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气得猛锤胸口,连锤了好几次,才逐渐缓过气来,“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这孽障!”
旁边的一干师兄师弟看得那个急呀,一师兄小声提醒道:“小师妹,快跪下呀。”
“跪下,跪下呀。”
“快跪下。”
师祖都被气成这样了,哪里还会追究错没错,锦鸡就算不是她杀的,师祖恼了,那就是错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摆出良好的认错态度,指不定师祖瞧了能够消点气。
萧沅芷不仅没听话,反而还问道:“我为什么要跪?”
那师兄扶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平日里也没看出小师妹还是个执拗的性子呀。
这一句话,如一根导.火.索,将师祖给点炸了,“你这孽障有错在先,现下还理直气壮的,身为藏风山庄的弟子,你为何不跪!”
声音大得都喷出了些口水来,还好萧沅芷没靠那么近,但站在其跟前的弟子就不一样了,被喷了一脸。
都看到了萧沅芷的态度,师兄师弟为她担忧,而有些师姐却是喜闻乐见,若不是害怕师祖责备,都想上来浇桶油了,就在众人以为她会硬碰硬的时候,她却将声音放得软了些,还能隐约听出些委屈与怯意来,“我不敢说,我要是说了....师祖会生气的。”
越说到最后,萧沅芷的声音就越小。
这话让师祖听了气急反笑,他向萧沅芷走近了一两步,“你连我的小心肝儿都敢杀,你还怕气我么!?”
这一开口,让旁边原本躲闪的弟子再次遭了殃,又被喷了一脸口水。
萧沅芷看了师祖一眼后,又低下了脑袋,她攥着手指,模样委屈,半响才支支吾吾道:“我只跪...死人,而师祖是活人。”
她说的可都是实话,爹妈她都从来不跪,倒是去上坟的时候会跪一下。
师祖气红了眼,还没等他发作,又听萧沅芷道:“师祖非要让我跪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谁让我是藏风山庄的弟子,听师祖的话,也是理所应当,我可以跪,但师祖绝不会因为我这一跪而....总之师祖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萧沅芷本是在解释,可到了别人耳里,尤其是师祖耳里,那就不一样了,这不是在说,她要是跪了师祖,师祖会短命么。
就冲这话,谁还敢让她跪?
“反了反了,反了你这孽障,先是杀了我的小心肝儿,现下还来咒我了,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忤逆的弟....”
萧沅芷打断道:“师祖冤枉啊,我没有杀它。”
“你说你没有杀小心肝儿,那是它自己跑你屋里寻死的?”
师祖又拿着小心肝儿的羽毛,继续道:“证据都在眼前,诸多眼睛都看到了,这是从你屋里搜出来的,你竟然还敢狡辩!”
“师祖只说对了一半,是它自己撞死的。”
师祖显然不信,萧沅芷这不是将他当做三岁孩童般好糊弄么?
“我的小心肝儿我最是了解,又怎会如你所说的那般有意寻死!”
“昨日我无意间走到一间茅草屋,并不知那是师祖的住处,本想走了的,可走时却听到屋里有动静,就上前去查看,刚开门,锦鸡就不知道为什么发狂,突然挠了我一下,你们看,我脸上的伤就是被它给挠伤的。”
萧沅芷将挡住伤口的头发撩开,果真有一道伤痕,但好在伤口已经结疤了。
卫梓苏心里五味杂陈,昨晚她竟没发现,而萧沅芷也傻到没有告诉她,为了给她补身子,值得她这样吗?
“那日诸位师兄师弟师姐都看到了,它在疱房将屎拉到我碗中,害我心生阴影,足足有好几日未踏足疱房,我也不知是哪里得罪它了,让它三番五次这样挑衅我,想必人人都看重自己的脸吧,何况我是一女子,所以我一时气不过,就想着教训它一下,我承认,我是揍了它,可我也知道,它是师祖的锦鸡,便没下狠手,可它实在是气人,不仅抓伤我的脸,还将我的手给啄伤了。”
萧沅芷又将手上的伤口露了出来,“就算是这样,我也没下杀手,区区小伤而已,养几天就好了,可谁想到我前脚刚走,后脚就听到它在叫唤,声音又大又凄惨,等我去查看的时候,发现它已经撞死在木头上了,我想可能是觉得往日都是它在欺辱我,如今我却将它收拾了,一时气不过吧。”
师兄师弟看了萧沅芷这故作坚强的模样,他们动容了,甚至想将她抱在怀里安慰,那锦鸡本就罪大恶极,死有余辜,而小师妹却不追究,实在是太傻太善良了,试问谁会有如此胸怀。
萧沅芷道:“它死后,我本想告诉师祖的,但又害怕师祖认定是我杀的它,而当时就只有我在,就是有十张嘴,我也解释不清。”
高师姐听不下去了,她可不能眼看着萧沅芷洗白,“我看未必,小师妹你现下不是说得挺清楚的么?!”
萧沅芷没有理会高师姐,继续道:“我本想将它给埋了,可又想起师祖年岁已高,本是颐养天年的时候,却整日为我们操心,便想着不如将它给炖了,做成鸡汤,给师祖补补身子,正好师祖门前还有竹笋。”
炖了炖了!
萧沅芷竟然将他的小心肝儿给炖了!!!
“师姐所找到的羽毛,是我特意留下来的,想着等师祖不伤心了,我再交给师祖,好歹留个念想。”萧沅芷看着已经气得说不出话的师祖,安慰道:“师祖切莫伤心,锦鸡还在,只是换了另一种方式,永远陪在了师祖身边。”
“我记得昨天,师祖也吃得挺开心的嘛,想来这也是锦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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