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出门,非但没有抓到那个人,还差点害了自己的小昭嫔,这让封衡有种挫败感,心头不爽。
九皇叔,你可千万别让朕抓住你!
封衡擅记仇,又给楚王多加了一笔。
楚王的人伤他爱妃胳膊,他就要卸了楚王一臂。
在心中默默记下这一笔仇之后,封衡幽幽睁开眼来,“传话给辰王,朕要让他协助沈卿言,全力抓捕刺客。”
林深一凛,随即掩盖异色,这便应下了,“是,皇上。”
其实,坊间对后宫阴私的传言,远不止封衡可能是楚王的骨肉,甚至于辰王也是。
一旦辰王和楚王联手,封衡就会处于劣势。
皇上这是要试探辰王?
还是让辰王和楚王对立?
林深一时捉摸不透,皇上年少时就能想得比常人远太多。
封衡离开朝露阁之后,各路嫔妃也不便久留,毕竟皇上都已下令,让她们莫要叨扰昭嫔。
皇后一直熬到景元宫,入了内殿,才直接瘫软在了贵妃椅上。
她今日也是受了大惊吓之人!
虽是没受伤,可皇上为何就连一句安抚都没有?!
皇后到了此刻才想明白了一桩事,她突然呵呵笑了起来,让一旁的杏儿吓到了。
“皇后娘娘,这是怎的了?可是今日在宫外吓坏了?奴婢这就去小厨房熬压惊参汤。”
皇后脸上笑意又戛然而止,装作大度贤惠还真是累!
她像是看着庭院,可又似乎什么都没看,眼神是放空的,“皇上这次之所以带本宫出宫一趟,并非是体恤本宫,而是想让本宫将他的宝贝疙瘩带出去!”
“本宫一直以为,在皇上心里,后宫妃嫔皆是工具,可本宫自己又何尝不是?”
皇后像是对杏儿说出这番话,可又像是对她自己说。
杏儿沉默,不知该说些甚。
皇上心思深沉,心狠手辣,到底是在北地饮胆尝血一路杀过来的,谁又能想象一个七岁失宠储君是如何在北地活下来的?
不死,也会成了魔!
可魔鬼,怎会有心呢?
他为何又对虞姝不同?
单单是美色和傲人身段?
可今日在辰王府,那些身着薄纱的歌舞伎,哪一个不是令天下男子把持不住的美貌?
最终,皇后想到了虞家的兵权。
可倘若皇上是为了虞家兵权,最应该宠爱之人,应该是虞若兰。
虞若兰才是嫡出,并且其母族还是崔氏一族。
皇后缓缓闭上了眼,“取本宫的护心丸过来。”
御书房。
十三站立笔直,一身绛紫色窄袖劲装,未免埋伏时被发现,他们这些影子人所穿的衣料上没有任何花纹与刺绣。要知道,就算是微不可见的暗绣,也可能会在日光下暴露出行踪。
十三面无表情,多年杀戮让他们这样的人,只会听从主人的命令。
他们亦如自己的主人一样,仿佛早已挣脱了俗尘世事。
封衡在龙椅上落座,十三意识到主人的气息不稳,稍稍一怔,但表面上没有露出任何惊色。
十三抱拳行礼,“皇上,微臣回来了。”
封衡只淡淡应了一声,他端起凉茶,饮了几口,“说。”
十三如实回禀,“微臣在辰王府潜伏的这几日,未曾察觉到辰王与可疑之人接触,相反,辰王也在寻找楚王的下落,并且暗中发布了悬赏令,谁能取了楚王项上人头,赏黄金万两,眼下各路江湖人士、杀手、镖局、山贼都开始主动了。”
封衡幽眸微眯。
忽的,唇角又是猛的轻轻一扯。
这个皇弟啊,倒是比他更狠。
但饶是十三在辰王府潜伏了几日,封衡还是不可能彻底信任辰王。
十三离开时,沈卿言风尘仆仆赶来,两人打了个照面,沈卿言很想单独找十三叙叙旧,喝杯小酒,但十三却径直走开了。
沈卿言只能兀自讪了讪。
仿佛天下人都绝情,唯有他一人重情尔。
沈卿言走上御前,“皇上,臣又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京都城有可疑之人,定能被抓获。”
封衡忽然冷不丁开口,“你上次也是这般说,可今日为何会有刺客?”
帝王的嗓音不温不火,甚至于听不出情绪。
然而,下一刻,沈卿言直接噗通跪地,膝盖撞在了大理石地面上,发出骨节碰撞僵硬之物的声音,光是听着声音就觉得疼。
“皇上,一切都怨臣,是臣能力不足、思虑不周、行动迟缓,竟是轻视了楚王那个贼人,臣今后打算这样做……”
“够了!”
封衡出言制止,免得沈卿言一直滔滔不绝。
沈卿言又闭了嘴。
封衡深邃的眸,目光幽幽,“朕的沈大人,你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何会长了嘴巴?
沈卿言抬首,“皇上,臣好端端的怎么了?”
封衡欲言又止,以免沈卿言会错漏了任何细节,年轻的帝王不免费心叮嘱了几句,“杀手尸体细细查看,朱雀街两侧的商贩也有嫌疑,另外,现场一切散落的武器、衣料,皆要收入大理寺,让陆少卿协助你。”
“今日虞铎立了功,但暂时不宜再晋升,你亦可让他协助。”
沈卿言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臣知道了!还是皇上考虑周祥,想当初臣和皇上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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