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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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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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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案

    “什么?”太后听见齐行生涉及旧案, 神情中终于透出慌乱。

    她今日设计云棠,早已做过最坏的打算,哪怕太子真的要护着云棠,她还是太子的皇祖母, 孝字当头, 太子并不能耐她何。

    但如今李琰说, 齐行生有诬陷宁国公的嫌疑, 也就是说,齐行生当年可能参与贪墨一案。

    当初因为这个案子,偌大一个宁国公府都折腾到只剩下纪北昱一人, 齐家若真的参与其中, 再加上诬陷的罪名, 齐家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翻身了。

    太后惶然跌坐在椅子上, 她不明白,齐家怎么会牵涉进这桩陈年旧案?

    “为什么会这样?行生已经被革了官职,你们还想要做什么?是你们故意的对不对?行生不可能参与那桩旧案!”

    太后气极反驳,但她看见长孙神色漠然地望着她, 仿佛不屑于反驳。

    太后又将目光投向他身旁的云棠, 她余光瞥见依然跪在地上的穗儿, 立刻道:“太子,你大概不知, 你这位好侧妃当初在平州城外差点被劫匪侮辱,她贞洁不明,你就当真一点不在意吗?”

    李琰皱眉,他望向云棠, 又扫过跪在地上的三人, 大概明白今日发生了何事。

    太后见他表情不悦, 正要趁势再多说几句,忽见太子望向她,眼眸中闪过凌厉的寒光,太后一怔。

    李琰:“皇祖母大概也不知,当初在城外救下侧妃的正是孙儿,孙儿比谁都清楚侧妃是否清白,还望皇祖母莫要再拿此事为难侧妃。”

    “若今日之后,宫中还有人敢利用此事乱嚼舌根,孤决不轻饶。”

    他说着这话时一直望着太后,一字一句带着凌冽的寒气。

    他说完,随意扫了一眼跪在下面的三人:“孟谦,将他们都带回去。”

    太后终于回过神,她见三人都被捂住嘴巴拖拽着离开,刚要出言阻拦,却见太子躬身行礼道:“还望皇祖母莫要责怪孙儿无礼,这些人用片面之言诓骗皇祖母,离间皇祖母与侧妃,自当受罚,以正宫规。”

    太后一哑,她看着太子始终维护侧妃的举动,终是咽下所有斥责的话。

    齐家未来尚不可知,她不能再和长孙起冲突。

    “今日是哀家偏听偏信,那三人就随太子处置,哀家也乏了,都下去吧。”太后挥了挥手,神色间尽是疲惫。

    今日大起大落,她没有当场气昏过去,已是强撑着了。

    走出福宁殿,外间的日光有些刺眼,云棠正要遮住,李琰已经伸手替她挡去过分耀眼的阳光,扶着她走上轿辇。

    轿辇垂下的纱幔遮住阳光,云棠正要问一问重查旧案的事情,李琰先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轻声训道:“为何不早说救你的人是孤?”

    云棠捂住额头,她眨着桃花眼,甚为无辜道:“我若提前说了,这场戏还怎么唱下去?”

    今日太后为难她的两桩事,一桩子虚乌有,另一桩涉及旧案,但她早知今日纪北昱会提出重查旧案,她若提前说了,说不定都不需要等到李琰前来解围。

    偏她没提,太后以为今日能致她于死地,最为得意之时,却被当头一棒打醒。

    “殿下,纪将军怎么说的,这件事有把握吗,能彻底翻案吗?”

    云棠还是更关心旧案的问题,她不在意自己是不是罪身,她在意的是母亲,她希望母亲能摆脱罪身,希望纪家能洗清冤屈,获得清白。

    “放心,纪将军手上有充足的证据,且之前清查韩家,在韩府也搜出一些当年的书信证据,这一次,齐家和韩家都逃不了。”

    云棠闻言放心下来,她知道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到旧案查清,等到可以正大光明相认的那一天。

    至于那三人,月烟叛主,穗儿诬陷,李琰不会留她们性命。

    而云韶府的那人,他确实是被云易丰逼得走投无路,这才想获得一线生机,李琰放他出宫,同时递了信给云易丰。

    云易丰这才明白,他险些害了云棠,得知宁国公府一案被重查时,他一时竟分辨不清心中是何想法,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韩氏过于慌乱的神色。

    三司会审十余日,宁国公府一案终于彻底被查清。

    当初是宁国公发现有人在贪墨军械,于是一直暗中寻查,而韩凌的父亲韩绪言眼见事情要暴露,便与参与贪墨的齐行生合谋,将此事栽赃给宁国公,又因为彼时齐行生的父亲尚是阁老,齐阁老在其中帮忙周旋,终于将罪名彻彻底底安在宁国公的头上。

    宁国公不肯认下罪名,在牢中受了酷刑,最后在流放途中病逝,唯剩纪北昱一人在边塞苦熬,直到等到陛下大赦天下的那一年。

    纪家跟随圣祖帝征战天下,血战沙场得来的国公府爵位,就这样被子虚乌有的罪名生生夺走。

    纪北昱咬着牙一路走到现在,如今终于抹去那本不该覆在其上的灰尘。

    而圣上为了弥补纪家,恢复宁国公府的爵位,让纪北昱承袭宁国公,外加金银抚恤。

    纪北昱跪在满是尘埃的宅院中,接过那道明黄的圣旨,他将那道圣旨拿着,一路走到纪家祠堂,这里刚刚被打扫过,是整个宁国公府最为干净的一处。

    纪北昱将那道圣旨放在案前,对着宁国公的牌位轻声道:“父亲,孩儿做到了。”尾音一颤,眼泪滑出眼眶。

    他再也压不住情绪,对着父亲的牌位哭得泣不成声,他高大的脊背弯曲下去,哭得肩膀颤抖,直到有人走到他身旁,轻轻将他拢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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