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的榆木脑袋,和崔氏一样愚钝不堪!”
虞青山回过神。
他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当初,母亲也是这样劝说他远离卫氏,说崔氏和崔家才能帮衬上他。
虞青山浓郁的剑眉紧拧,“母亲! 大郎他亦是我儿子,还望母亲慎言!”
老太君张了张嘴,眼下只能干着急。
一旦卫氏和虞青山和离,那么,无论是兵权、家徽、新宅子,就都与虞青山和老太君无缘了。
当日,虞青山入宫,负荆请罪。
他倒是终于当了一次男儿大丈夫,将纵火的一切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推,说是自己管家无方所致。
封衡见状,这才稍稍给了他几分眼色。
倘若虞青山这一次一口咬定是崔氏所为,封衡反而会看不起他。
虞青山是虞姝的父亲,但也正因为虞青山的不作为,才导致虞姝十多年委屈清苦的日子,封衡并不将他视作岳丈。
最终,封衡只是免了他的职,让他提前致仕。
崔氏已死,无始作俑者,但封衡没有放过崔氏一族。
崔氏始于清河,曾是公认的天下第一高门,北方豪族之一。
而今崔氏早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腐朽祖规,纨绔子嗣,再无一人清廉。
清查崔氏一族的罪名时,辰王也在场,封衡给了他一个无关紧要的职务,两人时不时能在宫里碰见。
辰王扫了一眼崔氏卷宗,哂笑一声,“皇兄,你对崔氏下手可真狠,如此一来,崔氏没个百年是爬不起来了。皇兄平日里在皇嫂面前是装出来的好人吧。”
辰王最近有些放飞自我,与封衡单独相处时,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封衡低笑,“三弟,朕只是在朕的皇后面前装。哪像你,装了二十余年了。”
封氏的男子,才更了解彼此。
辰王噎住,许久,一语不发。
皇宫地牢,冲着张相破口大骂了几日的封奕奕,依旧有力气污言秽语,仿佛满腹脏水。张相起初还生气,可几日过后,他逐渐适应,懒得搭理封奕奕。
见张相一副无所谓之态,封奕奕拿出了杀手锏,“本王知道一个秘密,张相你……不能生育,哈哈哈哈!”
他此言一出,果然就见张相错愕的望向他,“你……”
死到临头了,封奕奕不介意说出真相,成为阶下囚也掩盖不了他一脸风流相,“当年你夫人爱慕于本王,多次在本王怀中哭诉,说你不懂爱恨嗔痴,但又碍于无法和离,她想与本王长相厮守,就让本王使计让你再不能骚扰她。当日你从长安街坠马,从此伤了根本,便是本王所为。”
此话且不说真假,但关在地牢的还有其他反贼与世家。
张相愣是一口鲜血吐出来,双眸睁到浑圆,当场断了气。
守在地牢的禁卫军立刻去禀报封衡。
“皇上,相爷他、他……他被逆贼给活活气死了。”禁卫军寥寥几语将一切阐明,“那逆贼还在辱骂其他入狱的世家与反贼。”
封衡握着银狼豪笔的手一滞,剑眉轻挑,玩味一笑,“随他去吧。”不过就是狗咬狗,他懒得踏足地牢,免得污了他的龙耳。
又多了几日,禁卫军再度前来封衡面前禀报,“皇上,逆贼问几时送他上路。”
好一个封奕奕,倒是来求死了?
呵呵,想死?哪有这么好的事。
封衡情绪无半分波澜,“让他自己熬着,几时熬死了,朕几时送他葬入皇陵。”让封奕奕死后归祖,已是他最大的仁慈。
“是,皇上。”
又是一年年关将近,瑞雪纷飞。
封衡一番大刀阔斧之后,来年就要正式开始试行考核入仕,是寒门真正有机会崛起的开端。
朝堂刚刚稳当,便有朝臣上书帝王扩充后宫。
对此,封衡暂时并未表态,直到边陲传来八百里加急的捷报。
“报!虞将军以千钧之势,于上月底再夺北羌两城!”
捷报一达,满朝噤声了。
封衡这才悠悠启齿,“皇后刚怀上龙嗣,谁敢惹了皇后不悦,伤了朕的龙嗣,以误国之罪处置。”
是以,朝中再无人叫嚣扩充后宫一事。
皇后所居的未央宫内种了一片梅林,这个时节正当寒梅绽放,冷香扑鼻。
虞姝怀这一胎有三个月了,整日被大补汤滋养,她有些肝火过旺,便出来吹吹冷风。
封衡下朝后便寻了过来,隔着远远的距离,就见美人立于一把玫红色油纸伞下,身上裹着滚白狐毛的嫣红披风,面颊贤静,眸光映着雪色,温柔如水。
她看向封衡,朝着他笑了笑。
封衡步子大,索性直接从林深手中接过油纸伞,款步而来。
虞姝看着男人走近,看见他捏着伞柄的手上沾了墨渍,她用帕子给他擦了擦,封衡就那么垂眸看她动作。
这时,梅林中小丫头的嬉笑声传来。
小公主和小太子都周岁了,比同龄的孩子提前会走路。
才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公主,就像是脱了缰的麻雀儿,穿得像个红色的团子,在雪地跑来跑去,身后跟着一众宫人,一旦差点被追赶上,她索性开始在雪地打滚,才走路不到半月,就已经抽条了不少。
小太子被迫参与其中。
但他只是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
他今晨起来也被宫人里一层外一层的穿了数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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