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把太子赶走了, 可是对着姑娘,凝白其实也很害羞,只是姑娘动作太过麻利, 她都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姑娘请入浴。
凝白只好脱掉衣服,大片肌肤裸露在外, 被升腾的热气熏得微微泛粉。
姑娘上前来搀扶她,她窘得实在有点厉害, 只好找点话题:“……咳……敢问姑娘名讳?”
“我叫杜鹃。”姑娘飞快回答了。
杜鹃说:“我有一只手用不上力, 你抓紧我。”
凝白微愣,陷入沉思,她失忆前, 是不是和这位杜鹃姑娘关系很好?
杜鹃又说:“之前都是殿下亲力亲为, 我只在外面备个衣裳, 有什么照顾不周的, 你跟我说。”
凝白这下不沉思了, 通红着脸叫停, “等、等等, 你说之前都是太子给我洗澡???”
杜鹃姑娘点点头。
凝白看看这么大的汤池子,想到太子说出的“共浴”两个字,皮肤上被热气蒸得沁着微微水露,人都羞昏了!
热水一寸寸浸过肌肤,凝白一想到自己赤身裸体被太子抱在同样赤身裸体的怀里, 连身上还剩的小衣都全然忘了, 羞得神志不清, 极小声羞愤, “他怎么能这样呀!!”
杜鹃沉默片刻, 如实说:“从前也是这样的。”
这意思,是不止她陷入昏睡后,昏睡前也抱着她一起???
凝白想不下去了,就算恩爱,倒也不必这般恩爱吧!!
于是等赵潜再见到凝白,就收获了脸蛋红红,一眼也不敢看他的太子妃。
赵潜倒也没多想,她脸皮薄,从前嬷嬷给她换婚服她都难为情红着脸僵着不敢动,遑论还是被人侍候洗澡。
他把她抱起来步到寝殿,她也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埋在他怀里,一被放下,立刻捞过被子蒙住头,躲了进去。
赵潜忍笑,唉声叹气,“虽已是春日,但夜间毕竟吹有凉风,卿卿竟狠心至此,一点被角都不留给为夫……”
她猛然掀开被子,发丝凌乱,脸蛋闷得更红了,恼羞成怒瞪他:“你烦死了,闭嘴!”
赵潜还不闭嘴,故作忧伤,“从前卿卿喊为夫灵渊哥哥,如今,却觉得灵渊哥哥烦,反叫灵渊哥哥闭嘴了。”
他叹息一声,“灵渊哥哥真是伤心。”
凝白敢保证这厮是在装模作样!!
她忽然掐着娇滴滴的嗓音,柔柔说:“那灵渊哥哥伤心着吧,人家也没有办法啦~”
话音落下,凝白成功看得太子一顿,心下得意,他敢装模作样,她就敢阴阳怪气恶心他,哼!
这下是神清气爽,直到,太子坐到床边,掀开了被子。
“你要干什么!”凝白瞬间没了胜者的游刃有余,通红着脸。
太子又叹了口气:“自然是为卿卿按摩,卿卿昏睡这样久,双腿无力,每日若不按摩一番,怎么行呢?”
凝白哪想到太子居然这样正直,顿时就反省自己是不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呐呐:“这、这样吗?”
赵潜也确实没说谎,他确实是要为她按摩双腿的,太医说若是忽视,就算她醒来,双腿恐怕也很难恢复。
凝白看着他把她的脚放在他腿上,从她小腿开始,垂着眸,认真而专注。
凝白从前不觉得腿脚有什么亲密,但当完全拥有她所有私密的太子存在后,腿与脚,就也变得十分亲密了,凝白此时此刻,才懂一些风月传闻里,怎么总是有把玩脚丫这种事。
他穿着中衣,衣襟很妥帖,只露一点点的皮肤,但对凝白来说,要比她醒来时他衣襟微散的模样更显亲昵。
脚趾不自觉蜷了蜷,凝白再次清晰而深刻意识到,在她忘记的这些时间里,她真的由着心意给自己找了个夫婿。
他按了很久,不时问她有什么感觉,凝白一边瓮声瓮气回答,一边乱七八糟地想,他一个太子,不忙国家大事,又是亲力亲为拥她共浴,又是亲力亲为给她按摩,这合理吗?
还有,五十下,还差好多下……
凝白越想越乱,心跳砰砰,在他终于收回手时,她终于下定决心,红着脸说:“我是不是要奖励殿下?”
与其等到吹了灯同床共枕呼吸相闻亲个没完,她觉得还是用一些乱七八糟的由头把亲亲解决掉比较好!
赵潜委实没有料到,因而甚至还愣了片刻,但旋即,他就意识到,她说的奖励应当……不是寻常奖励。
他下意识看了眼她的腿,而后迟疑着道:“卿卿确定?”
他要不要亲呀?问这么多干什么!
再让他问下去,凝白的羞耻心委实要爆炸了,因而她闭上眼睛,一下就倾身亲过来。
赵潜揽住她,很快就反客为主,灯没有灭帐没有落,也无关紧要了,他将她压在身下。
凝白被亲得晕头转向,直到他的吻落到她颈侧时,她一下就醒神了,等一等!不是亲亲吗!
明眸水汽微湿,眼尾绯红,意乱情迷,但还是一把攥住了他手腕,微微轻喘,“等等!”
他的手心干燥温热,印覆在她剧烈心跳,没有阻隔,凝白感到人都在他手下化了,羞得胡言乱语,“不、等等!不行!”
赵潜克制住微乱呼吸,指节轻轻用力,不似寻常柔嫩软绵,他沉默片刻,竟不知该怎么跟她说。
“卿卿。”他喊她。
知道她这会儿不会理,他接着说:“你涨乳了。”
凝白刹那间呆滞,听他说:“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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