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朕打算重用虞铎。虞爱卿可放心将虞家兵马交到他手上。”
肥水不流外人田。
反正,掌兵之权还在虞家人手里。
封衡这是给了虞将军一个下台的机会。
要知道,虞夫人和虞若兰所犯之罪,若是往大了说,足可以灭门了。
事到如今,虞将军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他无话可说!
仿佛是哑巴吃了一口的黄连,只能硬生生吞下去。
这一刻的虞将军几乎要憋出内伤了。
他甚至怀疑,一切都是新帝的计谋!可他无计可施。
封衡指尖一挥,王权立刻端着一只空托盘,行至虞将军面前,笑着道:“将军,交出虎符吧。”
虞家父子,“……”
能不交么?!
自是不能!
虞将军终于明白,难怪京都城不少旧友会寄书信去边陲,向他诉苦,说新帝残暴阴鸷,是个阴晴不定之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虞将军完全没有考虑的机会,更是无暇应对,眼下这个状况,唯有上交虎符。
不然,将军府、发妻、次女,都是死路一条!
“好、好!臣,遵旨——”
虞将军颤抖着嗓音,从怀中掏出一枚纯金打造的虎头纹的腰牌。
这正是调动三十万虞家军的虎符!
虎符离手的刹那间,虞将军有种命不由己的错觉,他唯一能够安慰自己的便是,次子会继续执掌虞家兵权,这虎符最终还是会落入虞家人手里!
虞将军也只能如此不断的自我安抚。
封衡拿到虎符,并没有留虞家人吃饭,而是将虞若兰和那名假太监一并交给了虞将军。
他即将荣升为父亲了,自是不能随意杀生啊。
乌衣巷,将军府。
一声惨烈的男子叫声从将军府传了出来,这嗓音却又在两个呼吸之后戛然而止,就像是叫声的主人突然离开了人世一般。
大院内,众仆从皆被屏退左右,守在五丈开外的地方,无人敢靠近。
老太君拄着拐杖的手在发抖。
虞夫人跪地,紧紧搂着同样跪地的虞若兰。
母女二人皆是如丧考妣。
亏得虞艳和恒庆王暂住府上,这才免了虞青山一剑砍了这对母女。
恒庆王虽是面上在劝说,但也没想到小姨子会干出这等伤风败俗,且还是掉脑袋的事出来!岳母也是个糊涂人!
若非封衡不是寻常人物,不会在意一个女子的贞洁,只怕整个将军府也要遭殃。
恒庆王将虞艳拉到一侧,对她使了一个狠厉的眼色,不允许她继续替虞夫人说话。
虞艳担心母亲与妹妹,可也知道此事再无回旋余地,她不能跟着一起胡闹。
那假太监的尸体上还有残温,一剑封喉,血液直涌而出,不消片刻,就染红了一大片青石地面,风卷着血腥味,吹到各个角落。
虞青山握着长剑的手死死握紧。
他算是虞家这一代子嗣之中出类拔萃的一个,战功赫赫,英明神武,可一世英名却毁在了妻女手里!
“说!还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虞青山爆喝出声,眼眶赤红,想当年在战场上红了眼才会这般,而此刻却是活活被气的。
就因为跪在他面前的这对母女,他丢了一个武将四十年的荣耀和光芒,更是丢了虎符!他这辈子都没法再在新帝面前抬起头来了!
虞若兰已经宛若失了魂,眼中毫无焦距,半日之内苍老了十岁。
虞夫人崔氏抱紧了女儿,心如刀绞。她明明处处替女儿考虑,有任何好事都会替女儿谋划,可为何结局会如此?!
她不甘心呐!
眼看着数年未见的夫君当真会砍杀女儿,虞夫人连忙哭着道:“侯爷,再无其他事瞒着你了!若兰还小,是我没教好她,你莫要吓坏了孩子!”
虞青山眼底布满血丝,只觉得无比讽刺。
还小么?这么大的世家女子都已经为人母了!
他闭了闭眼,胸膛剧烈起伏。
老太君早就知道虞夫人的所作所为,当初也是鬼迷心窍,贪图富贵,的确纵容了些。
事到如今,只能及时止损了。
“二丫头再也不能以虞家二姑娘的名义存活于世了,皇上不杀她,已经是仁至义尽,自今日起搬去城外庄子里住吧。”老太君说了一句中肯话,“皇上只是对外宣称,说虞贵嫔暴毙了,已经是给咱们虞家留颜面。”
“皇上虽然给了虞家退路,但不代表他会无条件纵容。若是虞家不把事情处理干净了,只怕皇上会怪罪。”
虞青山也恢复了些许理智,睁开眼时,没有看跪地的母女二人一眼,“也只能如此了!”
此时,虞夫人突然抬起头来,一想到自己的女儿要去乡郊庄子里孤苦一生,她就要失控一般,大喊:“侯爷,这一定是卫氏和虞姝那个小蹄子在被背后捣鬼!若非虞姝在皇上身侧吹枕边风,皇上又岂会查得那么清楚?!”
虞青山错愕的看着发妻。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反省?!
虞青山可不是什么文人雅士,上前就是一脚踹过去,“你这个贱妇!自己干了欺君之罪,还怪上旁人了?!起初,你若不李代桃僵,又岂会有后面的事?!”
到了此刻,虞青山不再顾及恒庆王夫妇在场,直接怒喝下令,“来人,把崔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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