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里还汇聚着未散去的戾气，水珠沿着眼角眉梢向下滑去，最终落到纤长性感的脖子上，最后淹没在衣领中。
十分钟后，他终于冷静下来，若无其事地开门，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从回忆中抽出身，顾昱珩听到007的惊呼。
“——你”
“你早就知道了？！”007看着他平淡的表情，终于反应过来，惊呼道。
顾昱珩没有回答他，反倒是一直在问着同一个问题：
“怎么样阿遇才能没事。”
他盯着小白毛的眼睛，眼中的戾气让007细软的白毛都炸成了刺猬。
“我我我……”007被吓到结巴。
“告诉我。”
顾昱珩拎起小白毛的后颈，眼里隐隐闪着红光。007只觉得被他看到数据都要紊乱了，才战战兢兢地说。
“天道。”它吐出两个字。
仿佛觉得这个答案不够，007又道：“杀了天道。”
这个世界的天道对它来说，不过是一个掠夺能量的工具，况且一个世界可不止一个天道。天道不像世界意识，不论历史多么悠久，世界经历了多少时光，世界意识只能有一个。
而天道，那是可以不断替换更迭的。
当世界的天道陨落，自然有下一任天道接手。
只不过，只要不是世界毁灭性的灾难，世界意识是绝对不会出现的。这也是为什么不仅存在世界意识，还存在天道的原因。
现在的世界天道已经盯上祁遇了，最好也是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将敌人永永远远的除去，也是将威胁永久除去。
天道？
顾昱珩听到这个词，心中却没有半分退却，即使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什么办法？”顾昱珩薄唇微动，紧盯着007的眼睛，确保它说的话都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既然007没多犹豫地告诉了他，那就意味着，对他来说，不算是做不到的事。
一个普通的人，想要杀掉世界天道，可能吗？
“杀了世界支柱。”小白毛被顾昱珩放下，它站在地上，滴溜圆的黑色眼睛看着顾昱珩，一动不动，让人毛骨悚然。
可惜，顾昱珩不是普通人。
“世界支柱？”顾昱珩眼神闪烁，眼底是浓郁的杀意，他是真的想要杀了007口中的世界支柱。
“天道是靠着世界支柱的气运而强大的杀了世界支柱，自然能重创天道。即使天道不死，那他剩余的力量，也不足以时刻盯着阿遇了。”更何况还有它的保护。
顾昱珩：“世界支柱是什么。”
“人。”，007继续补充道：“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世界支柱，都不尽相同，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所有的世界支柱都是人，也是人们俗称的‘主角’。”
“谁？”
“这个世界的主角，你也认识。”
“萧宇，还有……程宛。”
听罢，顾昱珩眼神微闪，不只是认识，这可太熟了。
萧氏如今可是顾氏的死对头，现在的萧宇对顾昱珩，恨不得啖其肉，食其骨。
上次一别，顾昱珩不仅砸破了萧宇的头，更是在回去以后，丝毫没有给萧氏留面子，要不是萧宇有那么两下子，再加上他的男主光环，萧氏早就被吃得一干二净了。
即使如此，萧宇也抗得十分辛苦。
所以，他也分不出时间去找祁遇。
顾昱珩一直记得那天，他带祁遇走的时候，萧宇的眼神，那是一种充满暴戾的占有欲。
因此，对付萧氏，他一点都没留手。
“既然程宛和萧宇同为世界支柱，他们的关系？”顾昱珩回神，敏感地挑出其中的问题所在。
“原本是情侣。”007低声回复。
“原本？”顾昱珩轻声重复，眼中流光一闪而过，思绪仿佛抓住了什么。
“所以——”
“你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身份。”顾昱珩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刃，直愣愣地射向旁边一旁还在摇尾巴的小白毛。
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