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皓月高悬的夜晚。
女孩照例穿着月白底衫, 外罩天青色纱衣,在秋千上越荡越高。
修长白嫩的天鹅颈,飞舞的发丝, 胜雪的肌肤, 嫣红的唇瓣,如秋水般潋滟的眼眸,幼白的脚踝, 处处牵动着高中玄敏感的神经。
许是高中玄的眼神太过炽热,女孩似有感般停住脚步,回眸间, 撞进一片狂热痴迷。
女孩轻蔑一笑, 轻松跳下秋千架,翩然来至高中玄面前。
高中玄不敢动分毫,任由肆意灵动的女孩靠近、打量。女孩莞尔一笑, 伸出一根玉葱般的食指点到高中玄唇间,眼神魅惑妖娆。
……
【被删的一段大致是, 高中玄对夏祎做了春风, 然后那个了(懂得都懂)】
高中玄猛然惊醒, 发现身下一片, 他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最近几天总做这样的春梦。
往窗外一看,天色已大亮,高中玄也没了接着睡的心思,干脆起来, 让厨房烧些热水,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
他自来京, 就一直住在云宋瑞府上。云宋瑞早早丧妻, 无儿无女, 脾性又古怪,来串门拜访的人少之又少,是以高中玄这段日子过得极清静。
“叩叩叩……”
“谁?”高中玄高声询问。
“公子,是我。”
高中玄穿好衣服,打开门。
“什么事?”
来者正是云宋瑞专门派给高中玄使唤的小厮,见他开了门,忙赔笑:“公子,外头有人找。”
高中玄略略诧异,他此番来京十分低调,京中好友鲜少有知道他消息的,怎么这会儿倒有人找?便问:“什么人?”
“面生的很,瞧着和公子差不多的年纪。他自称是公子的同乡,好像叫……叫……李持珍。”
李持珍?
高中玄皱了皱眉,旋即道:“你先出去,替我好好招待他,我即刻就来。”
那小厮“嗳”了一声,麻溜儿赶往前厅。
这个李持珍就是李仪芳的侄儿李玩了。
李玩一直很刻苦用功,经常向京中的名士大儒请教,云宋瑞作为其中翘楚,自然是李玩的重点关注对象,一有空,就跑到云宋瑞府上或拜访或请教。
云宋瑞则碍于李仪芳的面子,再加上李玩懂礼貌会说话,便一直默许李玩来‘叨扰’他。
这不,在得知云宋瑞府上住了个此次科考的考生,还是来自他老家江州的同乡,李玩便记在了心里。
毕竟云宋瑞孤僻惯了,高中玄和云宋瑞非亲非故,却能得他如此照顾,必不是寻常之辈,不禁心生结交的心思。
高中玄收拾妥当,便去了前厅,与李玩寒暄一番,才得知今儿是会试放榜的日子。
他有个习惯,每逢重大考试过后,都要睡他个几天几夜身体机能才会完全恢复,否则很长一段时间都要萎靡不振。
这回许是做了春梦的缘由,精力没如期恢复,精神仍旧有些无精打采,故而没顾及到放榜日期,可巧李玩来找他,便约着一起去看榜。
俩人到时,榜下已有许多学子,乌泱乌泱一片人,作为后来者的高中玄和李玩压根挤不到前面。
当然,他们也不会挤就是。
“唉!这么多人,咱们真该早些来!”
李玩十分丧气的抱怨着,看这情况,一时半会儿也看不了榜,便扭头朝高中玄道:“高兄,咱们去和乐楼做一会子吧?等人群稍微散开些,咱们再来查看榜单。”
然而高中玄却只说了句:“稍等。”
接着从袖口拿出早早准备好的西洋望远镜,往皇榜上一瞟,旋即收入怀中。
“走吧。”
李玩纳闷,“高兄你在看什么?”
“看榜啊。”
要不能看什么?
李玩更纳闷了,“啊?高兄你这就看好了?你不仔细看看吗?要是看错了可就不好了,毕竟也可能出现重名的情况。”
高中玄诧异,“费那功夫干嘛?最上面那个不就是我。”
说罢,朝榜单遥遥一指,大红色正楷“高中玄”三个大字赫然出现在榜单首位。
李玩心情复杂的回到了家。
李容芳见他这样便知他榜上无名,嘿!还真被子尚说中了。
好在他早有准备,清了清嗓子,预备将一早准备好的勉励说辞讲给李玩听,让他务必别灰心丧气,毕竟年轻,才十五,以后有的是机会。
李玩默默听了半天,依旧垂头丧气,甚至有那么些生无可恋在身上。
正当李容芳怀疑究竟是不是自己话说的太重,打击了儿子的自信心,预备再说一些鼓励之词时,李玩终于开口。
“爹——”李玩有气无力喊道,“你说,我是不是蠢呐?”
李容芳一听就知这次落榜对李玩打击非同小可,毕竟自己儿子再怎么说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绝无可能说出这等妄自菲薄之话。
想了想,说道:“儿子,你并不蠢。相反,你很聪明。你而今不过十五,就已经中了举人,京城和你一般大的公子,鲜少有能跟你比的。而会试,招揽的是来自全国各地的精英,一个省才出那么几个。而这批人,大多过了弱冠之年,几十年的挑灯夜读、风霜雨雪不是白经的。俗话讲,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你要真以十五的年纪考上进士,岂非要教天底下考上的、没考上的读书人都羞愧而死?”
这话说的很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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