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过来的时候沈辞安懒洋洋地伸出手在枕头边上摸了摸,第一时间想拿手机看看时间,眯着眼睛,脑子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眯着眼睛四处抓着,直到摸到一个柔软的物体,他的手指不断从下到上,一直到摸到了某人的唇角鼻尖和眼睛。
他猛然清醒过来。
顾征正睁着眼,直勾勾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在看向某个傻逼,嫌弃又无语。一大清早地被摸醒,这还是头一回,便宜都被占光了,但看沈辞安那震惊的样子,反倒像是吃亏的人是他。
沈辞安回过神,这才想起是自己叫顾征留下来的,他揉揉太阳穴,倒不是惊讶顾征睡在自己身边,而是惊讶于明明昨晚睡觉的时候顾征的衣服穿得好好的。
怎么……怎么一觉醒来身边是个八块腹肌裸体美男?发福利吗这是?
顾征揉着酸痛的脖颈,“我记得你以前最多也就说说梦话,现在怎么还上手?”
他微微眯起眼睛,用审视的目光道:“还是说,你昨晚在装睡?”
沈辞安看看自己打了石膏的右手,不是吧,某人泼脏水要不要这么明显,自己的手都这样的,疯了才睡着还对人上下其手好吧?再说了,他是那种会装睡然后干这种龌龊事的吗?要干也睁着眼睛,坦坦荡荡地龌龊吧。
“真不记得了?”顾征还是不信,但看沈辞安的表情又不像在说谎。他坐直起来,被子顺着向下滑去,原本被盖住的春光此时一览无余。
沈辞安一时间血脉膨胀,目光一点点向下挪去,还好还好,没脱完,还有得解释。
只是光看这些,他也已经够受不了的,再怎么说他禁欲禁了五六年,把所有男人当做粪土,手机上滑到帅哥视频都会点下不感兴趣,活脱脱把自己弄成了菩萨,可这幅身体就摆在咫尺之间,他突然开始相信,昨晚把顾征衣服脱了的那个人或许真的是他自己。
这种事,以前也就在梦里肖想过,昨晚机会也有,人也有,除了有只手不方便,但这都不是事,说不定,他还真干得出来。
他咽了咽口水。
顾征一只手撑住床头,看着他的眼睛,带着微不可见的笑意道:“看够了吗?”
沈辞安小小愣了一下神,急忙点头。
“那你可以,把衣服还给我吗?”
话音刚落,沈辞安还来不及找衣服在哪,却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辞安,起床了没?”
“卧槽!”沈辞安打了个激灵。
顾征嗖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惊恐道:“你姐怎么来了?”
沈辞安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他怎么知道他姐突然会来!事先也没……
他忙拿起手机,看到言悦发来的信息。
【出院了是吧,我今天过来这边办事,顺道给你带点补汤过来。】
再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也怪不得姐姐已经到了。
眼看言悦就要开门进来,沈辞安指着衣柜,用口型不断催促着,顾征慌不择路,只好听了他的钻进衣柜。
打开一条缝隙,“衣服!”
沈辞安往自己这边的床底一看,果不其然,顾征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扔在了这边。
这回真像偷情了。
言悦进来的时候,沈辞安刚把顾征的衣服一脚踹进床底下,坐在床边,一脸心虚。
“起来了怎么不理我?”言悦疑惑道。
沈辞安尴尬地扯出一抹笑意,“我这不是刚醒吗?”
他在屋子里扫视一圈,确认没有顾征的东西遗留在房间里,目光止不住地往衣柜瞥去。
要让别人知道堂堂顾氏总裁现在裸着上半身躲在他衣柜里面,还不知道以后顾征怎么出去见人。要说真干了什么,那还算不委屈,可现在是雷声大雨没下。两个人清清白白,却搞得像是要被正室抓包的‘奸夫□□’。
真委屈死。
沈辞安借口想把言悦支出去,可姐姐嘛,一看到他房间乱糟糟的,就忍不住要上手收拾起来。沈辞安百般阻止,心里是越发慌乱。
其实他倒也不是每次都弄这么乱,昨晚是突发事件,谁知道姐姐突然母性光辉闪耀,一看他乱糟糟的床就受不了了。
沈辞安好说歹说,终于是把姐姐请了出去,关门的时候砰地一声,就差没明说了。
“顾征没参加媒体交流会我就知道出事了,你倒好,瞒着谁不好,自己的亲姐姐倒瞒,我看你这人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言悦一边抱怨说,一边又看着他的手直抹眼泪。
一看姐姐哭了,沈辞安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大大咧咧地说自己没事,他不想告诉姐姐,也是怕姐姐担心,当年出国治疗的时候就够让姐姐操心了,以前心理状况不好,也只有姐姐能依靠,如今回国有了顾征在身边,他是想着别让姐姐再为自己担心。
谁知道陈轻偏偏说漏了嘴。
想来姐姐这么早来,也是怕他偷摸着跑了,不肯让人看到伤。
这鸡汤是言悦大清早起来炖的,沈辞安心里念着顾征,想让姐姐早些走,可这时候也说不出口来,只得当着姐姐的面把汤给喝了。
“现在你手受过伤的事情,阿亭和Lily就都知道了,你瞒着顾征,我也不想说什么。你心里有自己的顾虑,我理解,可你们俩现在这不三不四的关系,也好不到哪去,要我说啊,要么趁早确定关系,要么是趁早断了,省的浪费时间。”
言悦这话说完,沈辞安心里咯噔一声。姐姐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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