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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黑前夫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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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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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 在码头微服寻访江宁织造局之后,高言便再不愿同织造太监孙海虚与委蛇,连面上的客套也不稀罕做,在驿站见着了, 也是冷着张脸, 话也不愿与他多说几句。

    高言虽说顶着锦衣卫千户, 东厂掌刑官的名号,但却是实实在在, 科举出来的文官。也就身子骨要比寻常人硬朗一些,但舞刀弄枪那些, 他是一点儿也不会。

    这确实有些另类。

    但他能凭文官之身,做到如今的位置,自然是有些让人信服的手段。别说是一个区区的孙海,就算是那位司礼监的掌印,高言也不曾畏惧半分。

    可前些时候的乱事, 却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如今他再出门时, 身边必定带着两个护卫。虽说那日到后头, 他也没受什么伤,但他每每想起那日的经历, 就不由得对孙海心生怨怼。

    要不是孙海在那些民间的纺织机房里名声那样差, 他何至于遭那无妄之灾。

    偏偏孙海明知道自己名声不好, 还有同他说,让他去织造局时, 报他孙海的名号。

    高要原本想着,即便孙海再如何恶贯满盈, 压榨一方, 那也是个比知府还大一级的高官, 寻常百姓自然是招惹不起,得恭敬的对待。可谁曾想,这孙海的恶行,已经到了,罄竹难书,擢发难数的地步。让这平民百姓都顾不得官民有别,不知从哪里抄出手臂粗的竹竿,就要来打他。

    即便已经过去了好几日,但回想起那时,高言仍旧后怕,那手臂粗的木棍带起的风都扇到了他脸上头上,幸好那位孟大人及时将他拉开。不然,就他把身子骨,又哪里经得起那样一棍子。

    这几日,他也有私下调查过,越查越觉得这孙海实在是人模狗样,狗屁不如。

    原本还顾及着几分场面上的好看,不愿闹得太僵,但这场乱事下来,加上这几日查到的事,高言已经决心不给孙海好果子吃,只想尽快将孙海贪墨的证据搜集出来,然后再回京复命去治他的罪。

    除了去查江宁织造局,高言也再度去了码头那边的民间作坊。不过这回再不是微服仿茶他带了侍卫,也带了身份信件,且表明了目的。

    没想到这遭,反倒比上次顺利了不少。

    这日,高言正在驿站安排的客房中休息。他将这些时候发生的事写作了一封简信,飞鸽传书与远在京城的任秉笔。

    信才写完,墨痕刚刚干透,他这边传信出去,门口就见匆匆过来的侍卫。

    高言不急不慌的将桌案上的东西收拾好,凝眸看着立在自己身前的侍卫,缓了会儿才抬手,“这么着急做什么?再是十万火急天大的事,也莫要失了气度,好好说,什么事儿。”

    那侍卫话头一噎,讷讷半晌,思量了会儿高言口中的话后,才拱手行礼。

    “回大人,江宁知府前来探访,瞧着像是有什么着急的事儿,去寻那位孟大人了。”

    闻言,高言整理公文的手稍顿住。

    江宁府知府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怎么突然就来了驿站来找他?还瞧上去挺着急的。

    难不成是有关孙海的事情,江宁知府总算想通了,不欲再与宦官沆瀣一气,想要弃暗投明?

    高言细细思索一番,觉得这猜测极有道理。

    初来乍到江宁府的时候,他与孟循都有意试探这位江宁知府,想从他口中问出些话来,奈何这位江宁知府滑头的很,油盐不进,守口如瓶。

    一来二去,两人也歇了从知府口中打探消息的心思。

    这江宁知府在任上已有四年,想必早就和孙海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哪里又能轻易就被他们说动,套出话来?

    甚至自那日试探之后,江宁知府便刻意避着他们。

    如今乍然,登门拜访,想必也没那样简单。

    高言随即整理衣装,便要朝孟循那边赶去。

    孟循处理公务的厢房,江宁知府陡然闯入。只是还未等他踏进孟循房中,便被守在门口的墨石抬手拦住,墨石冷着张脸,似是没看见江宁知府满脸愤愤的模样,面色依旧沉稳平静。

    江宁知府满脸郁猝,将眉眼一横,直直瞪着墨石,“你这是何意本官要面见孟大人,你敢在这拦着?”

    墨石依旧目视前方,半点眼色也没给面前这位知府。

    “这几日,孟大人身子不适,加之公务繁忙,满心疲惫,大人没有要事的话,大可请回,若是有要事,也请容我进去通秉一声,贸然闯入,不合规矩。”

    分明是个不入品级的小小护卫,居然敢对他这个正四品的朝廷命官如此不假辞色。半分好脸都不肯给他。

    江宁知府心中气得厉害,可人在屋檐下,却又不得不低头,他确实有事要求助这位年纪轻轻的巡抚大人,既然有求于人,那确实得按照那人的规矩来。

    所以,即便他心中再生气,也不得不按捺下来。

    “那就劳烦通禀孟大人一声。”

    示意在一边的护卫看着江宁知府,墨石转头踏入厢房。

    隔着山水描画屏风,孟循单手支着颌,坐在案桌旁边眯眼小憩。

    他已经连着几日都未曾睡好,几乎一闭眼,那些毫无头绪的画面便一起涌入他脑中,扰得他不得好眠。索性他这几日就不睡了,指在公文看得实在疲累时,才小小眯一会儿眼。

    房中摆着的镂空铜炉烟气袅袅,里头是孟循才叫人点上的安神香。

    清甜的果气涌入鼻腔,才叫孟循稍得片刻安宁。

    他虽闭着眼,却未曾睡着,房中的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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