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齐栾:?!!
这叫穿好了?
他脸色一变,眼疾手快的替她拢好了外衣,“小心染上风寒。”
云若妤缓缓抬眸,轻轻的点了点头,低头整理起自己的衣服来,只不过这衣服偏大,无论她怎么整理,都是那松松垮垮的。
齐栾只看了一眼,又背过身去,“我,我这就换。”
。
云若妤见他久久未动,便开始催促起来,她皱起眉头,当真不明白齐栾在扭捏什么,三两步走到齐栾面前,脸色不善道,“夫君难不成是想染上风寒,明日不用去书院念书了?”
齐栾听到这话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真不知道在云若妤的心中,他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他自然不能一直穿着湿哒哒的衣服,可大婶家也不大,还有一间屋子,是她老伴放药材的地方,有些药材需要保持干燥,齐栾总不能去那屋换。
在外间也不合适,齐栾僵硬的不知所措,便开口同云若妤商量,“娘子……你可否背过身去,我,我有些不太习惯。”
齐栾结结巴巴的把话说完,说到最后想死的心都有了,尤其是接触到云若妤的眼神,他更是觉得尴尬。
云若妤心里奇怪,但是也不想齐栾一直穿着湿衣服,轻轻点头便背过身去,见身后还是没有动静,她心中也有了情绪,这到底是什么事儿嘛?
有什么好不习惯的?
为什么要她背过身去?难不成是怕她偷看?当她是什么人啊!
“夫君你放心,我不会偷看你的。”云若妤不情不愿的开口,只觉得这事情有点儿诡异,哪有夫妻跟他们一样的?
不仅仅要分房睡,这会儿换个衣裳还得避开。
有什么是她不能看的?
她不是都看过嘛。
云若妤越想越不高兴,开始回忆先前的事儿,她想着想着,越想却越觉得不对劲。
她好像,还真的没有看过?
这不可能啊,他们成亲那么久,虽然如今分房而居,但洞房花烛夜总是在一起的。
只是为什么有点记不太清楚了呢?
云若妤虽然记不太清,但也没想着深究,只是她想到了这里,就出声问齐栾,她们俩要分房到什么时候,他们就不能一块儿睡吗?
可怜齐大将军还在和衣服奋战,听见这话,差点儿自己把自己给绊倒。
“娘…娘子为什么,这么问?”
“你瞧瞧这间屋子。”云若妤示意齐栾仔细的看看,这屋子一看就是主卧,是大婶和她丈夫屋子里到处都是他们俩的物品。
混在一块儿,亲密无间,不分彼此。
而齐栾却揣着明白装糊涂,一个劲的装傻,问她这屋子有什么不一样的。
“人家夫妻都是一块儿住的,为什么我们俩要分开住。”云若妤气呼呼的开口。
“咳……娘子,我们不是说好了,要,要以学业为先。”齐栾见她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也知道装傻没有用,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我俩一块儿住,也耽误不了你的学业,姜公子都有孩子了,不也没耽误功课吗?”
哪有夫妻是他们这样子的?
云若妤越想越觉得不开心,云若妤从前可以理解,但现在是一点也不能理解的,尤其是知道姜贤有了孩子之后,更觉得不能理解。
原本,她也不想这么无理取闹。
可如今,经过种种迹象,云若妤开始无端端的心慌起来,夫君这般避着她,是不是…是不是不喜欢她了?
所以才拿学业当借口,要避着她?
云若妤告诉自己不能乱想,可有些情绪却怎么都挡不住,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就掉了下来。
齐栾还在烦躁要怎么避开这一块儿睡的事情,甚至在心里头暗暗的腹诽姜贤怎么那么早就有了孩子,都来不及去想云若妤是怎么知道的。
他好不容易换好了衣服,刚松了半口气,一转身却瞥见云若妤坐在一旁淌眼抹泪,惹得齐栾一头雾水,这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
这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栾皱起眉头,开始回忆他们来到这儿之后,他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儿。
想了一圈,他也没想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云若妤不开心的事情。
既然想不到,就只能问了,“娘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又哭了?”
云若妤听见这话才意识到自己掉了泪,她匆忙的将泪水擦去,轻轻的摇了摇头,说自己没事。
可声音哽咽,一听就是有问题的。
齐栾担心她是不是有哪儿不舒服,焦急的询问起来,云若妤依旧摇头,抱着膝盖沉默不语。
齐栾抓了抓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愁的不行,这到底是怎么了?不是之前还好好的吗?
还一起看花看草,她还说自己高兴。
怎么一会儿工夫就这样了?
齐栾着急的宛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到处转悠,看着云若妤一再追问,云若妤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问齐栾是不是不喜欢她了。
“什么?”齐栾是怎么都没想到,云若妤说的是这个,“娘子为什么这么问?”
“我常常听人家说,夫妻之间只有感情不睦,才会分开住的。”
“你若是喜欢我,为什么要同我分开住?”云若妤只觉得有些委屈。
齐栾有口难言,这根本就解释不清楚,他们又不是真的夫妻,当然只能分开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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