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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修为尽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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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弃之仙骨(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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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成为傀儡,您就不会死了。”

    奚将阑:“……”

    奚将阑许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诚实说出自己的打算来,手僵在半空,沉默了。

    这孩子……

    酆聿说的没错,离相斋从来出的都是妖邪奸佞之辈。

    应琢就算在他面前再乖巧,也终归只是泽吻磨牙下的伪装。

    “师兄不要怕,我不会让你疼。”

    应琢还在握着他的手,力道强势又不失温柔,掌心似乎钻出一条雪白半透明的蛛丝,蜻蜓点水般缠了缠奚将阑的手腕。

    那是他的相纹“檐下织”。

    “檐下织”悄无声息地贴在奚将阑手腕命门处,一点点试探着像是要钻入经脉中。

    奚将阑似笑非笑注视着那条蛛丝,既不反抗也不挣扎。

    “没有人会再来打扰我和师兄了。”应琢眼睛直勾勾盯着奚将阑,全然不加掩饰眸中的觊觎和癫狂。

    奚将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懒散地道:“当年你也想把我做成傀儡过?”

    “是。”无论奚将阑问什么,应琢都全无隐瞒,“但诸行斋那群人发现我的目的,盛焦还毁了我一只手。”

    他轻轻在右手处一抚,那类人的皮肤瞬间褪去,露出一双漂亮精致的木手。

    奚将阑看也不看手腕处即将钻入骨血经脉中的蛛丝,怜悯地点了一下应琢的手。

    “真可怜啊。”

    应琢乖顺看着他:“师兄这是答应了?”

    “檐下织”但凡钻入经脉中,奚将阑便会彻底变成受人操控的提线木偶。

    无论脑海中再如何向往自由,神魂却像是被困在囚笼中,眼睁睁看着那副皮囊做出非我本愿的一举一动。

    ——和死了也没什么分别。

    奚将阑手指轻轻勾着那丝蛛线,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

    “巧儿,你知道什么是反派吗?”

    应琢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回答:“是邪恶,同正道势不两立。”

    奚将阑捏着应琢的下巴,像是在端详一件物品似的漫不经心看着那张俊美的脸,随意地道:“不是所有人都想知道我的相纹是什么吗,我今日索性告诉你。”

    应琢呼吸再次窒住。

    十三州第十二个灵级相纹到底是何能力,堪称十三州最神秘的未解之谜。

    灵级相纹从来都是一出便惊天动地的存在,无数人都曾猜想过是什么,却从来得不到印证,就连奚将阑在天衍学宫那四年,也没有显露出来丝毫。

    ——除了早就陨落的奚家人,再无人知晓。

    今日,奚将阑竟然愿意告知他?

    只独属于他的殊荣让应琢心脏狂跳,血液几乎在燃烧,奔腾在经脉中让他耳畔如击鼓鸣金。

    奚将阑视线无意中扫了一下书架,继续看着应琢,淡淡地开口。

    ““不尽言”,是我的相纹。”

    应琢心口砰砰作响,听不出来这个相纹名字到底代表什么能力。

    “是什么?”

    奚将阑也没隐瞒:“——能看破这个世间的真谛。”

    “真谛?”

    “其实这个世界是一本早已写好结局的书。”奚将阑语不惊人死不休,手指轻轻勾着雪白蛛丝绕来绕去,语调淡然,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你我皆是注定会败的反派,盛焦才是天道之子,受命运眷顾。”

    应琢眸子黑沉,木头手死死握紧,发出渗人的“咔咔”声。

    “书……?”

    应琢下意识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但是奚将阑的眼睛太过漂亮纯澈,清凌凌像是盈了水波——没有人会不相信这双眼睛。

    更何况应琢。

    应琢和他对视半晌,低声道:“我……注定会败在盛焦手中?”

    怪不得盛焦如此得天道眷顾,“堪天道”几乎无人能敌,堪称妖孽。

    原来他竟是天道之子吗?

    奚将阑微微用力,勾起应琢的下巴,让他困惑的眼神对着自己,温柔地道:“我在六年前便已知道所有人的结局,你今日也会败一次。”

    应琢却道:“不,我已将盛焦横玉度酆聿杀死,此番我绝不会败。”

    奚将阑:“……”

    杀、杀死谁?

    应琢解释道:“现在我同师兄在一处画舫中,核舟城已经被我封上禁制无人能出。再过片刻核舟进水,所有人都会死在里面。”

    奚将阑高深莫测的笑意僵了一下,闭眼沉默好一会,再次睁开眼眸,又是那副淡然运筹帷幄的样子。

    他淡淡道:“盛焦不会死。”

    若是“堪天道”和“换明月”这么容易死在一座小小核舟城,灵级相纹也不会让十三州无数世家趋之若鹜。

    “就算他不死,也要被困在核舟城半日,不能轻易出来杀我。”

    应琢自负自大,刚才被“不尽言”的结局吓到的怔然顷刻消失,他笑了起来,重复道:“师兄,我不会败给盛焦。”

    奚将阑道:“谁说你今日会败给盛焦了?”

    应琢饶有兴致:“那我会败给谁?”

    奚将阑微微阖眸,似乎在想“不尽言”上的内容,片刻后开门见山道:“你今日是不是得了一个新相纹,名唤“三更雪”?”

    应琢这次没有再避开相纹画的话题,点头道:“这副相纹画会让我败吗?”

    “正是。”奚将阑慢条斯理地说,“恶岐道的玉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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