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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他又作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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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番)不闻&副使(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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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辽阔的海平面上,蓝色的海浪卷起一层又一层洁白浪花,与无边无际、漂浮着朵朵白云的湛蓝天空相唿应。

    而在这两重极为相似的界面之间,海岸码头前停浮着一艘即将远扬的大船,船前正立着已然收拾好行囊准备登船的不闻。

    早已褪去少年人的心高气傲,经由这些年在听风楼里与大家的和睦相处中,不闻越发开朗乐观,现如今倒是时常爱笑。

    “你要走了么?”

    明明临别的前一日不闻特意举办了一场饯别宴,嘱咐众人明日不要来为他送行。

    可此刻,听风楼副使却好似把他昨日所说的话都当作耳旁风一般还是跟了过来。

    “是啊,这就要回东瀛。想来我已经有十几年没回去过,现如今陡然踏上行程,倒还有些近乡情怯。”

    不闻将腹诽只埋在心里,神色如常平和,毕竟对面同他说话的是听风楼的副使他不论如何都得敬上三分。

    渡口上,海风吹拂着听风楼副使脸上的黑色面纱,似是想将面纱揭去露出其人脸颊上的疤痕。

    副使眼眸中的神色微暗,他见不闻笑得轻松心里却越发不是滋味,“你在东瀛无亲无友,没有依靠。

    何不留在听风楼,因为这里有很多你的朋友。”

    “不了副使,我得回去。”

    轻叹一口气,不闻心中想起什么泛起一丝苦涩意味,嘴角扯出淡然随意地笑,“因为我的一个挚友还在东瀛等我。

    十几年了,我对他承诺过,以后定会回去陪他。”

    并不知晓不闻原来在东瀛还有故人,听风楼副使微蹙眉心,心下失落,难道那位故人比他们还重要么?

    难道他们在一起经历磨合直至融洽的十几年的友情最终却抵不过曾经的那一句承诺?

    “那你可还会回来?”

    不知为何,听风楼副使对不闻的离去格外介怀,他不想与不闻就此分别。

    “还是不回来了。”

    不闻朝副使弯起眼笑着劝慰道:“不过,你们日后要是想我了,可以来东瀛找我啊!

    每年年末,我都会在关口处呆一日,要是你们来看我了,到时也好找到我。”

    眼见船只即将抛锚启航,不闻将包袱跨上肩头,他面对着副使,招着手倒退两步,笑着告别说:“再见,我一定会想你们的,你们也要记得想我啊!”

    目光里不闻的身形逐渐淹没在甲板上的人群中,副使背过身神色落寞地低眉凝视着不远处的地面,踏步而离。

    “不闻,我也会想你。”

    逆着海风扑打着船帆的“呋呋”声,听风楼副使低沉地话语自面纱里往外流出后便于空气中消散无声。

    他的这一声真情流露犹如沧海一粟般,卑微而又渺小,无人会问及更无人关心。

    而不闻走后的每一天,听风楼副使都不嫌腻烦地在想不闻如今都在东瀛做些什么。

    是不是又重操旧业,干回了自己拿钱杀人的老本行;他的那位故人已然与他分别十几年,如今两相再见,是否他们之间的感情依旧如初,甚至是更为浓厚。

    可真实的情况却是不闻回到东瀛后便带着井次的骨灰,找了一个静谧无人的地方就此隐居。

    不闻隐居后的生活格外惬意舒服,他每日里种花锄田,偶尔练习刀法,看看各类杂书。时间久了,其人的气质中到增添了几分遗世淡泊的意味。

    而每到东瀛樱花漫谷之时,不闻便会去渡口迎接来看望他的朋友们。

    虽然前两年,来人皆只是听风楼副使一人而已。

    在听风楼副使来看望他的第一年里,听风楼副使意外地发现不闻口中的故人其实早已逝世,并且还为此曾经有一段时间经常在心中暗暗窃喜。

    不闻带听风楼副使来到自己的住处,同听风楼副使一起将自己的院子前前后后地转了个遍,而后有些感慨,“这院子里有翠竹,有樱花,有稻谷,可我还是最喜欢洛阳的桃树。

    我最喜欢看桃花在春风里悄然绽放时的模样,副使,你知道么?

    东瀛的春风比洛阳的要更加暖和湿润,我相信桃花在这样的气候里一定能开的非常好看。”

    话是这么说,但不闻的本意却不过是想借此表达一番自己思念洛阳的情怀罢了,他并没有真得想栽桃树。

    可不想,听风楼副使将不闻的这一句话整整记了一年。

    在第二年,不闻去码头迎接听风楼副使的时候,他只见听风楼副使的身形在人群中显得分外醒目,因为其人肩上正扛着一棵刚发嫩芽的桃树。

    “哈哈哈,其实,副使你大可以挑一棵桃树树苗送来。”

    两人回到院中,不闻栽着树乐不可支,嘲笑着原来听风楼副使也有一根筋,想事情不会转弯的时候。

    “可这棵树栽到院子,它不过一月便能开花。”

    副使脸上的神情格外真切,没有半点玩笑的样子,“不闻,我只是想让你尽快能看到洛阳的桃花。”

    闻言,不闻直起身若有所思地侧首看向听风楼副使,脸上的笑意收敛起几分。

    而后他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明朗,复又低下头掘土栽树不再言语。

    “副使,我想华堂主他们了。”

    送听风楼副使出海的路上,不闻面露感慨,“难道他们就不想我么?怎么也没见他们来看我?”

    黑色的面纱后副使的唇角勾起一丝尴尬的笑,其实是他根本没有将不闻每年都会在东瀛关口等他们来看望的事告诉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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