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里被盛千陵按在榻榻米上亲的时候, 脑子里还在分神想着盛千陵那句话。
“我这辈子,疯狂爱你,离不开你。”
如果没有记错, 这是他当年在龙泉山风景区, 婆婆树下写下的心愿。
他写的时候,盛千陵看到了?
绝对没有。
盛千陵已经用舌头撬开了江里的牙关,在他口腔里搅了个遍。贴着唇瓣又磨又吮, 好像尝不够似的。
而江里还在走神。
盛千陵没有看到自己写的心愿, 那他为什么会知道这句话?
难道,他后来又回过龙泉山,在那一树大几千上万个心愿里,找到过他写的那一张?
盛千陵对江里此时的木讷和不回应有些不满 ,用牙齿很轻地咬了一口江里的下唇,又接着强势侵入他的嘴里。
江里意识飘回武汉市江夏区。
飘回那棵婆婆树下。
要找到他当年写的那张许愿条也不算很难,差不多是以他的身高双手举过头顶的高度。
而且,盛千陵写的那张,和他的紧紧系在一起。
可是,盛千陵是什么时候回去过呢?
在这分别六年里的哪个时间段?是去广东回来后, 还是去打世锦赛之前?
盛千陵终于被江里的不专心惹怒。
他吻去江里脸上的泪水,恶狠狠地去撕扯他的衣服,顺势而自然地拍拍他的臀部,一把剥掉了全身的遮蔽物。
江里终于回神, 曲起双腿乖乖回应盛千陵。
榻榻米很舒服, 光着睡在上面, 从皮肤上沁过一层凉意。
他没有睡过榻榻米, 感觉有点像农村夏天会睡的那种竹床, 但又比竹床舒服很多。
可是盛千陵不喜欢这个姿势, 他用力将江里翻过来,让他趴在枕头上,顺便还扔了两个金毛小狗的玩偶在江里手边。
盛千陵说:“小狗,趴好。”
小狗:“……”
房间里温度适宜,光线明亮。
北京京戏戏腔响起。咿咿呀呀吱吱哇哇哼哼唧唧,还有破碎的颤音。
江里没学过戏曲,可是对于这唱法却是无师自通。不管音律,不管起伏顿挫,全凭他对这艺术的自发理解。
音不成音,调不成调。
别有一番风味。
唱到最后筋疲力尽决定下次再学之时,江里侧过脸看了一眼透明置物架上的那条腰带。
真好。
他真的用这条腰带把盛千陵捆住了。
戏唱完已经到了后半夜。
如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江里已经虚脱,累得站都站不起来。
盛千陵像抱孩子一样,把江里抱到浴室。
浴缸很大,放水也很快,没多久江里就舒舒服服泡着了。
江里浑身疲软,一双眼抬都懒得抬起来,唯有嘴还很硬。
他说:“盛千陵,我迟早要像这样弄你一次,让你向里哥求饶。”
盛千陵哑然失笑,十分愉悦地帮江里洗澡。
舟车劳顿一整天,又被压着弄了这么两个多小时,江里累得一沾床就睡着了。
盛千陵把主卧的地灯开了一盏,留了一捧灯光,盖上空调被与江里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上,江里醒来时,床侧已经空了。
他伸手摸过自己的手机,眯眼打开看一下,发现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微信里有一条盛千陵早上发来的消息。
L:“里里,我要去一趟集训中心,还有一些别的事要处理,得晚上才能回来。阿姨会过来做饭,你吃过饭可以出去逛一逛,想买什么就买。等我回家一起吃晚饭。”
下面是一条五万块钱转账。
江里盯着盛千陵消息里「回家」这个词看了几眼,退出置顶,找出了陈树木的微信号。
他忍不住冲陈树木吐槽:“大树,我好烦躁啊。”
陈树木几乎秒回:“怎么了?”
江里:“我跟我师父同居了,他这房子按我的喜好装修的,有个房间里还挂着我的大照片,还有我当年送他的所有东西,他怎么这么爱我啊,好苦恼。”
陈树木面无表情:“……”
江里:“他还说他疯狂爱我,离不开我。啧,这才住一起,就这么黏人,以后怎么办啊。”
陈树木嘴角抽搐:“……”
江里:“他叫我出去购物,还给我转了五万块钱,你说他这是不是要包养我的意思啊?大树,我知道我长得帅,屁股也翘,但不知道包养的行情,你说五万一晚是多还是少?”
陈树木忍无可忍:“里哥,骚也要有个度。”
江里心满意足,浑身舒畅。
他收起手机,掀开被子,欣赏了一会儿自己腰臀部那些迷人的红痕,打开衣柜找出一套衣服换上,然后出去吃饭。
家政阿姨已经做好了饭菜,就放在餐桌上的保温盒里。
旁边还有一套门禁卡,大概是盛千陵留下的。
江里吃完饭,把碗筷收拾好,又去房间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一个人坐了会儿,决定出去转一转。
他记下门牌号,才走出楼外。这栋住宅楼是L型,在正前方还有一栋独立的偏矮一些的建筑。
他怕自己走错,出门时拍了几张照片。
一个人站在皇城北京的土地上,江里一点儿也不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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