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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清冷美人他跌下神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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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引诱(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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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人不鬼的东西说是红鬼派来服侍他们的, 倒不如说是专程来监视他们的。

    苏纨应声侧首,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依旧与徐清翊各怀心思地并肩而行, 跟着沉烟往回走。

    踏出酒楼时, 市集里的嘈杂声逐渐传了过来:

    “听说了吗?城西的孙二娘嫁给了城北布庄的裘掌柜!”

    “哎呀!怎么嫁他了?算命的说他是个天生的克妻命啊!”

    “没事, 我昨日去看过了,孙二娘好好儿的呢,倒是那裘掌柜,再也克不了妻了!”

    “……”

    “亥时二更, 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王五,你前几日不是丢了一头猪崽吗?听说是隔壁三酱子干的?”

    “是啊,我报官让官爷把他抓起来了,那小子真是嘴硬, 怎么打都不肯承认偷了我的猪。”

    “那你怀里抱的这只是?”

    “哦, 这是我今日在泥潭里找着的,你看!黑白耳,眼圈子一大一小, 就是我的猪崽!”

    “既然你的猪都找回来了, 那三酱子呢?”

    “他昨日就被打死了, 你说他早认罪不就好了,非要受这罪!”

    “你瞧这人!”

    “没事,谁知道他怀里抱的是他那头猪崽,还是死去的三酱子呢?”

    “城东景致真不错!”

    走在右前方的人看了眼挂在帷杆上的破烂红绸布,自顾自地说了句:“不止是闹市有好景致, 一到丑时三刻, 北罄居的蓝水莲塘亦是绝佳。”

    “嗳, 活鲤鱼来,卖活鲤鱼来!”

    提灯者在熙攘里穿行,自发的从人海中走出一条昏黄的窄道来。

    与长夜难明相对,乃是青天白日。

    葱郁树影婆娑,池中徒留圆盘莲叶,接了几滴晶莹玉珠好呈给晴飔与金乌。

    “你当真见过五师叔?”

    池水峰主阁前的小石峰下,容貌俏丽的小姑娘难掩激动,就连乌溜溜的眼珠子都透着光,“你是在何处见过他的?”

    “嫦师姐,你就莫要再追问了,过几日道君自然会回来的。”

    陈妄收好剑,转身欲走,被嫦姝紧紧拉住:“师弟,你……”

    未说完,上峰处传来脚步声,二人仰目望去,稍微留了个心眼儿,不约而同噤声屏息。

    “掌门迟迟未归,近日又杳无音信,老朽甚是担忧。”

    贺景嗓音浑厚不失沧桑。

    “鹤悬能谋善断,心似玲珑,行事自有他意,而我道门由赭玄释半魂相护,立威于五洲,贺老实在多虑。”

    另一人则是岳知,语气平缓。

    “老朽担忧的就是这个,”拄拐声停下,贺景继续道,“赭玄如此,吾道尚有一时安稳,可若真有狼子野心者急袭,首当其冲而损正是赭玄,老朽思来想去,他用半魂作结界这法子,甚是莽撞!”

    “贺老怜惜后辈,忖量长远,可伏笙殿弟子既言曾见过赭玄,料想他在外行游几日,自会归来。”

    脚步声渐远,往主阁里去了。

    陈妄仰头看天,日色绽金光,连素云边缘都生出光辉。

    他半点不觉刺目,暗暗握紧了剑:“原来是道君将半魂覆在整座浮玉山上。”

    “可五师叔从未说起过这事,”嫦姝愕然,“我还以为他只在山门前留下了赤煊剑。”

    “贺长老他们亦对此事只字未提,所以道门皆是流言蜚语,大都指责道君是个不顾门派死活,恣行无忌的小人。

    “嫦师姐,正因他人诡辞邪说刺耳,遂我之前才与宁师兄私自离开道门,好寻回道君为其证个清白,”

    他转过头,平静地看了眼嫦姝,“我拜入道门较晚,不清楚赭玄道君与诸位殿主长老之间有何恩怨是非,但自我入道以来,我眼里的道君,没有对不起南华道任何一个人。”

    飞鸟戾鸣,凄厉刺耳,少年从小石峰的阴影里,走进了被云埋没住的炙热天光。

    檐角落下一滴混着黑夜的露水,小庭院里堆满枯枝败叶,犹如荒废百年。

    绕过假山亭阁,有人掐着时间行至北罄居赏莲台。

    台下混浊绿水,水上堆着碗大的墨绿叶片,叶间蹿出一朵朵冒着幽蓝色光芒的莲花,碧蓝相映,显得鬼气森森。

    台边石栏杆旁的男子长身若柳,着素纹明紫衣衫,似是早料到有人前来,回身笑道:“恰好丑时三刻,公子来的果真及时。”

    莲塘有花无香,苏纨身在鬼界,对此见怪不怪,提灯时沉烟那句「丑时三刻」,被他捕风捉影,一直记在心底。

    “烟波夕雾,花开满池,此景人间难寻,公子以为如何?”

    “你让我来这儿,总不能是为了赏花吧?”

    他迈步上前,半靠在石栏边,俯目望塘中群青碧水颜色,幽光刚落入他眼里,就被深渊里的乌黑吞没。

    “公子可真是不解风情,难怪情思蛊对您不起作用。”

    沉烟轻声絮语,却又一字不落地让他听进耳里。

    情思蛊?

    苏纨的脑袋往肩侧歪了歪,耐人寻味地打量起眼前这人,虚浮的眼神轻擦过他的脸颊:“原来我也有份。”

    男子笑眼弯弯,钩子般的抓挠人心:“那蛊就下在公子每日喝的酒里。”

    每日?

    这个词令他眼皮跳了一下,无端挑起眉尾:这些家伙到底给他吃了多少只蛊?

    不过由此看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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