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朕好像记得呈给朕那封请罪书的正是林文山。
不过既然现在董温已经死了,我们既无人证也无物证贸然查下去只怕会适得其反。”
“好,那就听皇上的。”秦清容直起身冷静分析起来,“想要扳倒林文山不在一朝一夕,董温也是其党羽之一,此番能削减林文山在朝中的势力也不算是无功而返。”
宋洵看向秦清容点首笑道:“嗯,爱卿能明白就好。
对了,这些时日你和顾震相处下来,觉得顾震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啊?究竟能不能为朕所用,担下大任?”
提及顾震,秦清容忆及这些时日他与其之间所发生的种种事情,微皱起眉头半晌说不话来。
宋洵难得见秦清容有如此窘迫的神情,一时觉得新鲜不由好笑道:“爱卿可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这…”良久冷叹一声,秦清容回说:“皇上,微臣认为顾震此人心思叵测,臣也有点看不透他。”
转念又想到前几日叶如安在马车上提醒他的话,秦清容跪地请旨,说话时语气决绝,“皇上,微臣已请求叶如安的母亲叶夫人替微臣物色良妻的人选。想来微臣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还请皇上能够恩准,到时下旨赐婚。”
“爱卿这是想娶妻了?”宋洵面露一丝不悦,“叶家那边你先让他们停手着办此事罢。
朕认为爱卿成家一事还可以再晚两年,如今朝中局势未稳朕并不想你为此分心。
不过爱卿大可放心,你的婚事将来朕会亲自做主,定会给你选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配为正妻。”
见秦清容还欲说话宋洵却不愿多听,他转身坐回木椅之上拿起一份奏折打发道:“好了,此事不要再多提,爱卿近日里舟车劳顿辛苦了,就先退下罢。”
站在一旁的李成福瞧出自家万岁爷脸上神色已然有些不耐烦,便忙在一旁努眼示意秦清容退下。
收到李成福的暗示,秦清容有些无奈只好拱手拜礼告退。
等到秦清容的身形消逝于院中,宋洵满面怒气地把手中奏折甩在案几上,负手站起身。
他瞧着秦清容离去的方向又看向李成福气道:“朕早就说过这是个白眼狼,怎么喂都喂不熟!
他跟在朕身后这么多年,是朕对他还不够好吗?竟然还有闲心思想着成亲?”
李成福脸上神色有些尴尬,他下意识理论了一句,“陛下,这当官是当官,成亲是成亲,本来就是互不相干又两不耽误的事啊!”
“李成福,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宋洵负于背后的手双拳紧握,一双英睿的眼眸中盛气凌人。
自知自己又说错了话,李成福抬起一只手轻轻打着嘴他苦着脸道:“哎呦,陛下消消气。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陛下消消气,奴才猜着估计是这秦大人他可能真得到了年纪,这…这他身边平日里也没个教导这方面事情的人。秦大人怕自己若是长此以往会生出不该有的错事来,所以才着急娶亲也说不定呢。”
“到年纪了?生出错事?”宋洵仔细揣摩这两句话其中的意味,嗓音冷冽地问说:“你的意思是他最近思春了?至于生出错事,到底会有些什么样的错事?”
听到思春这二字,李成福内心腹诽自家万岁爷在这方面的措辞还是真够直接的。左思右想李成福直接打算破罐子破摔,干脆按着宋洵的心意瞎掰起来,“皇上,像秦大人这种情况憋久了到时生出的错事可是数不清的啊!
本就是处在一个容易动情的年纪里,若是没有正确的引导只怕秦大人很容易喜欢上自己不该喜欢上的人,甚至…甚至严重了还会有断袖之癖也说不定!”
“断袖之癖么?”
宋洵此刻终于神色稍霁,他重新坐会案几后批阅奏章,连语气中都增添了几分明媚,“断袖之癖有什么不好的?
李成福,你说错话朕罚你重新沏完茶来,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