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舟一时尴尬得脸红,去车上拿了鞋穿上再上楼。
    上楼进了屋,肖舟先去洗澡,把身上沾的泥洗掉,洗澡的时候他才发现腰上青了一块,是之前做的时候腰下一直硌着块石头。他不小心扯动了点腰就疼得厉害,好像要断了一样。
    简单冲了冲就出来想找点药揉揉。客厅的窗帘没拉,天已经都亮了,清晨的阳光照进来,满屋亮堂。
    江成远站在窗前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听不清在说什么,身形高挑,五官轮廓浓重,只是神情偏冷漠严酷,狭长双眼透过高空的落地窗俯视着地上人群,
    肖舟只站了一会,江成远就察觉到了,又快速交代了几句,收了线,转过身,“我要出去一趟,你一晚上没睡,等会早点休息。”
    “现在走吗?”
    江成远走进卧室换了套衣服出来,“嗯,有点急。”刚走到门口,顿了顿又折回来在肖舟额头上亲了下,“好好休息。”
    临近傍晚时,江成远走进公安局。
    冷白的日光灯,一排蓝色塑料椅,一个年轻人被手铐铐在最边上的位置,两个值班的警察围着他。其中一个不耐烦地摔下记录本,一把揪住那个人的衣领,冲他吼,“你老实点说话,你开车撞了人你知不知道?别给我支支吾吾的,也不看看这是你编谎话骗人的地方吗!”说着也是气急了,抬手就朝他后脑勺来了一下。
    那人一下被打懵了,反应过来后有些歇斯底里,“你个破警察你敢打我?”
    江成远一进去,另一个警察反应极快地朝他看过来,脸色一变,拉了下在问话的人,“律师来了。”
    骂人的警察气还没缓过来,脸色涨得通红,扭头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人,重重哼了一声,一松手,把人扔回椅子里,自己往后退了一步。
    江成远走上前,低下头从公文包里拿资料,眼没向他看,话却是对他说的,“你自己交出证件停职一段时间还是要我向你的上司投诉?”
    那人身躯僵了僵,知道刚刚的举动被看到了,如果投诉上去他会有很多麻烦,还不如自己主动。愤愤站了会儿,就扯了证件,转身走了。
    江成远转而朝另一位警察说,“这是取保候审的审批文件,你们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人我就带走了。”
    警察脸色严肃,接过文件看了下,的确合法合规,沉着脸拿钥匙去解了手铐,“你走吧。”
    蒋文浩被拷了快10个小时终于得了解放,浑身酸痛,扭了扭僵硬的手腕。但他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会有事,并无惊恐,站起来对江成远说,“你就是那个律师?刚刚的事办的不错,不过那警察我还可以告他的对吧?”
    江成远看了看他,“我姓江,你有这个权利,但我劝你不要惹麻烦。”
    蒋文浩有些不甘心地撇撇嘴,“好吧,你有把握吧?”
    江成远说,“只要你照我说的做。”
    蒋文浩松了口气,“行,不过你也太慢了吧,怎么现在才来?白让我在这里呆这么久。”
    江成远没有说什么,只是率先往前走,倒让蒋文浩有些惊讶,“你这人脾气还挺大……”
    手机震了下,江成远低头看了看。
    与此同时,警局的电话震耳欲聋地响起来,当班民警接了,“你好,临海市公安局……”简单交谈两句后,那人迅速挂了电话朝他们走来,叫住了他们,“江律师,你不能带他走,刚刚医院那边来电话说伤者抢救无效已经去世,这起案子的性质变了,你刚刚交上来的这份取保文件也自然作废。”
    江成远收了手机,他也接到了消息,知道事态严重性,表情不由有些凝重。
    警察给蒋文浩重新铐上手铐。
    蒋文浩瞬间惊慌失措起来,“怎么回事?怎么又拷上了?姓江的,你不做点什么吗?”
    江成远看他一眼后,对警察说,“我申请与我的当事人单独会面。”
    --------------------
    目前保证周更万字以上,时间频率不定,想起我的时候来看看我就好,当然能给一点评论我会非常高兴。应该还有一个多月就能完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