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夏定定的看向祁燃, 连江褚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她目光在祁燃脸上停留,一周不见,他憔悴了许多, 脸上也没什么血色。
她目光逐渐下移, 落在他的腰间, 停留了一瞬,她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走过去,“什么时候回来的?”
祁燃不答她, 仍然看着她。
梁知夏恍若未察觉,继续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祁燃垂眸凝视着她的眉眼, 原本红润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羸弱苍白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晕倒。
“你为什么进医院?”男人声音有些喑哑, 眼底有着肉眼可见的红血丝,也不知他熬了多久的夜,多长时间没有休息过。昨晚侯叔只说梁知夏在抢救,并没有说她发生了什么,一路上他想到了很多的可能性, 当看到她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时, 那一刻他内心有多庆幸,谁也不知道。
梁知夏老实回答:“花生过敏。”
“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 只要抢救及时用了药,就不会有事。”梁知夏笑着道:“既然你来了,那就走吧。”
祁燃突然拉住她的手腕,梁知夏停下脚步,目露疑惑的看向他, “怎么了?”
男人的力道逐渐收紧, “刚刚那个人, 你和他说了什么?”
“他吗?”梁知夏摇摇头,“没说什么,我不认识他,大概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还有问题吗?”
她在说谎。
“上次在酒吧,你和他见过面。”祁燃提醒她。
“是吗?”梁知夏若无其事道:“我忘了。”
“他不像是能忘记的长相。”
“我没必要回答你这些。”梁知夏的声音仍然冷淡,“如果你没别的事,我要回去了。”
梁知夏越过他往病房里走,却被他抓住手臂拦住了去路。
她停下来,平静的看向他:“还有事吗?”
祁燃深深凝视着她,“你不问我?”
梁知夏眨了下眼,“问什么?”
祁燃没有放开她的手腕,反而朝她走近一步,他微微低下头来,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眼角,她的眼神清明而冷静,与梦境里的她截然不同。
没有担忧,没有被“他”拒绝的委屈与难过。
甚至没有问他一句,有没有受伤。
他甚至分不清,那到底是梦还是真实。
“问我。”祁燃抓住她的手腕,轻轻放在他的腰腹,用力按住,疼痛令他保持着清醒和冷静,“有没有受伤。”
梁知夏睫毛一颤,抬头,“那你受伤了吗?”
“受伤了。”他再次用力,甚至能感觉到伤口处变得湿润潮湿。
梁知夏也感觉到了,掌心微微潮湿,甚至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她想要挣脱,却被男人牢牢按住。
她指尖轻颤,她知道他这里有伤,为了简柔受的。
他不顾性命为另一个女人受伤,到头来却让她来关心他?凭什么?
梁知夏冷下脸来,用力抽回手,“既然你受伤了,那我放你的假,你好好休息。”
她想离开,却被男人挡住去路。
“干什么?”
祁燃动了动唇,他有许多话想说,有许多疑惑还没有得到答案,但他不知从何问起,又从何说起。
他垂下眼,身体微微前倾,一只手虚虚搂住她,胸膛抵在她的肩头,偏过头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没力气了。”
“你扶我一下。”
梁知夏被梁建国强制在医院住了几天,做了个全身检查,确保健健康康的才准许她出院。
梁建国没有回金陵,而是继续留在了S市处理事情。
只要梁建国不在金陵,那么他就是安全的,梁知夏放心的回家了。她从祁燃嘴里得知,这次的任务他们失败了。
没有抓到赵阔,更别说在他身后的周发财。但也不能说完全失败,毕竟拔除了他们很多工厂与据点,查获了几个亿走/私的物品。
梁知夏也早已料到这个结局,如果赵阔和周发财这么好抓,上辈子她也没有必要曲线救国。
看来重来一次,有些事也不会变。
梁知夏在纸上缓缓写下一个名字,还有一串地址。
祁燃此时正在厨房煮粥,梁知夏走过去,将手心里的纸推到他面前。他动作一顿,停下来接过,打开纸片看了眼。
“这是什么?”
看到林蔓这个名字,祁燃隐约想起那天在酒吧,梁知夏与赵暖暖发生争执时,她提到的那个名字。
梁知夏神色淡淡的道:“你们寻着这个地址找过去就知道了。”
祁燃目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收下这张纸,道:“好。”
“我煮了粥,喝点吧。”
梁知夏瞥了眼锅里还“咕嘟咕嘟”冒着泡的皮蛋瘦肉粥,卖相看着不错。
祁燃舀了一碗给她,梁知夏尝了一口,味道竟也不错。
吃过饭,祁燃出去了一趟,想来是去调查林蔓的事。梁知夏无所事事,坐在沙发上找了部电影看。虽是在看电影,但她的心思却飘远了,不知怎的想起了林蔓。
那是个善良又真诚的女孩,却因为赵暖暖的嫉妒之心在她最美好的年纪,以一种最惨烈的死法,永远留在了18岁。
她只是喜欢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却被赵暖暖记恨,让她被孤立、被排挤、最后甚至被赵暖暖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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