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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庭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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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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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下流光, 少女明媚的眸中似有星子隐现,握在她腕上的手并未用力,却扣的紧, 有炙热的体温沿着指腹上的薄茧传进她的血脉。

    祝闻语心中失笑, 经久未见,谢晏词的疯病果不其然更重了些, 就连试探她, 都要选最大胆的方式。

    “陛下若是好奇,自己看一眼便是了。”

    谢晏词的眸中鲜有诧异闪过, 却很快又恢复了如常的神色,淡薄的笑意映在眸底。

    燕云的夏装不似锦阳,夏装内里的上襟和裙装本就是分开的两件,谢晏词的试探之意太过明显,指尖极缓慢的从她背上划至腰际, 他吃准了她就是祝闻语,二人如今呼吸交缠之间,还是有灼热的雾气漾在眼尾。

    祝闻语目光坦荡, 垂下眼睫看着那骨节分明的手落在自己的腰侧, 却只是轻揽着未能进一步动作。

    “陛下?”

    她笑弯了眉, 眼睫随着那笑意颤着, 挂上一丝戏谑。

    谢晏词这个人的脑子比不得正常人,她做祝闻语时, 巴不得她如此乖顺, 此时却一定盼着自己再恼怒着将他推开。

    少女的挑衅之意过于露骨,谢晏词目色冷了下, 贴近她耳侧, 低哑的喘息落在她耳廓:“朕听说公主这是第一次出了燕王宫, 但公主这胆色,可不像是一直被养在深宫长大的。”

    “陛下实在言重了,我虽行十三,但父王年岁已高,排在我后面的弟弟都已经纳了贵妾。”祝闻语偏了偏头,神色无辜的盯着他看,清浅的栀子花香在谢晏词心口出萦绕,却听到她又道:“我自小身子弱,成年后也未见好,唯一的同胞的姐姐又嫁去了大眦,我父王怕我寂寞,早些时候便为我纳了面首。”

    “我倒是听说陛下只有一位皇后,这男女之事,我怕是比您更清楚些。”

    那话一出,揽在她后腰的手骤然紧了紧,谢晏词身上的冷冽气息压下,祝闻语几乎能听见他咬牙的声音,冷冰冰的挤出了几个字:“你说什么?”

    不知为何,祝闻语的话说完,谢晏词盯着她依旧挂着天真笑意的玉面,莫名的看出了丝娇媚之态,那是她昔日身上未曾有的东西,他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偏执而乖戾的气息已经漫上了漆黑的眸底,指尖已经挑进上杉的下摆。

    “公主毕竟是女儿家,朕实在无意冒犯。”

    “看过了公主的私密之处,自然是要负责的。”

    “过了今日,朕便派使臣去向燕云,求娶公主与我朝联姻,以修秦晋之好。”

    祝闻语险些冷笑出声,他倒是会借坡下,她并未马上作答,只待那人的指节真的贴上了自己那一处皮肤,感受到他一瞬间的僵硬,才真真垂首笑了出来。

    手下的触感不再如他记忆力那般滑如绸缎,有细微凸出的纹路印在那上,谢晏词皱眉,垂眸而看,月下少女的腰际如白玉无暇,却不见昔日那枚灵巧的小痣,反而在那之上,有暗红色的花纹蔓延开来,是燕云的图腾。

    谢晏词触电般收回了手,他记得曹裕与他说过,这是燕云王室的旧俗。

    燕云王室的子女出生百日过后,便会有巫师在其腰腹之处纹上国度的图腾,以示尊崇和忠诚,那纹图腾的染料特殊,会随着年岁的增长一点点加深,最初的嫩粉色,会在成年之时化为极暗的深红。

    那纹制的过程,是要用被火烧灼到极热的银针,生生刺在身上,因此纹于幼时,长大后便会记不得这种痛,若这图腾真是为了遮掩什么而纹上的,祝闻语那般怕疼的人,如何能忍得了这般钻心之感。

    “陛下看清了?”祝闻语闲适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角,不急不缓的又道:“这锦阳的天气,确实比燕云好上了不少,若能嫁于陛下,日后留居在此,我自然是愿意的。”

    “可惜,我于年初之时,便已经定下婚事了,还是陛下打算,委身做我的面首?”

    夜色中,那人眉眼冷峭,祝闻语看到了那股熟悉的占有欲和阴戾。

    谢晏词气的笑了,他是被这快莫名的图腾扰了心绪,信了她可能不是祝闻语,但并不意味着,确定她一定不是祝闻语,意味不明的缓缓开口:“看来公主当真不是朕的那位故人,所以不太了解朕的为人。”

    他比祝闻语高出太多,俯下身子贴近她,和她鼻尖相对,彼此的眼底映出对方的眸。

    “朕向来,不怕和别人抢。”

    更何况,本来就该是他的呢。

    “不知陛下如此夜深之时到访行宫,是为何事。”没等祝闻语开口,另一道声线就自谢晏词身后传来,她不动声色的退开一步,银色的海棠花在月下闪着细密的光,钱慕正站在不远处。

    谢晏词收了那一点稀薄的笑意,微微侧目,钱慕只能看到他墨发之下,清隽优越的下颚。

    “公主未曾出过燕云,此番不过是来散心,陛下若有要事,还是问臣下更有用些,深夜独自拜访公主,传出去恐会坏了公主的名声,请陛下多见谅。”那面具遮去了他大半的神色,才让谢晏词看过来那一眼时,不至于被看出异样。

    “怕朕会坏了公主的名声?”谢晏词彻底转过身,嗤了声道:“国师自己不也是夜半到访,怎么不怕自己坏了公主的名声。”

    月色如水洒在他身上,写尽了清贵和张扬之态,除了偶尔在祝闻语面前收起过爪牙,谢晏词在看向旁人之时,永远都是这副不可一世的肆意模样。

    好似祝闻语之外的任何人,都不值得被他看进眼里。

    “陛下,您又误会了。”祝闻语的浅笑声再次从身后传来,她从谢晏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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