他转身向谢晋和纪端挤眉弄眼,纪端沉默几秒,点头称是:“...嗯,他确实有认床的习惯。”
“还是说半夜翻房顶这违反了村中的条规吗?”温良耸耸肩,他换了个姿势,双手向后撑住桌面,他毫不避讳的直视不远处高泉。
“虽然我知道贵村久居深山,在某些程度上会出现与外界法律的脱钩现象,但毕竟事关人命,就算是按照村中条规来,凡事也得讲个证据吧?”
“你!”高泉被温良的口巧舌簧怼得睁大了双眼,他指着温良鼻子,你了半天也没出个所以然来。
“赵兄也是,好歹也是喝过同壶酒的关系,不查明情况就带着一众人冲进来理论,是想用武力逼迫我们背罪吗?”
温良没再搭理一直拱火的高泉,而是阴阳怪气地将矛头抛向站在人群中的赵广生,满意的看到对方因这番话青下来的脸。
“早就听闻这次进村人之中有个能说会道的高人,今天亲眼见到,属实是不假。”
那一众青年壮汉向两侧让开一条道路,一个身穿布衣的黑发老年人出现在那里,虽然头发五黑发亮,但那张遍布皱纹的脸上却是此人年纪的最好证明。
“幸会,我是赵丼,是八峒赵家话事人,也是赵广生的父亲。”那人停在距离温良他们有两米的地方,朝着这边点点头,藏在如沟壑般皱纹中眼睛里的阴冷,与赵广生完全不是同一级别。
“哪里是什么高人,只不过是从异乡前来讨教的小小背包客而已。”温良装作没看到那阴冷眼神,从木桌上起身走到赵丼身旁,抬手就要握。
“大胆!”一直如同两座肉墙挡在那里的青年突然挥掌击向温良,粗厚手掌带起劲风,临接近温良手臂的那一刻,却被温良以一招柔水般的掌击拨到旁边,两个壮硕的青年同时朝不同方向甩去,倒是同时栽在了杂草丛生的青砖地上,好不狼狈。
温良出手了!谢晋慌忙起身观望,如果在这种寡不敌众的局势下动起手,对他们来说只会是更加不利。
只见那两个青年从地上爬起来,他们黝黑的脸上有些羞愤,在他们又一次准备冲过来时,被赵丼抬手拦下了。
“遇弱则弱,遇刚则刚,以柔克刚,你刚才那招是太极吧?”赵丼眼神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他一改之前傲慢态度,主动伸手朝向温良,“很精彩,小兄弟可否赏脸到我家中一坐?刚才那些就都当做是无关紧要的插曲吧。”
温良挑挑眉,他的面部表情根本看不出喜怒哀乐,“无关紧要吗?即便是有人丧命也是无关紧要的插曲吗?”
“瞧你这话说的。”赵丼也不慌不忙,他甚至连正眼都没看过地上死不瞑目的老爷子,“你这身本领放在我们全村,那些小伙子都不是你的对手,就更别提这个普普通通的老家伙了,杀他的另有其人,凶手不是你,也不是你的朋友们,都听到了吧?”
赵丼略微扬起声音,朝身边那些村民宣布这草率的结果,他又转头看向温良,再次发出邀请,“去我家中一坐吧,相应的我会告诉你们想知道的东西。”
“温良,刚才……”谢晋已经带着纪端从正堂小跑到这里,赵丼背对着他们,他只能看到温良眉头紧蹙的脸。
“我想你误会了。”温良勾住谢晋肩膀,在纪端诧异地注视下,把人带到赵丼面前,“就像你是赵家话事人一样,我并不是什么话事人,真的只是跟随指令行动的小喽啰而已,这位才是我们的头。”
谢晋猝不及防地撞入赵丼那阴冷刺骨的眼神,他觉得全身毛孔在那一瞬间都被寒气搜刮着,在他面前的不像是一个人,那感觉就像是被没有情感的冷血野兽注视着,随时都有被吞噬掉的可能性。
温良刚才也是这种感觉吗?他是怎么顶着这股阴冷得让人想吐的恶意应对自如的?
谢晋强镇心态,让自己用最快速度冷静下来,他尝试让自己努力忽略那股阴寒的视线,开口道,“什,什么?刚才在谈什么?”
感受着赵丼的视线如满是钢刺的利刃在全身何处划过,谢晋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同时肩头传来温良指尖暗加的力道,又让他强打起精神去面对。
“这位就是你们当中的话事人?”赵丼收起上下打量谢晋的眼神,转而看向紧贴在后面的纪端,“那身后这位,就是酉贵提到的那个身负诅咒的青年了吧?”
站在不远处的李酉贵眼皮狠狠一跳,他龇牙咧嘴地看向那边,属实没想到赵丼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将自己推了出来。
“与肉身分离,这的确是个很棘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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