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你胡说什么?!”
纪端当机立断冲上去抓温良肩膀,却不料被其一个闪身躲了过去,纪端回神去看谢晋,发现男人就像被冻住的冰雕,一动也不动。
“怎么了,你别告诉我没发现这点。”温良单手使力,将怔住的谢晋推给纪端,“两年前发生了什么,我不在乎,但谢晋如此畏惧警察,你就没从他身上考虑过问题吗?”
“你知道什么,当年那些事是谣言,是诬陷!”纪端接住谢晋,他梗着脖子反驳,“绝对不是他们说的那样,谢叔不是那种人!”
如果是平日里的温良,或许并不会像现在这样过多关注这些,但今天不同,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似乎对谢晋心底的秘密格外较真。
“纪端,我劝你不要无理由的信任一个人,每个人都有秘密,不可言说的秘密有时候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埋在你们之间,你不知道它会什么时候爆炸,也不会知道爆炸后受伤的人是谁。”
温良字里行间暗语着什么,他面前二人都能听懂,他甚至朝谢晋笑了笑,“你说是吧谢晋,秘密深埋在心底,时间久了就会变成诟病,我倒不是怀疑你是造成最终结果的那个人,只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人活着有时候要得过且过……”
“唔……!”一直倚靠在纪端怀中的谢晋突然挣扎起来,他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扑到一处堆积着废沙的地方,毫无征兆地呕吐起来。
他胸腔大幅度起伏,本就瘦削的身体佝偻成一个弧形,撕心裂肺的呕吐声很快引得车里警察的注意,刚才那个小刑警从车里跳下,向这边扒头询问:“怎么了?他怎么吐了?”
“没事没事,我这位朋友刚从案发现场出来,他反应弧比较长这时候才开始反胃,您不用管他。”温良竖起大拇指向小刑警示意,“您去忙就行,我来照顾他。”
他刚要靠近谢晋,谁承想迎面就挨了一拳,纪端看上去十分愤怒,他连脖颈上的青筋都暴起了:“放他妈的狗屁!你离他远点!”
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的温良捂着脸,脸上随和的笑意逐渐消失,他直面对上纪端:“你这是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现在在干什么?”纪端完全不管温良是什么身份,也不在乎对方也许一个招数丢过来自己就会灰飞烟灭,“刚才还一起协助救孩子的人,你为什么会突然把矛头对向谢晋,还有你说的那些话!”
纪端将后槽牙咬得咯吱直响,他或许连自己都还没意识到,他这辈子还从未为了另一个人而这么愤怒过。
“你不了解事情因果,有什么资格去指责谢晋?你说我无条件信任他?没错,我就是信他,一个在暗处独自躲了两年,自责、甚至曾多次伤害自己的人,他不会犯主观意义上的错误!”
纪端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爆发的情绪了,他拳头被握得咔咔响,似乎在下一刻他就会失去理智冲上去和温良干架。
“不,不要打!”谢晋呜咽着扑过来,胃口抽搐得生疼,他从后面抱住纪端的腰,“是我不对,我没有跟你们两个讲清当年的事情,对不起,我,对不起……”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腰的上方滴落,砸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让纪端觉得格外滚烫。
谢晋没有放手,他似乎不想让其他两人看到自己的脸,“两年前也是诅咒,被附身的同行队友在我面前坠楼,这一幕被赶来警察看到,我被当场警察认定为杀人凶手,这里,曾经中过一枪。”
他颤抖的手抚上自己左边大腿,紧跟着那条受过伤的腿也跟着不住地抖起来,“我解释了,是诅咒附在了我队友的身上,但是所有人都不相信我,当时团队内有人站出来替我说话,但他也很快被发现死在自己家中……我,不是我干的……”
纪端阴沉着脸,他能明显感受到谢晋在自己后背上无声地哭着,他想转身,至少想抱抱男人,但腰被死死地锁住,他动弹不得。
他抬眼看向温良,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他们两个互相对视着,脸上都没有表情。
让谢晋主动剖析他沉重的过去,这不管是在谁看来,都太过窒息了。
“当时我们在金城美院,遇到的那位市分局的闫队长,他以前在谭江工作,当时是他带队,也是……他手下的干警对我开枪。”
谢晋一连串说了好长一段话,他伏在纪端背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其实我怕的不是警察,而是他们看向我的眼神……那怀疑我一切的眼神,真的让我心生恐惧。”
他苍白无力的手被突然发力的纪端掰开,谢晋只觉得眼前一闪,自己就撞进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现在没事了,别怕。”纪端微微偏过头,看到了谢晋因太过突然而惊讶的脸,当下心中如同针被刺到一般,他低头在无人看到的角落里凑到男人嘴边,轻轻落下一吻。
没有任何欲望,仅仅是单纯带有安慰意义的吻。
“如果这世界上再无其他人相信你,那我就做最后相信你的那个人。”
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流,一下子夺眶而出,谢晋像是等这句话等了好久好久,即使他追寻多年迎来的仍是谩骂他也在等,直到刚刚,他终于等到了。
纪端将谢晋搂得更加紧实,他转过身挑衅式地瞪向温良,却不料对方竟然在笑?
“终于能坦率地把心中诟病讲出来了?表现不错。”温良像是没事人一样在纪端狐疑地注视下走到他们二人身边,他刚想伸手去拍谢晋,结果被早有防备的纪端一掌拍开。
“你究竟想干什么?”纪端表情变得比刚才还要恐怖,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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