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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黑前夫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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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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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 祝苡苡才与忍冬一道从祝家经营的酒楼回来。

    到了院中,便见银丹一脸笑意,恭恭敬敬地递上一封书信,祝苡苡本想开口问些什么, 但看见那信封上的几个字, 便一切都了然于心。

    信封上写着。

    ——姐姐亲启。

    这世上, 还能如此称呼她的,除了穆延, 别无他人。

    她解下身上系着的霜白色缠枝斗篷,匆匆坐到嵌珐琅圆凳上。迫不及待的拆开了那封信笺。

    其实上头也没说什么, 也就寥寥几个字,一眼看过去便知晓他说的是什么。

    ——一切安好,即日返程,勿念。

    这是她头一回看见穆延的字,也不知是他自己写的还是托人代笔的, 字迹端正隽秀, 是非常漂亮的楷体。曾经, 祝苡苡的字也不好看。虽祝佑又自小给她请了先生,但对于练字这一样, 祝苡苡却谈不上太专心, 每日只随意的写上几幅字帖交与先生。长久下来, 即便练了许多年也未有成效,只不过是勉强能看得上眼。

    她的字在徽州府自然是说得过去的, 甚至还能得人一句赞赏,可随孟循去了京城之后, 她那手字便再难拿得上台面。京城中, 多的是自小习字的世家贵女, 一手毓秀的簪花小楷,是和那些世家贵女结交的敲门砖。

    她若是字写得差了,那在宴会席间,便容易让人看轻。于是她苦心研习书法,三四年下来,也算是学有所成。

    只是,那字虽好看,却是师出孟循。

    孟循是难得一见的少年状元,更是练得一手好字。他虽更擅行书,但小楷与他而言,也是信手拈来,不在话下。祝苡苡便是照着他的字帖,练了三四年,才算把字练好了。

    穆延的字,与她不是一种风格,但也好看。

    祝苡苡将信笺收好,唇边不自觉浮现笑意。

    她的反应,毫无保留的落入了身侧的银丹和忍冬二人眼里。

    早在两月前,忍冬便觉得祝苡苡和穆延关系非同一般,似乎要比寻常护卫与雇主要更亲近不少。

    偶尔,穆延对小姐的关心,甚至要超过她与银丹,这两个自小陪在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

    忍冬心思敏锐,哪能看不出这些,她也隐隐能察觉到,穆延待祝苡苡有几分别样的心思。只是祝苡苡并未表露什么,似乎只将穆延看作护卫,亦或是一个救了她们几人性命的弟弟。

    虽说要比一般护卫亲近不少,但却也没失了分寸。

    既然小姐都无甚反应,她一个丫鬟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这趟从江宁回来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便与从前不同了。

    尽管穆延只在祝家待了三日不到便离开,但忍冬依旧发现了几分不对。

    从前穆延和小姐说话的时候,从来都是在院子里,又或者是小姐房中的外间。

    但在这三日内,她却有几次看见穆延初入小姐房中内间。她心里讶异,想与小姐说道,穆延这样是否不妥,可谁成想,小姐竟不以为意。

    再比如,穆延离开时,小姐还让银丹给穆延送过点心。

    忍冬看过了,那点心可是小姐从前最爱吃的,连他们两个贴身丫鬟都很少赏赐,就更别说旁人了。

    她和银丹说了这事儿,银丹却觉得是她多想。

    她无奈,只得将这些事都放在心底。

    但今日收到信时,小姐面上的喜色,和谈起穆延时,眼角眉梢流转的笑意,丝丝毫毫,皆是证据。

    总归小姐待穆延,也是与从前不同了。

    她是小姐的贴身丫鬟,陪着小姐一起长大,事事都以小姐为先。自从与大人和离之后,小姐心中便始终萦绕着一股难言的愁绪,虽然小姐总是不愿提起大人,但她明白,小姐没有面上那样轻快。

    若是穆延能让小姐缓解这份愁绪,她愿意,也乐见其成。

    暮色四合,月明星稀。

    祝苡苡坐在临窗的雕花罗汉榻上,身上盖着毛毯,借着烛台与月光,一点一点,小心绣着手中的香囊。

    窗牖虽关着,但还隐隐能听见乍作的风声呼啸的吹着。不知怎么听着这些声音,反倒让祝苡苡心底更安宁了些。

    灯火明明灭灭,渐渐暗淡了,忍冬从一边的竹篓里拿了把剪刀过来,挑了挑烛芯。

    似乎满屋也因此亮了几分,祝苡苡肩头一松,朝罗汉榻的另一侧靠去,挪了挪位置。她觉得眼前有些恍惚,暂且将绣绷搁在一边的小几上,抬手揉了揉眉心。

    忍冬见状,示意银丹去外头端一盏温茶来。

    接过描花瓷盏,轻啜一口,祝苡苡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忍冬弯下腰来,抬手搭在祝苡苡肩头揉按,“这么晚了,小姐要不歇着吧,明日再绣也是来得及的。”

    祝苡苡单手撑着腮,轻轻应了一声,正当她想开口让忍冬朝旁边揉揉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哐的一声响动。

    这动静极大,即便这边门窗紧闭,也能依旧听得分明。

    祝苡苡乍然睁开双眼,抬眸看向忍冬,“去外头看看是怎么了。”

    忍冬得了吩咐,折步便往外头走。这会儿,祝苡苡探过身子,支开了罗汉榻旁的窗牖,她手擎着烛台,朝那边照去。借着祝苡苡窗边的光,忍冬四下观望一圈,才看见碎了一地的瓷块和泥土。

    忍冬弯下腰来,细细往那边看。

    随即,她抬头望向擎着烛台的祝苡苡,“小姐,是院里种着的兰花的花盆碎了,兴许是这会儿风太大,花盆放在竹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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