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庄筱婷剥了一只蜜橘递给庄图南,“妈倒是偷偷问过我,问我你咋一直没谈恋爱?”
庄图南没好气道,“你哥不符合上海姑娘的择偶标准。”
庄筱婷认真道,“上海姑娘要‘三高‘,个子高、学历高、工资高,哥你符合的,你毕业后就是‘三高人士’了。”
庄图南惊叹,“你连这些都知道?”
庄筱婷道,“我和林栋哲去过恋爱角看热闹,我看女方家长的单上都是这么要求的。”
庄图南啼笑皆非,“你俩真是……,你俩真是让哥开眼了,性格脾气、兴趣爱好差那么多,居然一边卖塑料袋一边吃喝玩乐地把恋爱谈下来了。”
庄图南道,“我现在觉得,你和林栋哲谈恋爱也挺好,妈和吴姗姗都说你性格开朗多了。”
庄筱婷沉吟道,“你发现没有,爸妈都因为吴姗姗的事情很难过,不是因为房子,是、是……”
庄图南完全理解妹妹想说什么,又点了点头。
庄筱婷继续道,“那天,吴叔叔和珊珊姐走后,妈妈说,‘哎,以前大家条件都不好,孩子们长大了都接父母的班进厂,不会比来比去的。’,爸爸也叹了口气,我看他们心里都不好受。”
庄图南和庄筱婷同时回想起了幼年时几家孩子一起上下学、一起看小画书的情景。
庄筱婷道,“我还记得那时候哥哥带我和林栋哲一起上学,哥哥你五年级,我们一年级,过马路的时候你一手牵我,一手牵林栋哲,有时候想想,人要不长大也挺好的。”
校园里很冷清,草木萧杀,路上的行人也少。
庄图南回到宿舍,意外发现冯彦祖和王尚文的桌上都堆满杂物,看样子俩人也都在宿舍。
再心不甘情不愿,庄图南还是强迫自己第一时间去了办公室,向组里负责人销假。
留守的师兄看到他回来,颇关怀了几句他身体的恢复情况,然后告诉他,工地也放年假,暂时还没开工,大家暂时还不用去工地。
庄图南闻言,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同时,他毫不意外地感觉到了,师兄提到“工地”那一瞬间,他的额头和手心同时冒出了冷汗。
师兄似乎也注意到了庄图南的异样,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我听周老师的意思,这个项目有新设计、新技术、新材料,完成后会送去评奖,你的毕业论文应该也就是它了,你尽量调整你的状态,如果实在不行,早点和老师说明。”
师兄好心劝慰,“设施一体,学建筑,必须要学会面对工程中的意外事件。”
庄图南心中感激,他谢过师兄,看了看最新的图纸后回到宿舍。
临近熄灯,冯彦祖和王尚文同时匆匆赶回,三人闲聊了一会儿后,各自洗漱后休息。
宿舍内气氛凝重,冯彦祖和王尚文显而易见地严肃、焦躁,早出晚归的三人都是心事重重。
这份凝重被余涛的驴肉打破——几天后的一个夜晚,余涛扛着家乡特产的驴肉回来了,他热情吆喝着招呼室友们共享,庄图南贡献出两瓶热水泡了方便面,四人围坐,吃肉嗦面。
王尚文道,“南浦大桥的结构借鉴了加拿大的安纳西斯桥,前段时间,林教授突然得知安纳西斯桥上出现了不少结构裂缝,林教授立即带队去了加拿大,拍下了每一道裂缝,现在正在带全组研究这些裂缝,寻找解决方案。”
冯彦祖道,“外资贷款每天、不、每分每秒都是利息,两边引桥的桥桩都已经打下去了,工程不能停,照常进行,我现在白天在施工现场,晚上在办公室熟悉图纸,随时等着修改图纸。”
余涛冒冒失失地问,“南浦大桥有多少张图纸啊?”
冯彦祖和王尚文一起摇头,冯彦祖道,“总数不知道,光建设图纸就有2000多张。”
庄图南和余涛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余涛吓得一筷子方便面都掉在了大腿上,“2000多张,要是每张再改几版,那得是多少张图纸?!”
冯彦祖道,“2000多张还是往少里估的,那么大的工程,每一厘米都要测绘,每个细节都要有说明图纸。”
王尚文道,“大道至简,复杂的事情简单做。”
庄图南道,“设计院再考虑安全,到了施工时,材料、施工多方角力,安全还是不可控。”
王尚文略微知道一些庄图南的心结,“那也没办法了,设计师只能站好设计的岗,设计图纸先做到万无一失。”
余涛喝了一口面汤,毫无说服力地纸上谈兵,“设计师、安全管理员、顾问……,每一个环节都坚持施工规范,就能最大限度地保障安全。”
王尚文道,“对,南浦大桥工程有两个设计院,18个施工单位,还有上海市政工程研究所、上海建筑科学研究所等单位监理,设计、施工都是有人监管的。”
冯彦祖放下饭盒,“我大专毕业后就去了设计院,在工地上泡了几年才考研,我和你们一直在校园里的学生不一样,我太清楚施工过程了,我没有你们的理想主义,也不会轻易悲观……”
冯彦祖眯了眯眼,“你们要能坚持干下来,慢慢就知道了,无论是设计还是施工,每一份努力都是有意义的,每一份坚持都是必要的。”
冯彦祖打了一个通俗易懂的比喻,“好比那个笑话,三个馒头才吃饱,每一个馒头都是重要的。”
庄图南还在琢磨冯彦祖前面说的那句“你们要是能坚持下来”,他忍不住问,“要是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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