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枢关上了门,却发现,面前依旧不是试炼者空间,而是一片白蒙蒙的雾色。
球球指了指门后。
只见那门上写着一个大字——“开”。
刑枢:“……”这是打算让我一次性搞定吗?
刑枢牵着球球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就看见那白色的大雾散去,一座看上去像是白玉雕琢的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桥下,传来一阵阵的轰鸣声,厮杀声,和兵刃交接声。
“下面是,战争?”刑枢站在桥上往下望去,却只看到大雾弥漫,所有的声音都显得那么遥远。
“枢枢,看!”球球突然指着桥的对面道。
刑枢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是一门。
当然,重点是,这扇门上写着一个“开”字。
刑枢:?
两人齐齐往后看去,发现进来的开门已经消失了,也就是说,只要他们能走过这座桥,就能打开对面的门。
可是,真的有这么容易吗?是吉门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吗?直接通过?
刑枢一步一步地走在桥上,耳边一直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但是这些声音距离实在是太远了,刑枢根本就听不清楚,所以完全没有什么感觉。
倒是球球,脸上渐渐地浮现出不耐烦的表情,“枢枢,我们走快点吧。”
“嗯。”
两人开始小跑起来,却发现明明看起来很短的一座桥,走起来却很长,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明明那扇门就在前方,却怎么也走不到门前。
各种各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愤怒地、咒骂的、嘶吼的、怨愤的、哀鸣的、哭泣的、绝望的……
白雾里面什么都看不到,却仿佛伸出了无数双手,来阻止他们的前进。
刑枢感觉还好,但是球球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坚持了许久之后,脸色越来越白,表情越来越扭曲,喘息越来越粗重,最后竟然痛唿一声,噗通倒地。
刑枢被他这样子吓了一跳,赶紧上去将人扶到自己的怀里:“怎么了?球球?你听到了什么?”
球球呜咽一声,痛苦地抓住刑枢的衣服:“停下,别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是,我不是……”
刑枢赶紧捂住他的耳朵:“不说不说,你什么都没听见!”
可是这显然无济于事,球球竟然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勐地吐出一口淤血。
“球球!”刑枢慌忙将他抱了起来,“是这个桥的问题吗?”
刑枢赶紧从空间拿出了灵符,撑起了一个隔绝外部声音的罩子。
但是,显然没用,这声音对刑枢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球球来说,却是无孔不入。
刑枢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有一把琴,立刻拿了出来,指尖在琴弦上轻轻地拨动了一下。
“铮!”
空灵的声音一阵阵的从玉琴上震荡出来,瞬间将那些嘈杂的声音隔绝在外,球球的表情也有了一瞬间的舒缓。
刑枢立刻意识到这东西有用,赶紧将双手覆在琴上,双手齐下,将玉琴拨动得咣当作响。
球球陷入痛苦的神智瞬间被这声音拉扯回来。
然而心中的痛苦散去,耳朵的苦难还没有结束。
刑枢生怕球球反弹,就算他已经恢复了清明,也没敢就此收手,而是继续弹他的棉花……额不,是弹琴。
且非常的投入。
“当当当!”这是勐砸。
“梆梆梆!”这是勐刮。
“#@&%!”这是不知道怎么发出来的声音。
球球一手捂着耳朵,挣扎着扯住刑枢的衣袖。
刑枢若有所觉,低头看向他,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眼神中满是坚定的鼓励:坚持住!爸爸这就来救你!
球球:“……”
一曲毕,球球趴地,脸上已经没了任何痛苦的表情,只剩下安详。
刑枢见此,更是觉得自己的琴技无师自通,又到了另一种玄妙的境界,假以时日,他必将成为一代琴师。
刑枢抱起了不再捂头呜咽的球球,加快了脚步,朝桥对岸的那扇门奔去。
说来也是奇怪,方才明明跑了这么久,都无法抵达的对面,现在他竟然只是跑了几分钟,就到了!
刑枢瞬间感慨万千。
真不愧是三吉门之一的开门,什么都不需要他做,只需要弹一首曲子。
因为怀里抱着人,刑枢腾不出手,于是直接抬起一脚,踹开了那扇门!
门开了,外面的世界依旧不是挑战者休息台。
刑枢仔细数了数,发现目前已经通过七扇门了,只需要再通过一扇门,他便算是完成挑战了。
思及此,刑枢跨步出去,探头去看这扇门背后的字。
嗯,果然是个“生”字,这是最后一扇“生门”。
这里已经没有刚才那种噪音了,低头去看球球,却发现,自己怀中的人不见了,却是缩小成了一团白毛。
虽然缩小了,但是晕着还是晕着,所以刑枢没有尝试着叫醒他,而是先将他放进了自己的衣襟里。
生门里面是一片绿意盎然的世界,青山绿水,百花齐放,鸟雀和鸣,乃是一拍生机勃勃的美好景色。
刑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沉积在胸口里的浊气换了出去,整个人都觉得清爽了许多。
不过刑枢也没敢掉以轻心,毕竟他是来试炼的,不是来游玩的,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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