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锦时并没有打算成全齐栾,一入城之后,就和齐栾分道扬镳,顾锦时回了家,齐栾开始头疼自己要怎么办,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临阵脱逃,去了镇北侯府。
齐老将军和阮氏知晓齐栾今日归来,本想着明日去看看他,谁知道齐栾居然回了镇北侯府。
一家人面面相觑,齐老将军愣是没瞧明白,“你回来做什么?”
这时候不是应该去将军府?
“你不知道五公主在等你吗?”
齐栾就是因为知道,才会害怕,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和云若妤说清楚,他觉得根本就说不清楚,“孙儿,许久未见祖父和母亲还有长姐,故而想着先回家来。”
齐老将军根本就不吃齐栾这一套,他冷笑一声如何不知道齐栾的打算,近期太医又频繁的往将军府跑,定是与五公主有关,齐栾不愿去将军府,怕是心里在害怕。
“你啊…”齐老将军刚想教训齐栾两句,暗卫却突然找了过来,说半个时辰之前,五公主晕了过去,如今昏迷不醒。
已经有人去请了大夫,而他是特意过来寻齐栾的。
齐老将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齐栾直接跑了出去,他无奈的笑了笑,吩咐儿媳换好衣裳一同去将军府。
帝后会不会出现齐老将军并不清楚,但他也同样担心五公主,在府中根本就坐不住。
阮氏立刻回了院落。
另一边,齐栾原先有多么的纠结,如今跑的就有多快,甚至顾不得律法在闹市纵马。
这也导致了齐栾比暗卫还要快回到府中。
齐栾赶到的时候,太医已经在诊断,身上穿着家中常服,应当是暗卫直接去太医家中找的人,齐栾一到就迫不及待的追问情况如何。
太医紧锁眉头,许久未曾言语。
齐栾看到他这般模样,心中更是着急,“你倒是说话。”
他急的宛如热锅上的蚂蚁,鹿竹和银蝶也不方便说什么,只能在一旁干着急,还是罗察冒着挨骂的风险把齐栾给劝住,“将军,您总要让太医诊治完了才能知晓情况如何,您…您稍安勿躁,我们也不是大夫,就别添乱了。”
齐栾听到这话虽然心中不满,到底是安静下来了。
太医诊断的结果是脉象紊乱,怕是最近一段时间精神不济,频繁陷入梦魇,才会如此。
“那她何时会醒过来?”齐栾立刻问道。
太医还没有回答,云若妤的声音就从里间传出,“吵什么吵?”
齐栾听见云若妤的声音,自然顾不上太医,一个箭步冲到床边,上上下下的打量云若妤,“夫人,你醒了?可有哪里不适?”
云若妤困倦不已,迷迷糊糊间听到外头吵吵闹闹的,尚未看清楚来人,就呵斥出声,如今见有人胆大包天的喊她夫人,只觉得莫名其妙。
一把甩开了齐栾的手,紧皱眉头呵斥道,“大胆,谁允许你喊本宫夫人的?”
云若妤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齐栾不敢相信的看着云若妤,愣是没反应过来,“公主…你恢复记忆了?”
云若妤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
她秀眉微蹙,眼神漫不经心的从齐栾面前扫过,声音里透着一丝冷意,“你怎么过来了?”
不是一直想要和她保持距离吗?
如今怎么不避讳了?
可怜齐栾听见这话,只当云若妤是恢复了记忆,要同他兴师问罪,他尚没有想明白要如何解释,此番听见质问,愣在当场,“我……”
“怎么?如今见了本宫,连基本的礼节都没有了吗?”云若妤冷声质问道。
齐栾倒也是从善如流的改口,“臣…见过公主殿下。”
他站起来行礼。
云若妤见状稍稍满意了些,冲着齐栾微微颔首,便问起他的来意,“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臣…是有事要同公主殿下说。”齐栾心中被慌乱和疑惑占据,根本觉察不到问题来,和云若妤一问一答。
配合的天衣无缝。
“本宫今日心情不错,你且说说吧。”
“臣是有一件事情要向公主殿下解释,昔日种种,都是臣的不是,也都是臣害的公主受苦……”齐栾胡乱的解释了一通,鹿竹和银蝶站在一旁听得那叫一个着急。
这话都没有说到点子上,将军这到底是要解释还是要火上浇油啊?
云若妤却是冷笑连连,“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你还妄图让本宫受苦?怕不是太高估你自己了。”
她声音倨傲,神情凛然,齐栾昔日并未和云若妤接触过,并不知道云若妤原先是什么性情,见她如此生气,还以为是自己要退婚的原因。
故而又开口解释。
结果显而易见,云若妤愈发生气。
她掀开身上的锦被,赤足走下床,冷冷的瞪着他,“你是在愚弄本宫吗?”
齐栾还想要解释,鹿竹和银蝶却已经听出不对劲来,这语气,这神情根本不是她们公主会说的。
她们公主,最是温柔善良,当真是说不出这般刻薄的话来。
只可惜鹿竹和银蝶还没来得及和齐栾说。
外头就传来了动静,齐老将军和阮氏到了,帝后也带着两位皇子和长公主齐聚将军府。
鹿竹和银蝶连带着太医一块儿,全部急匆匆的出去接驾。
唯有搞不清楚状况的齐栾和云若妤还在鸡同鸭讲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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