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站可以说是江云川最期待也是最难受的一次旅行。
由于水土不服, 他在次日凌晨,身体一会冷一会热地把抱着他睡的楼栖鹤直接给吓醒了。
半夜两三点,他们的小院子灯火通明。
“你说我这多倒霉啊!”江云川仰躺在炕上, 目光发虚,有气无力地吐槽。
“才刚出院没几天,来这一天不到又病倒了, 我这一米八三的大汉倒像是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了。”
随行的医生一边默默给他量体温一边听着江云川滔滔不绝地吐槽自己, 想笑又不敢笑, 差点憋出内伤来,旁边的楼栖鹤更是满脸的无奈又心疼不已。
万幸的是只是发了点低烧。
送走医生之后,关上门的楼栖鹤瞅着可怜巴巴躺在炕上的某人, 深深觉得答应他这么快来录制节目就是个错误。
楼栖鹤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 之前还信誓旦旦保证自己身体没问题的江云川突地心虚起来。
把被子盖住了自己半张脸的他朝楼栖鹤弯了弯眼睛, 眉眼间浮上一丝笑意。
声音温软,带着一丝讨好意味, 随着静谧半夜里的凉凉微风传入楼栖鹤的耳朵中。
“你也听到了医生说的, 我就是水土不服而已, 吃完药说不定睡一觉就好了。”
“哪能这么快恢复?”楼栖鹤摇摇头, 按着医生的嘱咐给他拿药倒水。
江云川十分配合地吃完药, 又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温水, 直到口中的苦味消散些许才幽幽瞪向楼栖鹤, 嗔道:“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的?”
楼栖鹤识趣地闭上嘴巴。
但水土不服又哪真能过一夜就恢复了的,也就是江云川底子稍微好点,第二天不至于头昏无力, 还能稍微打起精神来跟着他们一块出去。
“哈哈哈, 我们这一行人就你这一个人水土不服,”姚铭琛幸灾乐祸地笑道:“就你现在这副病殃殃的样子还想着以后来滑雪, 你滑得了吗?”
大巴车上,江云川神色恹恹地靠在楼栖鹤肩上,对着姚铭琛的嘲笑视若无睹,被吵得烦了就直接埋进了身旁人的脖颈,楼栖鹤顺势抬手环住他的肩膀把他半抱在了怀里,让他靠得舒服些。
一直闭目养神的江云川这才微微睁开眼,望向侧着身子跟他们说话的姚铭琛,嘴角微勾。
这一举动的杀伤力可谓火星撞地球,直接给滔滔不绝的姚铭琛给整蒙圈了,反应过来就是想拿火把把这俩人给烧了。
同样都是有对象的人,为啥只有他总是被伤害的那一个!
【这姚铭琛妥妥受虐体质吧?天天上赶着找虐哈哈哈】
【本来我还挺心疼川川水土不服呢!结果他那得意的一眼直接给我整破防了捂脸】
【川川他就是故意的,太坏了哈哈哈】
被成功秀到了的姚铭琛愤愤转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大巴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耳根子得到清静的江云川就靠在楼栖鹤肩膀上,大巴车平稳地行驶着,他靠着靠着不知不觉就这么睡了过去。
楼栖鹤似有所觉,偏头动了动,睡梦中的江云川十分自觉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继续沉睡。
恰时,旁边开了点缝隙的窗子吹进缕缕清风,掀起了那一片遮光窗帘。
阳光之下,那张睡相异常乖巧,线条清晰柔和的脸上散发着淡淡的柔光,身上的清冷感也披上了一件温柔的纱。
旁边的男人就这么静静地抱着他,一动不动地,眉眼微垂,注视着怀里人的睡颜,温情脉脉。
可惜这唯美一幕并没有维持多久。
十几分钟过后,大巴车稳稳停在了滑冰场大门口。
车一听江云川就立马醒了,但刚刚睡得沉,他睁开眼睛时暔渢眼前还一片模糊,抬手又揉了揉,目光才渐渐聚焦起来。
他睡眼惺忪地问旁边的楼栖鹤:“嗯?到了?”
没等楼栖鹤开口,前面兴奋的姚铭琛迅速回头兴致勃勃地说:“到了到了,你看看前面那是什么地方?”
江云川眨巴了一下眼,慢半拍地的转过头看向姚铭琛,一秒后偏头看向窗外。
楼栖鹤不冷不淡的声音适时响起。
“滑冰场。”
窗外,浅蓝通透的玻璃幕墙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美轮美奂。
【哇啊啊啊滑冰场啊!】
【这滑冰场这样看起来好美好漂亮啊!】
【这建筑我只看着都感觉好凉快!我也想去呜呜呜】
在这炎热的盛夏来到滑冰场滑冰,不仅嘉宾就连整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或多或少都有点兴奋。
江云川也兴奋,双目炯炯有神,但到底身体不太舒服,脸色依旧苍白,他是被楼栖鹤半搂半抱着下了车的。
在车上还不是特别明显,但一下车被阳光一照,他的脸色几乎白得发光,先比他们早一步下车的姚铭琛回头就被这脸色吓了一跳。
“云川你确定你没事吗?”
江云川靠在楼栖鹤身上,闻言随意地摆摆手,有气无力道:“水土不服反应有点大罢了,没事。”
“你都不舒服成这样了楼哥还同意带你来啊?”姚铭琛的眼神有意无意撇过楼栖鹤。
楼栖鹤:“……”
他侧身给江云川挡住了刺眼的太阳,淡淡瞥了一眼自知说错话的姚铭琛,把后者吓得讪讪一笑。
“屋里太闷了,医生说出来呼吸呼吸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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