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品格、出众能力而非美艳外貌,是否更纯粹更高贵呢?”陈九棋看着瞿封杨对这个设问表现出了一些当作“反问”的认同,便稍微加快语速否定了,“不,喜欢贤惠的,内在逻辑是能帮我持家还能容忍我生活缺点;喜欢自强的,因为不会事事烦扰我彼此留有空间;温柔解意的能提供情绪价值;事业强手能使家用宽裕。所有这些特征,和美貌一样,都是满足不同的需求而已。”
“但标榜的那些向来是无所求的。”
“你都说了是’标榜‘了,所以你自己心里也不能接受啊。”
陈九棋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诚实地说,和同样常被标榜宣传的“势均力敌的爱情”相比,尽管从职业智商等各种方面她俩也算接近了,但陈九棋对瞿封杨仍然夹杂了很多怜爱的情绪。
“那啾啾求什么呢?”
陈九棋没说完自己想说的,就并不打算被瞿封杨的问题带着走:“等会儿说——你记得爱情三角理论吗?激情、亲密和承诺,**那生理性的部分我们不缺,你曾经欠我的承诺现在有了,对你而言太烫的亲密现在也降到温暖了,无论如何,从理论角度都是完美的爱情了;从实践上,我们确实在相处中欢愉,也增添了笑容。所以,我现在不会放弃你。”
“但是,这不代表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你,如果你失去那些在构建我们的亲密和承诺时的特质,那我就可能会不再爱你。
比如,你曾经在法律上的正直和坚守,是我对你信任的基石之一,也是我所需要的,那个勾住我不在为人处事的准则边缘迷失的锚。”
瞿封杨笑了,她现在的笑容比以前自然很多了,她表示主观上相信陈九棋的陈述,但忍不住还是要质疑:“您这样的道德标兵需要我这样的锚吗?”
“我天天在那里强调,就是因为,常在河边走又面对名利场的巨额诱惑,像我这样以名立身的人逾越底线的可能性真的很大,而我又明白自己多抵触这种可能。”一种另类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陈九棋自己可以游走边缘实施威胁,但瞿封杨如果拿着Paul家公司的把柄当筹码去解决别的不公而不是发现问题就直接交给法律处理,陈九棋就是会产生更强的危机感,毕竟锚不稳的话,她没法放心地入海。
“我知道了。”瞿封杨举起右手两指表誓,然后又突然想到什么,“说起来有种说法说爱是一种能力,能够使对方收获幸福和成长,从这个角度,我的能力可能才萌芽不多久还很稚嫩,所以即使我也还是更需要感谢你一直用你的能力帮助我。”
“不过,”她话锋一转,“啾啾真的很懂恋爱心理了?”
“那这不得不提到我的心理咨询师了,她说她的工作本质不是改变我,而是提供一些路径在我自己想要改变的时候使用。
尽管,我那时觉得我大概没什么这种时候,甚至不屑于用它们缓解所谓的创伤,但还好我的脑子倒是不浪费诊金把方法论记了下来,如今才有了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