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沅芷胡乱吹着口哨,嘴里还时不时哼着小曲儿,可见她的心情正好,全因她早上刚跟沈师兄吐槽完山庄的伙食,这不,中午就给她提了只野兔过来。
虽然是生的,但是她会做烤全兔呀,还别说,这沈志单纯归单纯,但也是个细心的,还给她带了些调料。
萧沅芷很是欣慰,于是决定,等下次见到了沈志,她就破例勉勉强强收他当个小弟吧。
萧沅芷左手提着兔子,右手提着食盒,进屋将食盒放到桌上后,又转头去找火折子,却不慎撞上卫梓苏的目光,引得她重重地“哼”了一声,小气吧啦的女人。
昨晚卫梓苏点了她的穴道,又扒了她的衣服自个儿换上,虽没对她实际做出什么不轨的行为,但谁也不想当任人宰割的羔羊,所以这亏她可不能吃下,等到卫梓苏练完剑,进来歇息时,她就上前缠着卫梓苏,让她教她点穴,可谁知这厮还藏着掖着,不论她怎么说,怎么求,就是死活不肯教她。
萧沅芷也知道卫梓苏为什么不教她,不就是怕她一学会了,就去点她穴么?!
呵,她萧沅芷是那种人?
再者,她有那么蠢么?
她要是真想那么做,那肯定得找个好机会呀,显然在思过崖的日子,并不是什么好时机。
没错,萧沅芷不开心了,生气了。
萧沅芷一边找着火折子,一边道:“等会儿吃什么好呢,是烤全兔?还是盐焗兔呢?”
她顿了一下,又道:“反正兔子吃了也不会胖,拿来做凉拌兔肉也不错,把兔子用香料煮好,切成片,再用调料往上面一拌,兔肉吸饱了料汁儿,吃到嘴里又麻又辣,还香。”
“兔子骨头和剩下的肉还能做成兔架,洒满调料腌一阵,再放到锅里炸,等出锅后,洒点孜然和辣椒面,那叫一个美味。”
“这兔头似乎还可以做成老妈兔头,但太麻烦了,不如还是烤了吧,到时候再刷上酱,照样好吃。”
看似是在自言自语,实际却是故意说给卫梓苏听的,她就是要馋她,让她死活不教她。
卫梓苏将食盒打开,里面一如既往地摆着两盘素菜,还有两碗白米饭,又听萧沅芷道:“师姐,这些菜你都吃了吧,不用给我留。”
萧沅芷又拎起野兔晃了晃,示意她一会儿吃这个就行了。
萧沅芷是要吃独食?
卫梓苏看着萧沅芷出门,她并没有阻拦她,只是等她坐下来后,这两盘素得不能再素的菜,已经不足以勾起她想吃的欲望了。
卫梓苏家中虽富裕,可她基本上都在藏风山庄度过,只有过年,或是放假时,才回家看看,加上山庄常年的伙食清淡,也养成了她不挑食的性子,她拿起箸子夹了一片青菜,只尝了一口,便觉得寡淡无味,倒也愈发想念萧沅芷做的盐焗鸡了。
萧沅芷手艺甚好,想来她那会儿口中所说的,也一定很好吃吧。
别看她们是在悬崖峭壁之上,但这儿却跟山庄几乎一样,除了没有学堂外,睡房、疱房跟茅房都有,只是疱房里除去必备的水跟木头外,就没有什么食材了,而那间小疱房离这儿不远,就只有几步路的工夫,萧沅芷走时并没有关门,加上风的吹动,卫梓苏能清楚地看到那逐渐飘来的袅袅炊烟。
鬼使神差的,卫梓苏放下了箸子,习武之人走路本就轻,再加上她有意控制,便更让萧沅芷察觉不出来了,她还没走近,就隐约听到了咳嗽声。
“咳咳咳——”
“咳咳咳——”
萧沅芷被呛得咳嗽不断,这疱房到底有多久没用了,堆的木材都是湿的,好不容易拿了一些较为干的,点又点不燃,烟还多得不得了。
看来她说的那些,真的是她想多了,就这样下去,兔子能做熟就不错了。
萧沅芷用手不断地扇着烟,效果却是寥寥,不仅如此,烟还更大了,熏得她脸上挂满了泪水,眼睛都几乎睁不开了。
不行了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她兔子没吃到,今儿就得把命交代在这上面。
萧沅芷起身,又连忙后退,想以此拉开距离,可还没退几步,一只手便贴上她的背,将她给拦下了。
萧沅芷扭头,见那人是卫梓苏,“师姐,你来做什么?”
卫梓苏看着萧沅芷搭的小灶,里面塞满了木柴,滚滚浓烟从里面冒出,就这样能燃起来,那就是怪事了。
“当然是来看看小师妹做得怎么样了。”许是知道萧沅芷会拿话来赌她,她率先道:“若我记得不错的话,沈师弟说的是:野兔给师姐跟小师妹。”
所以这也有她的一份,萧沅芷若是独吞,想都不要想。
她现在都被熏成什么样了,卫梓苏这厮还想来分她的兔子,“是呀,但我不承认。”
好在萧沅芷这人最是随性,她就是不讲理,卫梓苏能拿她怎么着,难不成还能明抢?
卫梓苏稍稍愣了那么一下,也没想到萧沅芷会这么坦然。
萧沅芷想归那么想,可这生火,她实在是搞不定了,就上一次做盐焗鸡的时候,还是撕了几页书才点燃的,就这破地方,上哪儿找不用的书呀。
萧沅芷实在是不想再受浓烟的洗礼了,她将目光落在卫梓苏身上,现成的“生火匠”不就在眼前么,便改口道:“师姐要是想吃,那也不是不可以。”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让她做些什么,而萧沅芷现下的难题是生火,她与师兄师妹师弟结伴历练有好几回了,一去,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两三月,常在野外安营扎寨,生火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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