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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我选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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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我喜欢你◎(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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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先也还好,后来他总在睡梦中跳起来,掐我脖子,喊我王皇后的名字,我很害怕,后来谢宏阔逼我过去,我也不敢去了。

    享受,也得有命才是,对不对,十一娘?”

    她往后一靠,懒洋洋的摩挲蔻丹,发泄完,郁结全消,她喜欢这种不用背负任何责任的感觉,只要把腌臜抛出去,难受纠结的便不是自己。

    只要脸皮够厚,总有一堆人帮忙擦屁股。

    崔氏活到现在,才感悟人生乐趣。

    有这么个宝贝女儿,余生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说起来,你不得好好感谢我和谢宏阔?若不是我和他算计成全,你哪里有今日的威风,皇家出情种呐,你瞧瞧陛下,眼珠子似得宝贝你。

    十一娘,你得知道感恩,是不是?”

    谢锳站起来,瞟她一眼,走出门去。

    回宫遇到昌河公主,她抱着淳哥儿,在内殿等了许久似得。

    看见她,昌河公主忙站起来,“昨儿皇兄病了,你不知道吗?”

    谢锳愣了下,摇头:“阿姊下葬,我便没有回宫。”

    昌河叹了声,坐在就近的圈椅,“皇兄好像魇着了,说了一夜的胡话,还叫你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的?”

    谢锳纳闷。

    “不只是我,阖宫都传遍了,说皇兄有..”她睁大眼睛看了圈,还是没忍住,覆在谢锳耳畔道:“皇兄有离魂症。”

    传言散开的如此迅速。

    谢锳震惊之余,心内很是惊惧,她不敢表露出来,不由地摇头笑道:“做梦魇着便是离魂症,以讹传讹的流言可真能祸害人心。”

    “假的吗?”昌河公主挠了挠头发。

    “假的。”谢锳逗弄淳哥儿,抓了把剥好的松子放在掌心,淳哥儿果然跑过来,一颗一颗捏着往嘴里放。

    昌河公主坐了半晌,谢锳知道她住在宫中有段时日,便问了嘴汝安侯府。

    “汝安侯过年都没回京,一直待在边塞,七皇叔身子向来虚弱,入冬后总是咳嗽,听汝安侯来信道,说七皇叔今岁比往年更严重了,现下离不开轮椅,路都没法走。”

    昌河公主塞了颗松子,叹气道:“曾嘉和如今在军中讨了个差事,不大不小的参事,成日不着家,打从上元节后,人就跟住在军营一般。”

    “所以你才搬到宫里住?”谢锳抱着淳哥儿,将孩子放到榻里。

    淳哥儿爬过去,抓起拨浪鼓咯咯笑。

    “我跟汝安侯夫人没甚可聊的,她为人拘束死板,晨昏定省的我又起不来,索性就搬进宫,等曾嘉和回府,我再搬回去。”

    现在汝安侯一家都指望昌河公主,便也不敢有所置喙。

    四角平纱灯点燃,傍晚时候殿内尚且亮堂,白露和寒露又去点燃其他几盏。

    周瑄今日回来早,谢锳正窝在榻上看谢家和崔家族谱。

    他侧身过去,抱住那腰从后啄了啄她耳垂。

    谢锳有点痒,伸手去推他。

    两人简单用了点汤羹,便沐浴梳洗钻入被窝。

    谢锳侧身躺着,垂落的帷帐内,光影昏沉,眼前人眉目舒朗,俊逸矜贵,她把手指摁在他的眉心,用力压平。

    “先帝不是病笃而亡,韩大人亲手验过,是中毒,毒素深入骨里,不是一蹴而成,是经年累月积累所致。”

    周瑄握住她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亲。

    “所以,朕不是病了,朕没有病,对不对?”

    谢锳往前凑到他颈下,仰起脸,檀口微张,“对,明允。”

    “你不是病了,你应当被人害了。”

    说完,她欲离开一点,反被周瑄抱住,摁进怀里。

    他胸腔炙热,烙铁一般的坚硬。

    唇轻启,音色暗淡:“朕若死了,你岂不是要做小寡妇?”

    谢锳摇头:“咱们还未成亲,你死了,我也不是小寡妇,我可以再嫁。”

    周瑄眸底一冷:“你敢!”

    谢锳亲了亲他的嘴,郑重其事道:“我敢。”

    周瑄呼吸浓烈,握着她腰的手在发颤,又听谢锳认真说:“所以明允,你得好好活着,然后娶我做你的妻子。”

    恰如冰河裂开口子,潺潺暖流沿着心窝不断涌出,一点点打湿他的神经,脉络,他望着她,一直望进那双清澈笃定的眼眸。

    经年旧事,历历在目。

    而在此时,此刻,呼啸着奔涌着,疯狂而又冲动着席卷而来。

    他手中握住的,仿佛还是当年那个人,她生动明媚,如青苔般蜿蜒勃发,又如烈日般肆意张扬,她冲他笑,许他承诺。

    她的唇轻轻张着,诱他无数次自甘沉沦。

    周瑄慢慢伸开手指,覆在那柔软的后脊,声音仿佛不是自喉中发出,他来自哪里周瑄不知,只知道在听到声响的刹那,他浑身血液叫嚣起来,沸腾起来。

    他吻上她的唇,虔诚炙热。

    他听见那句声音,他说:“谢锳,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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