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能嫁个英俊的王子——至于他么,反正不用再想什么貌美的公主了。”
最近她笑得比以前多许多,看起来似乎状态好多了。
约瑟夫一愣,委屈巴巴地放下了叉子:“伊莎贝拉!你是我心中最漂亮的公主,我难道不是你最英俊的王子吗?”
伊莎贝拉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
安塔妮亚十分满意地看着这小两口——他们最近似乎关系改善了许多,越来越像是一对二十出头的、甜甜蜜蜜的正常小情侣了。
看来她上次语重心长地指点了他许多“女孩子的小秘密”,哥哥虽然听得哭笑不得,但似乎真的都听进去了。
还并非无药可救,不错。
笑够了,伊莎贝拉安抚地拍拍约瑟夫,转过头对安塔妮亚说:“约瑟夫就要去和德国人谈判了,所以心情不大好,最近都没什么胃口。”
“啊……”安塔妮亚若有所思,压低了声音:“俄罗斯和法国人也要去谈判,对么?”
“没错。”约瑟夫点点头。
那么……安塔妮亚想,她大概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了。
其实,七年战争至今,加上俄罗斯的倒戈,局势几乎已经清晰分明。
法国在罗斯巴赫会战中败给了普鲁士,最终把美国殖民地割让给了英国。
那位法国国王之友蓬帕杜夫人还为此安慰路易十五,“我们之后,哪怕洪水滔天。”*
虽然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她还太小,并不清楚这个过程中的很多细节,但她知道接下来将发生的几件大事,也了解即将在这次谈判中崭露头角的一些人——在这次战争之后,欧洲各国政坛大换血,许多资深官员失势,被迫让位给后来者。
“哥哥,我听说蓬帕杜夫人生病了,”安塔妮亚轻声道,“她身体不太好,恐怕活不了几年。”
“啊,真的吗!”约瑟夫十分震惊。
蓬帕杜夫人作为路易十五多年来的情妇与好朋友,在法国宫廷里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当时考尼茨首相正是找到她的门路,才敲开了法国国王的大门。
她也是促成奥法结盟的中心人物之一。
“法国的国王陛下肯定不喜欢别人说这个消息,不过冬宫已经有人谈起这件事了。”安塔妮亚解释道,轻描淡写地暗示了自己的消息来源。
她知道这位夫人确实没有多久可活了——她将在一年多后病逝。
“这确实是很重要的消息……”约瑟夫皱起眉头沉吟道。
这几年,她是奥地利官员们主要接触的法国人中最为重量级的一个。如果需要更换主要的合作对象,需要尽早开始筹谋。
“我还听到了一些议论,提到了法国似乎很有前途的几位年轻外交官,估计过几年就会被法国国王派到重要岗位上去。”
安塔妮亚报了几个自己十分熟悉的名字,“唔……也都是在冬宫听到的。”
约瑟夫有些怀疑地看了她一眼:“你真的没听错吗,安塔妮亚?麦尔西伯爵都没汇报过。”
这些名字他听都没听过。
更重要的是,连他们国家的专业外交官麦尔西伯爵都没打听到的消息,居然就这样被一个小公主听来了?
“别怀疑我,哥哥!”安塔妮亚冲他皱了皱鼻子,“就是因为我是小孩子,所以那些大人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啊。这样最适合偷听了。”
伊莎贝拉一直在旁边安静听着,这时不由得笑起来,“真看不出来,我们家的小妹妹去别国宫廷做一次客,比派一打间谍密探都有用。”
“好吧,遵命,安塔妮亚殿下——我会和陛下商议的。”约瑟夫也笑道。
“哦,还有……”
安塔妮亚想了想,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小心俄罗斯。”
……
从欧亚大陆寒冷深处吹来的风穿越了山脉,一部分向南吹向了奥地利,另一部分汹涌向西,一直吹到普鲁士的首都柏林,吹熄了夏洛腾堡一扇半开窗户里的蜡烛。
一只粗大结实的手拿起另一盏烛台,点亮了熄灭的蜡烛。
火光亮起来,照亮了一张严肃而冷酷的脸,钢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透出一丝不悦的嘲讽:“这就被发现了?看来那个女人倒也没有我想的那么愚蠢。”
“陛下,特蕾西亚女王一定会对您的举动非常愤怒,而这也确实违反了各国通行的原则,实在难以称得上正义……”
“正义?”普鲁士的国王,腓特烈二世嗤笑一声,“正义不正义,是牧师才会讨论的问题,而我是君主——谁更强大,谁就是正义的一方。”*
站在他身后的国务大臣无奈地辩解道:“确实。但是陛下,这件事会损坏您在别国的信誉,我们国家还有很多外交官在外……”
“施耐德,别这么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腓特烈拍拍他的肩膀,“要知道,没有武力做后盾的外交,就像没有乐器的音乐。”*
“哦,而且我们德国的女土匪还登上了俄国的王座,她会是一个不错的盟友。”
“陛下,”国务大臣竭力劝说,“战争之后,奥地利可能会与法国走得更近,我想我们一定要警惕……”
“哈,那个衬裙二世陛下统治的腐败国家?”腓特烈大笑起来。
国务大臣没吭声。
他知道国王在指谁——陛下一向把法国国王路易十五的那位知心情妇蓬帕杜夫人轻蔑地称为“衬裙二世陛下”。
“啧,奥地利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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