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了,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
黑鳞人鱼早早就出去了,哪怕是身为部落族长,也不可能天天在家赖床,更何况他现在刚刚登基,很多事情需要亲自去处理。
刑枢指挥着那些刷子归位,又将玉琴收回了空间,这才打开了寝宫的门,准备再去花园遛个弯。
却没想到,这一开门,就看到了一群鱼人正手捧着一个篮子,朝宫殿的各个地方挥洒着什么。
一股熟悉的糜烂花香味顺着海水飘了过来,刺得刑枢一个激灵,倒退几步:“你们在干什么?”
他这一声可把那些端着花篮的鱼人姑娘吓了一大跳,感觉到他身上释放出来的强大灵压,瞬间惊得退缩做一团:“我……我们是奉命前来给皇宫做清洗的……”
就你们喷洒的这味道,是清洗还是投毒啊?
刑枢:“谁让你们来的?你们难道不知道,陛下最讨厌这个味道了吗?你们不想要命可别搭上我。”
鱼人姑娘们齐齐愣住,抱着花篮的手都抖了抖:“可,可是,这是莎莎大人让我们过来喷洒这些香露的……”
刑枢:“就是因为他昨天把这个味道弄得寝宫里到处都是,我才被陛下罚着清洁了一整天的,现在好了,全白费了,你们继续,反正这不关我的事,等陛下回来,你们自己交代吧。”
“这……这……”鱼人姑娘哆嗦得更厉害了,“我们不知道啊,我们真的不知道啊,是莎莎大人让我们来的。”
“哦……”刑枢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地表情:“那他自己为什么不来呢?”
鱼人姑娘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仿佛领悟到了什么,面上闪过了一丝怨怒。
莎莎让她们过来喷洒陛下不喜欢的香露,自己却不过来,这是目的简直是太明显了!
见鱼人姑娘们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刑枢默默地反省了一下自己方才是不是说得太吓鱼了?
“咳咳咳,那个,莎莎大人除了让你们过来清洁,还要做什么?”刑枢赶紧打断她们的悲伤。
“就……就是把宫殿整理好,让陛下回来,看着舒心。”
刑枢不太懂:“宫殿如何,与他有什么关系?”
鱼人姑娘比他更疑惑:“因为莎莎大人将来会成为这里的第二个主人,也就是成为皇后大人啊,他想让宫殿的摆设更符合自己的喜好,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刑枢:“咳咳!”
刑枢被口水呛到了。
难道他错过了什么吗?昨天黑鳞人鱼明明是把莎莎气得要死啊!怎么转眼就即将成为第二个主人了?
“你们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刑枢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不要太奇怪。
鱼人姑娘们继续用那种“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的眼神看着他。
“这还用问吗?”
“莎莎大人是我们海族最尊贵的纯血人鱼。”
“海皇大人也是尊贵的纯血人鱼。”
“他们两个是目前海族唯二的纯血人鱼了,为了延续纯血的血脉,海皇大人和莎莎大人是注定要成为配偶的。”
刑枢:“……”
这个问题刑枢倒是没有想过。
刑枢默默扶额。也就是说,昨天他不但作死的冲撞了黑鳞人鱼未来的配偶,还把黑鳞人鱼的岳父大人给揍了一顿?
可是他昨天,是真的以为莎莎想要凭借那个什么血统,来和黑鳞人鱼竞争海皇的位置啊!
虽然他一开始见到的时候,莎莎确实是在爬床来着……但是意识到对方的身份之后,刑枢就琢磨着那也许不是爬床,而是在变相地宣誓领地归属……
结果人家确实是在宣誓领地归属权,只是“领地”的对象是黑鳞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