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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我选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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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情冷◎(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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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锳被牵引着, 强行带到曹氏面前。

    跪伏在地的曹氏早已吓得惶恐惊惧,她不敢抬头,抠着地砖的手指愈发凄白。

    从她的角度,能看见谢锳青缎面绣鞋的东珠, 饱满细腻的珠子, 衬的她腕上这条登时黯淡无光。

    她忽然想起谢锳在时,每次都带名贵的珍珠回府, 那会儿多好, 她也不用操心费力,窝在房中镇日观赏珠子, 偶尔出门赴宴,众星拱月般的风光, 谁见着不说一声好福气。

    曹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这些, 心里头越害怕, 回忆越清晰。

    此时此刻她甚至不停懊恼后悔, 自己是疯了还是安生日子过够了,一步步走到今日的局面, 方才她怎么了,一定是魔障。

    头顶是逼人的压迫,她大口喘气, 泪珠子噼里啪啦直往下掉,她可是侯府嫡女,虽说母家迁出京城没有实权, 可她身份尊贵,她郎君是忠义伯, 她儿子是进士三甲, 魏公门生, 她前女婿是当今红人,陛下近臣,她....

    她不断给自己壮胆,毫无底气的打赌谢锳不敢打她。

    可她还是抖得厉害,众官眷面前,她尊严全无!

    谢锳的手被抓着,迟迟没有落下。

    周瑄睨了眼:“不忍心?”

    谢锳咬唇,握起手指。

    周瑄冷笑:“朕替你掴她,可好?”声音轻柔疼惜,说话间拇指抚到谢锳眼尾,擦去湿漉漉的水痕。

    谢锳深吸了口气,低声道:“随你处置,我想回寝殿休息。”

    女眷都请到殿外观刑,承禄在圣人的授意下,特地挑了个皮糙肉厚,体格健壮的小黄门,并依着命令嘱托给他,务必抡圆了膀子使劲打,听圣人的意思,是要让曹氏见血。

    小黄门便在那紧张的活动筋骨,不多时,珠镜殿外耳刮子声凌厉响亮,犹如打在所有女眷脸上,半个时辰,院里听不见旁的动静。

    曹氏是被抬着送出去的,同行的几位女眷个个心惊胆战,嘴巴仿佛缝了线,再不敢像闯宫时那般利索爽快。

    秦菀抱着临哥儿,与崔氏坐在太液池畔,临哥儿还在睡,嘟囔着要什么吃,翻了个身,拱进秦菀怀里。

    崔氏摩挲着手指,漫不经心挑起眼眸望去:“还当他们多能耐,乌眼鸡似的闹腾了个把时辰,不也得灰溜溜滚蛋。

    当咱们谢家没人了,谁都能骑到脖子上耍浑。”

    指甲猛一用力,勾起绢帕上的丝线。

    秦菀不做声,垂眼给临哥儿扇扇子。

    崔氏瞟她,不满道:“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句都别漏给那尊神,瞧见了没,饶是没有名分,陛下把她宠的跟眼珠子一样,方才那些个官眷,回家都得挨骂,他们的官人,少不得要受牵连。”

    秦菀叹了声:“十一娘被推到风口浪尖,总归不是好的。”

    崔氏笑,道秦菀没见识:“她若是够聪明,便该知道要死死缠住陛下,只要陛下喜欢她,又何必在乎吐沫星子,什么风口浪尖,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崔氏难免想到上回昌河公主婚前宴饮,语气便狠了些。她给陛下和谢锳创造机会,结果呢,那白眼狼非但不感激,还跟他们断绝关系。

    现下尝到甜头了,知道有棵大树傍身如何安稳牢靠,在那珠镜殿里养尊处优,怕是早就忘了当初义愤填膺的模样。

    秦菀心内百感交集,想说又觉得憋闷,遂呼呼扇着风,不再理会崔氏。

    崔氏见状,斥了声:“你仔细临哥儿冻着。”

    扭头,伏在美人靠上等的乏了:“也不知圣人何时出来,咱们且在这儿看看,过会儿再去见那尊神。”

    秦菀不是滋味,明明是十月怀胎亲生的骨肉,可十一娘在崔氏嘴里反而成了“那尊神”,她一个外人听了都觉得难受膈应,更何况谢锳。

    “阿耶的事儿...”她起了个头,崔氏猛地坐直身子,神色明厉:“今儿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你当我为何挑拨曹氏,惹恼那些官眷,若非如此,她们能一鼓作气跑去珠镜殿兴师问罪?

    借她们十个胆也不敢,便是失宠又如何,陛下的人轮得到她们说三道四。

    可惜,人就是受不得激,脑筋糊涂了,做事便不受控制,不过喝了几盏浊酒,倒像是吃醉了,个个都长了十个脑袋等着去砍,不枉我屈辱多日,今儿看着她们那副鬼样子,着实痛快!”

    “可阿耶后日便要流放去黔州了。”

    “那又如何,你可不要糊涂,别跟这些蠢货一样觉得谢家完了,那尊神完了,不受宠了,便能肆意欺负。

    咱们这位陛下,跟先帝一样,是个痴情的种子,当年先帝他...”崔氏戛然而止,不自在的撇开头,绞着帕子陷入沉思。

    珠镜殿内,白露和寒露气鼓鼓的憋着泪,一想到刚才的场景,便又鼻头酸涩,两人蹲下身,洗净帕子给谢锳擦拭脖颈。

    那一条疤痕小指长短,活活抠下一块肉来。

    谢锳揪着衣角,任由她们擦拭。

    周瑄起身,拿了药膏走上前:“朕来。”

    她皮肤很白,故而被抠掉的伤口周围更加显红,涂好药膏,又将纱布缠裹上去,低眉,她很平静,仿佛拿端砚砸人的不是她。

    周瑄不动声色的打量,随后伸手穿过她腿弯,打横将人抱到榻上。

    谢锳疼的嘶了声,周瑄阴冷冷的笑:“被欺负成这样还不忍心打她,活该。”

    他这么说,下手却很轻,将谢锳的衣裳解了,褪到腰间,光滑白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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