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偶有听说有百姓被番邦人骚扰的事发生,不过大多数潜伏进大宋的番邦人都还算安分守己,致力于将自己的身形在叛乱前淹没于世,以便不被军队里的人察觉。
华炎与不闻于福州会合后,每日便乔装徘徊于城门及各个关口处暗自记录下涌进城中与悄悄潜伏向大宋境内各处的番邦人的动向。
几日下来,他们已然据悉分析出这些番邦在大宋境内潜伏的几个地界,并查出闽南王与番邦首领私下联络的窝点。
“没想到顾震还真是神机妙算。”
是日晚间,华炎把图纸拿起对着光仔细端详着,视线落在地图上用红点标注的围绕福州的几个地界上,他不由心下骇然地感慨起来,“看来,这个闽南王果真是想要意图谋反。
本堂主猜他如此布局,是想以福州兵乱为饵,到时候引诱顾震深入福州平反叛乱,再联络这些提前潜伏好的据点偷袭包围住顾震的军队,将顾震一网打尽。”
一袭鲜艳的红衣与如瀑的墨发衬得华炎的肤色越发皙白,不闻淡淡地看了一眼华炎盯着图纸专注的神情,随后抱着刀眸中略带敬佩地道:“当初只是佩服楼主高深的武功以及他能将类似冷戟这样的绝世高手一个个收入麾下的实力。
可没想到楼主也精通兵法,远见格局非常人能比。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楼主是一个完美的人。”
“哈哈哈,小子。本堂主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
华炎闻言放肆地笑出声,他唇角略带讥诮,“要知道顾震可是一个疯子,疯子又怎么会完美?
实话告诉你,他可比本堂主要冷血残暴得多,手上的杀孽之重都够他死后下十八层地狱的了。”
“华堂主,我不认同你的说法。”
不闻看向华炎不以为然,“楼主心怀家国天下,懂得将百姓救赎于烽烟战乱之中,他不是一个冷血之人。
冷血之人是什么样的,我知道。”
回想起自己幼时所生活的那个弱肉强食的家族中,不闻只觉真正冷血的人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感情。
“本堂主不与你争论,你是没见过他在战场上对俘虏奸细用刑时的残忍,连本堂主看了都会甘拜下风。”
华炎清秀的眉目转向眼前的少年面露挑衅,“不过也不急,看来这天下又要大乱了。
到时候战事一触即发,顾震重回沙场,你自是有机会看个够。”
最近一段时日开封的天气都很不错,虽然顾震被囚禁府中,但是他仍然不忘让秦清容去操练场上练习射箭。
每每一到午后,他便会在冷戟与阿刃在准备去演练场时嘱咐一句让他们把秦清容也带上。
一开始没有顾震的指教,秦清容只觉练习射箭于他而言变得更加力不从心起来。
他几次扬言要放弃,但最后却在冷戟与阿刃的监督下被迫重新拿起箭。
只能硬着头皮学,未想到两日后秦清容竟然能把剑射在靶子上,有了明显的进步。
此后渐渐对射箭提起兴趣,他每日练得也更勤快了些,冷戟和阿刃便不再看着他。
是日下午,他们将秦清容送到演练场后就自行回城中巡查有无异样动静。
两人从城中央一直视察到城门外都没有什么发现,一直到当他们栖息于郊外一片林中的老树枝桠上歇脚时,阿刃手扶着树干伸着脖子望见一群戴着头巾的高壮男子,正从不远处朝他们的方向移动过来。
他连忙提醒冷戟说:“师父快看,这群人是要进城吗?”
察觉出不远处的一群人皆身手不凡,冷戟一手握住阿刃的肩一手捂住阿刃的嘴巴,示意阿刃不要出声后便带着阿刃攀向更高处的枝桠上隐去身形。
“这几日的天可真好啊!
不知道这样的晴天还能维持多久,我可更喜欢月黑风高的雨夜一些。”
队伍中的一名壮汉挥舞着手中的刀乱砍起周身的杂草,他满面兴奋的样子,因为他此番远来京都可是要干一番大事。
“你傻啊!晚上本来就黑要是还下雨,万一我们到时候行动失败了,逃跑起来岂不是很麻烦么?”
走在那壮汉前面的一名同伴转身看向壮汉骂着,见壮汉手里拿把锋利的刀不长眼睛的乱挥更加不悦道:“你能别傻了吧唧地成天把你那把破刀亮出来么?
当心再伤到老子!”
“你个怂货!白学了一身的武功,整天怕这怕那的,行动还没开始你就开始想着逃跑。”那壮汉不情愿地收起刀吼着身前的人,“我可告诉你,给钱的那人说了,行动失败没得赏钱拿!”
“我是说万一!万一失败呢…”
一行人吵吵闹闹地一路穿过绿林并没发现身后跟随他们一路的冷戟与阿刃二人,待至这群人出了林子走远,二人才现出身形。
“师父,你觉得他们说的行动会是什么行动呢?”
阿刃挠着头,只觉这群人来者不善肯定干不出什么好事。
冷戟微摇首,“暂时不知,不过此事必定要回禀将军。”
“好吧。师父,为什么我觉得他们的着装好奇怪啊!”
抱有满腹的疑惑,阿刃又问道:“我倒是很少在京中看到有男子会戴头巾包住头发的。”
“那是闽南一带特有的着装风格。”
冷戟耐心解释说:“那里的人大多以捕鱼为生,在捕鱼时为了劳作方便便会用头巾包裹住自己的头发。”
“哇!师父你懂得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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